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的眼睛,伸手去拿,陈樱樱下意识不给,这就是一个夺命符啊!
可是李南星想要从她手里拿东西,还有拿不到的?稍微一用力,到手了,摊开一看,那眼中风卷云涌,似有惊涛骇浪。
“这是什么意思?”李南星的目光扫视过两人,额间的青筋都已经起来。
“南星,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陈樱樱抓住李南星的手,眼神示意张啸文赶快走,可是这张啸文就是不动。
“事情是....”,好了,说不出来,陈樱樱不死心,拿了笔想写“曲家明天水淹蓉城”,可是那写好的曲字眼睁睁变成了一个啸文的‘啸’字。
完了,陈樱樱呆在那里,眼看李南星一把将那纸抓了起来,一捏,竟然在他手中烧了起来!
“陈樱樱,你就这般攀高踩低?”也许是愤怒失望到了极点,李南星语气反倒平静了下来,只是眼神如墨,幽深似海。
“相公,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陈樱樱话刚说了一般,却被张啸文打断:
“卫千总,原来你和小大夫不曾真正成亲,那她喜欢别人也不是不可以的”
这话就是典型的火上浇油,陈樱樱知道再不放大招就完了,转身对张啸文道:
“张副将,请你住嘴,我是李南星的娘子,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嫁,我与相公没有圆房,是相公说他要当了参将,好好再办我们的婚事。”
陈樱樱说得认真严肃,全然没有了平日的天真随意。
张啸文的脸挂不住了,待要说什么,陈樱樱已经不理他,转身紧紧握住李南星的手,道:
“相公,你要相信我,我知道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可是我只要开口说就发不出声音,只要提笔写,这字就变成了别的字”
这话实在过于荒谬,俗世人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可见陈樱樱眼神清澈,无撒谎之意,李南星只是看着,眼中怒火微微稳住。
“...相公,你可还记得,当初在去南疆的路上,我昏迷在树林中,后来又醒来,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怎么了,身上总是有怪异的事情发生,只是相公,娘子真的和张副将没有什么”
她越说越急,已经是语带哭腔,眼眶也红了,再想起明天整座蓉城,数十万人性命堪忧,此时却还有了这种误会,眼泪就出来了,滴答滴答打在李南星手上。
那日陈樱樱被缠王蛇咬,断气之时,李南星才赶到,她锁骨处的咬伤十分明显,后来,那伤口却不在了,只是娘子失而复得,李南星不曾追问,但这不合常理之事,李南星记忆深刻。
此时听陈樱樱这样说,心中虽然怀疑,已经是信了三分。
张啸文可不信这荒谬之言,只想这是陈樱樱耍他,觉得伤了自尊,摔门而去。
陈樱樱又将如何遇到张啸文,如何发生这些事情都跟李南星说了,可李南星还是一动不动。
良久,李南星揽她入怀,道:“....娘子,是我鲁莽了。你说那很急的事情你口不能言,也不能写,那怎么才能让我知道?”
是啊,怎么办?陈樱樱也不知道,拉着李南星的手愁云满布。
“娘子,不如这样,既然你不能说,也不能写,那你可以将有关这件事的东西指给相公看”,李南星的手在桌上轻轻敲着,半响道。
是啊,曲无音属下写的那些文书不能拿出来,但是这拦河的堤坝可以看的,相公熟读兵法,自己比划给他看,他定然能懂。
“相公,我们出城”,陈樱樱道。
顺着这河一路出了南城门,一路骑马往上游去,走出一里,果然见一个临时筑下的堤坝,这除了上面出水口在不断出水外,那边缘已经在漏水,看样子就算不人为破坏,也撑不过三天。
陈樱樱指着那堤坝,让李南星看漏水处,又指曲家驻守的蓉城北边,又躺在地上做淹死状,一番忙来忙去,鼻尖都出了细汗。
“堤坝”“曲家”“有人淹死.....”“樱樱,你是说曲家要毁了这堤坝,将蓉城淹没?”
李南星猜了数十次,方将这正确答案猜对,喜得陈樱樱点头如小鸡啄米,抱着李南星咯咯的笑个不停。
却突然感觉一阵头痛,这头痛过于剧烈,就像是被雷劈了一般。陈樱樱未出一言便已经倒地不醒。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陈樱樱睁开眼,见屋内烛光微晃,明明是白天,怎么就黑了?再一看,这屋内坐着两个人,马月林和张啸文,还有一人负手而立,站在窗边,陈樱樱对这背影很是熟识,是她的相公。
“...相公”,陈樱樱开口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嗓子沙哑。
李南星闻言一怔,转过身来,脚步未动,那眼神陈樱樱从未见过,冰冷极了。
马月林和张啸文听到陈樱樱的声音,都一下子从椅子上起来。
“小大夫,感觉如何?”张啸文神色怪异,但言语十分关切。
“樱樱,你今天和张副将说的事情是怎么回事?”马月林站在床边,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