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晌,他小声嘀咕了一句:“我还以为尊者是正经人,原来竟然会开玩笑的吗?”
“会开玩笑就不是正经人了?”艾瓷瞥了他一眼。
“不不不。”石实悟大惊,他这张破嘴哟,一不留神就又得罪尊者了,他赶紧补救道,“尊者永远都是正经人,尊者是这世上最正经之人。”
他顿了一秒,掷地有声道:“尊者之后,再无正经!”
艾瓷凉凉地瞥了他一眼:这人真的识时务吗?是他不擅长拍马屁,还是刚刚摔傻了?
艾瓷眼角的余光扫过石实悟手里的木剑:“怎么不用金属剑?”电一下可能脑子就清醒了。
石实悟不好意思道:“这世道,遇上妖魔鬼怪的机会不多,就算遇上了,通常也是安分守己的,不怎么需要用上金属剑,而且金属剑太重,我就不怎么带在身上……”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艾瓷淡淡地点评了一句。
石实悟讪讪一笑。
“到了。”艾瓷突然停住。
石实悟往脚下一看,他们正停在清虚观的上空。
“最近山下不太平,你们既为修士,不该率先避世。”艾瓷又看了石实悟一眼,改口道,“算了,你这道士修为太弱,不避世也是炮灰的命。”
石实悟:……扎心了。
艾瓷又道:“你师父和师叔看起来倒还有些修为,让他们注意着些。”
石实悟刚“哦”了一声,尾音未落,只觉脚下一空,他直直跌了下去。
“啊——”石实悟拖着颤抖的尾音,冲艾瓷作尔康手状,神色惊慌。
卧槽怎么一声不吭就把他丢下去了?他修为低,这样不死也要骨折的啊啊啊!
石实悟一路惨叫着落在了庭院中央,却并没有如他想象中一般摔个屁股墩,而是双脚站立得稳稳当当。
咦怎么什么事都没有?
石实悟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正怔愣间,清虚观瞬间灯火通明,他的一众师兄弟抄着家伙冲了出来,将他团团围住,气势汹汹道:“何方贼人?竟敢擅闯我观?”
“别别别,是我!是俊杰啊!别打我!别打!”俊杰是石实悟的小名。
一个晚上被围剿多次的石实悟抱头蹲下,嘴上大叫着,心里头默默流泪:尊者真的好皮。
他想到这里,心中一顿:尊者会不会连心声都能听了去?
石实悟赶紧在心里头反复念叨着:尊者是正经皮,是最高贵的皮,和一般的妖艳……啊呸,和一般人不一样的皮……
……
“明霖先生,您来得可真快。”
徐管家去把余白莲匆匆扶起,余老爷子则走向那凭空出现的人,神情激动道,“这次多亏您出手相救,没想到那石实悟竟是如此居心叵测之徒!”
李明霖却望着石实悟远去的方向久久没有说话,夜色下,他的神情模糊不清。
余老爷子正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有些忐忑之际,却见李明霖的身子突然一抖,扶住一旁的树干,捂着胸口吐了口血出来。
“明霖先生,您没事吧?”余老爷子大惊,“是那石实悟的同伙击伤了您?”
李明霖眯起眼睛:救走石实悟的人从头到尾没有露脸,只是气息相当熟悉,而且那浓重的威压,比大人还要可怕,那般毫不留情地冲他碾压下来,他正是被这威压所伤。
“无碍。”李明霖终于摆手道,“晏总很快会来华夏,我这次来正是为他的到来提前做准备的。”
“那白莲手上的伤……”
“待我今晚修养一下,明日便为她拔除身上不该有的东西。”李明霖说到这里,和“余白莲”对视了一眼。
“余白莲”的眼底闪过一丝红光,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冲李明霖几不可见地颔首示意了一下。
余老爷子没有听出“不该有的东西”似乎隐含了别的意味,只感激道:“多谢明霖先生,房间给您备好了,老徐,快带明霖先生去休息。”
“是。”徐管家道。
待李明霖走远,余白莲的助理才走到“余白莲”身侧,问道:“小余总,您没事吧?”
“没事。”“余白莲”淡淡道。
助理觉得经过这一遭,余白莲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她又问道:“那我们的计划要继续进行下去吗?”
艾瓷看起来不是普通人,再和她对上说不准还得吃亏。
“计划?”“余白莲”反问了一句,眼底有一丝疑惑闪过,但她随即掩饰了过去,含笑说道,“定好的计划自然要进行下去。”
助理应了声“是”,便离开了。
……
“李总。”
“恭喜找到寄体。”李明霖微笑地冲对面的人举了举酒杯。
对面的人也含笑和他隔空祝酒。
竟是余白莲。
确切地说,是被夺舍了的余白莲。
“余白莲”道:“将我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