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含了她圆润的耳珠子便陶醉一般的闭上了眼,“可不,如夫人这般可口的小人儿,自然是要早早收入怀中才是,免得叫他人算计了去。若是再迟些时候,谁知道你那丧心肝的小叔会怎么做。你瞧,将你阿爹、阿娘和阿兄都留在侯府之后,至少他们是性命无虞,否则……”
说着,他又不要脸的舔了舔苗青澜光滑的小嫩脸,笑道:“快刀斩乱麻嘛。自家人归是不好撕破脸的,这等小事,交于我便是。今日可我们的大喜之日……”
今日这场婚礼,实则并未大办,所宴请之人也是屈指可数,也就两家人坐在一块儿吃了顿饭,陆侯爷便着人收拾了厢房将亲家安顿下来。
“亲家,你们便安生在府上住下便是,待所有事宜都处理干净了,我们两家人再一同北上。”陆侯爷着人分批将苗府的一应物件悄没生息的搬上楼船,将自己的安排同苗宝成说了说。他也早就从陆赫青口中知道这些人见不得苗家生意做大所起的歪心思,两家又是姻亲,哪有不帮的道理。
便是有了侯爷的首肯,苗宝成运作这件事才便利了些。毕竟苗宝成只是一介商人,虽然是个成功的商人,但到底是民,是斗不过有官身的苗宝山的。他们联起手来,要弄死他易如反掌,但是他若想反击,却是困难重重了。
“亲家公安排便是。”苗宝成感激地对着陆侯爷一拱手。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兄弟谋财也不只是家丑了,这都想要他们一家的命了如何还能忍得。
“对了,”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陆侯爷才又笑了,“我们侯府能人多,便分了几个保护令公子的安危,所以亲家不用担心青桑。”
“大恩不言谢!”
“哪里哪里,都是一家人。原只道是苗宝山心思活泛了些,又有那样的岳家,如今看来,也是个狼子野心的。”
“谁说不是呢。”说起这点,苗宝成不免又有些悲伤。毕竟苗宝山是他一手带大的,且他们苗家也只剩了他和苗宝山两兄弟,但是如今……
唉,人心不足哪!
自从知道了苗宝山有联合外人欺负自家兄弟的歹毒心思之后,苗宝成便不再如过去那般亲近苗宝山了。都说娶妻当娶贤,苗宝山娶了吴氏之后,他们家便没有哪日能安生的过,累得儿女还要遭他们的嫉恨。
苗宝成自然是恨。
可毕竟他们苗家就只有他跟苗宝山了,他更不能拿他如何。事已至此,他为他们苗家做的也够多了,如今,他更该为他的儿女考虑。
苗青桑不做隐瞒,一五一十全数吐了出来,更把早年间苗父外出做生意时,小叔一家对他们的欺凌也一并讲了。惹得苗宝成大怒,颓废地坐了下来,苗宝成为自己这些年不值。人家赚钱养家,养的不过自己一家。他呢?辛辛苦苦在外奔波,赚了钱不仅要给自家花用,还要一并将兄弟一家养了。
便是如此,他们仍然不知足!
苗宝成气啊!
于是,他们便借着迎亲来了一招偷梁换柱。
既然他们想要谋算他们家的万贯家财,那便留个空壳给他们好了,叫他们好好谋算谋算!
迎亲的六十六抬聘礼的楠木大箱里是空的,用来装他们要带走的东西。而他们这个队伍抬走的红妆,也是六十六抬。不过这六十六抬里装的并不是嫁妆,而是苗府上下的全部家当,早便收拾好家中一应值钱物件打包带走,留下的不过一地狼藉。
侯府的行事效率是极快的,不出三天,一应事务都处理好了,虽然留了苗青桑在杭城善后,但是侯府也派了人护卫苗青桑的安全。
第四日上,一行人便坐了侯府马车到了渡口。
因着此行隐秘,苗青桑便没有来送。他如往常一般到自己的商铺里走动,以迷惑那些人的视线,只不过他的身边多了一个护卫。
苗青桑为了早日去京都跟家里人相聚,这几日也是卯足了劲,拼了命地翻阅账册,盘点物资,又悄悄地购置了一些同往常并无瓜葛的店铺,暗戳戳地在将原本的物资都转移了过去,并暗中发展这些个店铺。
只不过那些明面上的店铺或是直接关了,或是转让……总之,一日日的大动作、小动作不断,看得人是眼花缭乱,完全摸不着头脑。
甚至都有人暗暗猜测是不是苗家遇上了什么事,或是急用钱,不然这般好的生意,怎的说送出去便送出去了?但猜测总归是猜测,还没个准头的。
外间如何议论他自是管不着,陆赫青紧紧抿了抿嘴唇,眼里落出凉薄的几缕凶光。他还记得父亲临行前对他说的话——
小叔虽然有错,但毕竟也没能做成,而且一笔写不出两个苗字,到底是苗父最亲近的同胞弟弟,便是他一时走了岔路,给他机会也是能改邪归正的。故而,对他虽不喜,但苗青桑还是决定听从阿爹的吩咐,留他一命。
怕只怕到时,要他命的反而不是他了。
苗青桑沉默地抽出正在翻阅的账册的一角,待看到其中几个异常醒目的数字时,他的眉心终于动了动,又拿过另外一本比对着翻了翻。心里立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