,紧张的问:“碧……碧溪,主子呢?”
“本宫在这。”赵宁从屋内走了出来,她问:“外头如何了?”
清月诧异的看了眼赵宁,又警惕的看了看碧溪,饶是疑惑也并没多问,只道:“除了李将军,其余人全都喝了。”
“李章文?”
“嗯,他说身子不舒服,去了茅厕,估计要等会儿才能回来,现在,我们得赶紧离开。”说着,急急走上前,将事先准备好的玄色带帽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
见着她手臂上的伤口时,忍不住心疼的小声埋怨了一句。
“怎么下手这么狠?”
“没事,马车准备好了没?”
正说着,薛紫鸢带着秋雁款款的走了进来。
她笑盈盈的看着赵宁,道:“青瓷姑娘,马车已停在了帽儿胡同里。”
“多谢。”
她抬手摸了摸发髻上的一根翡翠玉簪子,骄傲的像只开了屏的孔雀,目空一切,缓缓道:“既然走了,就别回来了,王爷那等身份的人,委实不是你一个平头百姓可以肖想的。好在你也是个有眼识的,自己乖乖离开,免得日后受苦了。”
赵宁由于失血过多,脸色已苍白如纸,薄薄的皮肤此刻在阳光的映衬下仿若透明。
她薄唇没有一丝血色,手臂上传来锥心般的疼痛让她多说几句话都感觉力不从心。
可听闻薛紫鸢警告的言语后,还是没忍住笑出来声。
她杏眼弯成了一道月牙,唇角荡起的弧度有几分轻视,微微颔首,道:“嗯,草民知道了。”回答漫不经心
虽说言语卑微,可那气势却像是一个久居高位的人,骨子里散发着凌人盛气,仿佛薛紫鸢才是那个摇尾乞怜的人。
时间紧迫,赵宁也不与她多费口舌,起身正要走之际,薛紫鸢气不过的又伸手拦住了她。
她眼睛毒辣辣的看着赵宁,下巴微扬,仿佛只有这种姿态才能彰显自己高贵的身份。
“你以为王爷喜欢你,你就能当上王妃了?别傻了,皇上若是不许,你就是个低贱的妾,与窑馆儿里的姐儿也没什么区别。”
清月听后,当即下了脸,在宫里头那股子管教小宫女的劲儿也出来了。
她上前一步,大喝一声:“放肆,我家主子也是你能拿来与别人比较的?不知死活。”
赵宁不以为然的道:“清月,先出去再说。”说罢,冷眼睨着薛紫鸢,冷笑一声,临走前,奉劝了一句,道:“管好自己的嘴巴与情绪,才是你高贵的第一步。”
薛紫鸢方才被清月气场大开的一声暴呵吓的一抖,待缓回神时,赵宁已走远。
她气不过,冲着赵宁大吼了一声:“你有什么神气的?皇上就是知道王爷身边有个像你这样的妖女迷惑他才派我前来……”
风声有些大,吹着树叶沙沙作响。
后半截的话,赵宁听的不是很清楚,她停下脚步,想要回头问一问,皇上可是知道她是谁?不想碧溪拦住了她回身的动作。
“殿下,时间紧迫,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
*
赶车的小厮是薛紫鸢找来的,碧溪自是信不过,她给了那人一些碎银子后,自己坐了过去,拾起马鞭,扬手朝着空中大力一甩,一记响亮后,马儿仰嘶,高举前蹄,颠簸着跑了起来。
清月撩起车帘子,冲着碧溪道:“碧溪姑娘,慢着点,颠簸成这样,主子受不住的。”
碧溪:“抱歉,我心急了。”
“清月”,赵宁唤了她一声,摇了摇头,道:“无奈。”说着,又探出头去,对着碧溪道:“你受了伤,可是还行?”
“殿下不必担忧,驾马这等小事,不耽误的。”
赵宁靠着马车壁,她一手撩着车帘子,另一只手,由着清月为她重新包扎。
其实关于碧溪徒然倒戈一事,她心中还是有疑惑,这会儿,八成逃亡的路上心下太过紧张,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于是,只好扯着她聊天来缓解狂跳不止的心跳了。
她随便找了个话题,问道:“你这样背叛了赵岘,被他知晓,你哪里还会有命活?”
碧溪面色坦然,甚至连眉宇都未曾有过丝毫变化。
她平静的道:“我这条命,早在十年前便是没了,如不是骆言相救,哪里还会有今天的碧溪,不怕的。”
赵宁听的来了兴致,她又往碧溪那一侧凑了凑,问道:“闲来无事,不若你说一说与骆言是怎么相识的?”
提及骆言,碧溪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淡笑。似是又想起了什么,清冷的面颊上更填冷漠。
她目视着前方,目光幽深,扬手,马鞭甩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默了一会儿,道:“那一年我五岁,家逢突变,整族三百四十二口,惨遭杀害,只余我一人。流浪到了小叶城后,一次,被一群乞丐围堵,道是我抢了他们的地盘,险些被打死时,是骆言救了我。在他府上,我生活了整五年,直至十岁,老侯爷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