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组织,拿钱办事,干净利落。”徐冉踢了踢其中一人的手腕,道:“这些是他们里最便宜的杀手,想来是祁振想试试你的深浅。”
魏狄皱起眉头,问:“将军,怎么办?”
“把这件事跟营里的弟兄们说,不要提祁振和刺史,让他们抓紧时间把营里收拾利落了,准备练兵,再找几个人把尸首处理了。”略思片刻,薛铖道:“敌在暗我在明,只能静观其变。”
徐冉往墙边一靠,抱臂道:“想把这些人练出来,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的人什么时候进来?”
“自然是正大光明的进。”薛铖低声笑道:“土匪夜袭兵马营,这个理由足够向刺史府提招兵一事了吧?”
溯辞正蹲在一旁捣鼓从刺客身上搜出的暗器迷药,听得此话抬头道:“以段荀如今的心思,你若直接提招兵他必会堵你回来,不如你去跟他抢人好了。”
“如何抢?”
溯辞掰着指头道:“你看,这些年各地官府增设衙役人手,削弱架空兵马营,以至现如今官府手上人手最足。将军你直接和段荀说要抽调各府衙役至兵马营,段荀必然要防你,只要你态度强硬,招兵一事他自然会提。”
“此计甚好!”徐冉附和道:“到时候把你的人混在其中,正大光明编进兵马营,让段荀吃个哑巴亏。”
薛铖欣然同意。
计策已定,四人分头行动。
魏狄去找单青商量练兵一事,薛铖整装入城往刺史府去,溯辞徐冉不宜在兵马营久留,也告辞回城。
***
祁振雇杀手刺杀试探薛铖一事并未知会段荀,当薛铖在刺史府上说出有匪夜袭兵马营时,段荀那副堆出来的假笑脸孔不自觉地僵了一下,惊道:“竟有此事?!谁如此大胆敢袭击兵马营!营里可有伤亡?”
“托段大人的福,并无伤亡。”薛铖道:“这些人行事小心谨慎,未留下身份相关的线索。”
段荀暗地里松了口气,这才笑道:“那就好。”
“土匪夜袭军营,这在各州各县都是少有的事,不想涿州的匪寨竟如此猖狂。藐视官府朝廷,蔑视法度。此事若置之不理,有损军威,更有损官府颜面。”薛铖不徐不疾抛出话茬,沉着脸问:“段大人以为呢?”
“自然不可置之不理。”段荀心里一个咯噔,却不得不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兵马营如今归将军调度,匪寨连年猖獗,以此事为由,给他们一个教训未尝不可。”
“好。”薛铖道:“既然段大人也同意,那么有一事还请大人解惑。”
段荀皮笑rou不笑地扯了扯嘴角,道:“请讲。”
“剿匪一事非同小可,西南大小匪寨百余个,想铲除或收编,都需要足量的人手。而兵马营按例军士当有五百人,我昨日清点名单,可用之人不过百人。但这些年来兵马营未有任何新兵入伍,反而是各地官府衙役人数倍增。”薛铖轻叩桌沿,目光锐利,“段大人,这是为何?”
果然这就要在本官头上动土了。
段荀内心冷笑,面上却露出无奈之色,痛心疾首道:“诚如大人所说,西南匪患猖獗,这些土匪完全不把官府放在眼里,视律法如无物,且个个悍勇。早先有曹都尉率兵马营四处剿匪,但收效甚微,还折损了不少弟兄。”
“大人,平心而论,剿匪一事重要,但平头百姓更看重的是安稳、是一家甚至一己的安稳。你想兵马营压不住匪寨,每每都伤亡惨重,百姓看在眼里,哪里还敢把自家儿郎往营里送呢!”
“况且,兵马营只有一个,可这匪寨可遍布西南,今日李家村遭了土匪洗劫,明日刘家屯被抢了粮食,这兵马营的弟兄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顾不过来啊,总不能让各地都眼巴巴地干等着吧。”
“下官也是出于情势所迫,这才增添了各地各府的衙役人数,也好应个急不是。”
这一番话若不细想可以说是圆的滴水不漏。是啊,兵马营不争气,难道还不许别人自强了?
然而薛铖早知道段荀打的主意,也不在这上头纠缠,直接道:“段大人一番苦心,薛某领教了。不过如今陛下命我来此平匪患,必不会重蹈往日覆辙。但剿匪必须要足够的人手,既然段大人扩充各府衙役人数是为了防匪祸,那便把扩充的这些人暂时收归由兵马营统一调配吧,也省去了麻烦。”
段荀脑中警铃大作。
暂时?开什么玩笑!一旦把人给他了,哪里还能从他手里抠回来!辛辛苦苦布置了这么多年的东西,断不会轻易拱手相让。
“薛将军,你也知道大小匪寨百余个,平匪也不是一两天就能解决的事。”段荀正色道:“你若把各府的衙役都抽走了,万一那些土匪恼羞成怒,你让各府如何应对?置那些百姓于何地?”
薛铖内心冷笑,面上却仍旧坚持,道:“段大人放心,薛某戎马数载,这点事心里还是清楚的。把人给我,调配人手布防上,必保万无一失。”
他的语气十分笃定,面色冷沉,丝毫没有想商量的打算。段荀心头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