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了过来:
“苗大人,咱们这次若是合作成功了,赢的可不止原来的一点两点啊,整个杭城的经济大权可都到了我们手中了!您日后也不需再受苗老板的限制了!到时,可莫要忘了我们啊!”
“好说好说,此番陈老板出了如此大力,对本官可是大恩大德啊!本官怎么会不牢牢记在心上?本官熟读四书五经春秋大学中庸,可不是那等过河拆桥之辈!小女此番入得侯府,日后定是能给陈老板大开方便之门,在此便先祝愿陈老板日后生意越做越大!”
“哈哈哈……”
“先不忙着祝贺。二位,此事可否确保万无一失?这可是在下往后十年的生计呀!”又一人笑着道,只这人的声音陌生,他们不曾听过,想来便是花满楼幕后的主人了!
“阎楼主所言甚是!”
“这次我们会……走水路……架空……”
“我做内应……不当什么事……为了……利益……是呀,苗青桑还是嫩了些……哈哈……我可从来都是高看他的……”
“我这个做叔叔的……”
——他们在谋划什么?我听他们谈及我阿爹了,还有我阿兄。
苗青澜支着耳朵,认真听着屋中谈话,听到后头她不禁皱起了眉头,总觉此番苗宝山所谋之事并不小,甚至可能危害到他们苗家的根基,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若是他们家有个什么好歹,他苗宝山岂能轻易脱身?
虽然听得断断续续的,但从仅有的几个字里也能听出来,他们想要对他们苗家不利,只不知他们想用何种方法来对付苗家在杭城的生意。这个时候,苗青澜不免又庆幸阿爹和阿兄的明智,早早的便将一部分生意转移到了京都。
想着,她又扭过头去注意苗青桑的表情。
果然,他的表情绝称不上好。眉头紧蹙,薄唇紧抿,好似遇上了什么棘手难处理的事儿一般。苗青澜见着阿兄这幅样子,心里也是不好受。
因为阿兄是长子,最近几年阿爹已经渐渐地将生意给了阿兄打理。这偌大一份生意若是早早便被人盘算着了,甚至设了套想要阿兄往里钻。他如何能受得了?不,他更受不了阿爹交到他手上的生意被人蚕食!
回去后,阿兄定又是要忙得焦头烂额了!
苗青澜虽然有心帮忙,但是她对自家生意并不十分清楚,也没好法子,只能瞪眼干着急。心里一急,手上的力道便控制不住地大了几分。“啪啦——”她扒在外头的手用了力,不小心便将手下的木框推了出去。
苗青澜、苗青桑、陆赫青:“……”
“谁在外面!”
便是这丁点声响,也被里面几人捕捉到了,谈话声戛然而止。同时,几个黑衣人也迅速跳出。
苗青澜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眼看着那些黑衣人手里提着一把泛着银光的刀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奔来,她吓得连如何呼吸都不会了。
这要是被逮住了还得了!
这些人一看便知都不是好人,如他们这般的普通人更不可能会是他们的对手。若是落到了他们手上……
苗青澜都不敢再想下去了。
“……”再一次被无视的陆赫青觉得这兄妹俩简直没药医了!为什么他一个这么能打的大将军在他们眼里便是如此不值得信赖呢?他好歹是个将军啊!这点小事能奈何得了他吗!于是,陆将军此番决定,要怒刷一遍存在感!
于是,陆赫青贴着墙站了起来。他选择的角度很刁钻,将自己完美地藏身于黑暗中,并且隐了自己身上的气息,将外间穿梭的黑衣人的身影看在眼里,同时又不会暴露自己。他竖起食指示意二人噤声,手往角落里指了指让他们往里面退,他则打量四周环境,在脑中演算三人躲过黑衣人逃出的路径。
只是很可惜,答案是没有。
陆赫青再次退了回来,他附耳小声地对苗青桑说了他的计划后,又小心地将苗青澜背起。带着苗青澜躲过黑衣人于他而言自然不在话下,可问题出在苗青桑的三脚猫功夫上。若只是碰上一般人也就罢了,这次的对手是黑衣高手,人家手里有兵器,他还没有。
这就好像一个堪堪学会走路的小童跟一个拿着菜刀的魁梧大汉打架,这还能叫打架吗?这叫单方面虐打!一点儿悬念都没有的!
在陆赫青的助力下,苗青桑险之又险的躲过了三拨黑衣人,只不过他才放下一颗心想要松口气歇一歇。这过度的紧张致使他的Jing神紧绷,没多久便感觉一种难以名状的疲惫感袭来。虽然他也知道出口就在眼前了,这一刻万不能在掉以轻心,必须打起万倍的Jing力才能应付……可实在是,力不从心啊!
苗青桑向陆赫青投了一个救命的眼神。可是他的眼神,观察着四周动向的陆赫青并没能看见。于是,苗青桑见他不予理会便当做这是默许了——于是,他靠到了身后的柱子上!并且长长的舒了口气。
便是这长长的一口气坏了事!
习武之人,五感皆异于常人。苗青桑自己不觉,可是交叉穿行的那些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