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间,现在邵晗不在,整个二楼就只有他们两个了。
安安静静的楼梯走廊,只有他们两个的脚步声。
田甜握着门把手的手紧了又紧才用力打开了卧室门,却不知道看着他僵直后背的邵晖心里有多难受。
门锁咔哒一声响,隔绝了走廊的光亮。
还未开灯的卧室只有窗纱缝隙偷偷溜进的月光照出他们隐约模糊的身影。
田甜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他扭着头开了口:“邵总,今天你……要做吗?”
回应他的是搂住他的火热怀抱,和落在他唇上的温热,田甜闭了闭眼却还是紧张得畏手畏脚,他既不敢环上对方的肩头,也不敢放松身体。
他被邵晖抱起放上柔软的床铺,却又被松开了束缚。
邵总放开他,摸了摸田甜的短发,安抚他紧张的情绪。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只要他碰对方,就会害怕得一动不动,僵成一块木头。邵晖舍不得的擦了擦田甜嘴角的一点水汽,撑着床铺站了起来:“算了,爸妈家。”
“哦……好,好的。”田甜眼睁睁看着邵晖离开他,看着对方打开了房间里的灯进了浴室,直到水声响起,田甜才彻底回过神来扯了扯自己身上半褪不褪的衣服,伸出一直胳膊压住了双眼。
灯光太亮,刺得落泪。
第09章
浴室里的水流哗哗作响,却没有丝毫热气,清晰的印照出邵晖泛红的脸色,他在冷冰冰的水里深呼吸,把心里的浮动全都压抑下来。
他和田甜结婚说起来八年都过了头,但是有些事情却做的很少。
比如接吻,再比如某些亲密的运动。
田甜总是很不适应,很少回应他,硬梆梆的傻呆呆像块木头。
田甜也总是不出声,呼吸都很轻。邵晖一贴近他,就连呼吸都似乎停止了,就好像被狩猎者压在爪牙下的梅花鹿,又可爱又可怜。
邵晖是真正把田甜当做了人生伴侣,可是结婚越久,他们的距离却越发的远起来,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田甜口中的邵总,工作的时候他是邵总,下班之后他依旧是邵总。
好像自己永远是他的领导,从未是他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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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透的水流冲刷在他的后背,却降不了他心头的火。邵晖放弃一般的关掉了莲蓬头,shi着身子套上了浴袍,握住了身下的热铁。
他在脑子里回想田甜的样子,却再次发现这么多年来,在他们零散的亲密中,他几乎没见过身下人的脸。
田甜总是俯卧在他身前,被动的承受着一切,邵晖不知道他是否痛苦,也看不见他是否欢愉。
有时候邵晖甚至觉得自己甚至还不如一头野兽,至少野兽还可以为自己的所有物打上标记,他却不敢吻一下对方的后颈。
“小甜……”一声轻叹从他的嗓子里逸出,明明是亲昵的呼喊却听不出软糯的甜腻。
他甚至开始想念曾经的田甜,没有如今干练成熟,还显稚嫩的田甜,那个时候的磕磕绊绊,经过时间的发酵,在邵晖脑海里反复的咀嚼下,居然显出难得的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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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晖哥……”田甜躺在通红的丝绸床品上,脸色却比绸缎还要艳丽,他无意识的捏着身下的锦缎,羞怯却直接的看进邵晖的眼中,“这个,这个也算帮忙吗?”
邵晖忍不住笑出声,田甜颇不自在的蜷了蜷身子,宽大的白色浴袍露出带些水汽的躯干,是健康光泽的小麦色。邵晖却忍不住把目光落在还显得青青紫紫的膝盖上,他用暖热的手掌敷在上头,心里却一下下的泛疼。
“还疼不疼。”
“没事啊。”掌心下的膝盖不安分的动了动,“晖哥我没跪多久的。”
邵晖没再说话,附身吻了一下对方的额头,在他被他爹打断腿的教训之下,这个小傻子居然还敢去他家跪一天,邵晖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个……晖哥啊。”田甜涨红了一张脸,“真的是用那里吗……好脏的。”
邵晖看着他这个模样心底软得一塌糊涂,他觉得眼前的人是最干净的,满心都是喜欢。
“不脏,干净的。”
“真的吗?”
邵晖没有回答,只用铺天盖地的吻回应了他。
“晖哥……别,你别这样行不行。”
“不行。”
邵晖还记得对方那个讨饶的样子,记得田甜时而慌乱时而失神的眼眸,记得后背上被抓挠的刺痛。
那时候他觉得他们狼狈而笨拙,到了如今却变得怀念起来。
他站在泛着冷气的浴室里,呼出一声沉重的喘息,惊动了门外静默站立者的臂膀。
田甜的面色有些发白,显得眼圈更红,他面无表情的轻手轻脚回了床铺,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
浴室很快又响起水声,田甜听见热水器点火的声音,慢慢的扯出了一个笑来,果然是这样。
邵总宁愿自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