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在石台边缘,眼瞅着就要一脚踩空仰倒下去。薛铖立即出手想要拽住她,却不了被人抢了先。
徐冉半眯着眼伸手向旁一勾,直接揽住了溯辞的腰,微微一个旋身交换错位,将溯辞重新换回台上。而他半踩在石台边缘,正对上溯辞的双眼。
短短一瞬,徐冉脸上漾开笑容,揽着她的手甚至在她腰间轻轻一捏,笑道:“姑娘的眼睛真好看。”
薛铖顿时黑了脸,溯辞也急忙去推他。
谁料徐冉手快一步,伸手揭了她的面具往自己脸上一戴,在她耳边低语:“姑娘莫怕,咱俩一样。”
话音未落,薛铖一把将他推了下去。
徐冉摁住脸上的面具,踉跄几步才站稳身形,抬头看着薛铖道:“哟,这位兄台脾气挺大的嘛。”
不等薛铖再出手去夺面具,徐冉又对溯辞弯唇一笑,道:“有缘再见。”而后扭头钻进人群跑远了。
此时鲁大有等人也追至此处,看着乌泱泱的人群恨恨啐了口,兵分两路,分头去寻人。
而薛铖黑着脸看着徐冉消失的方向,怒从中来,狠狠握紧拳头,对溯辞道:“别担心,我再买个面具来。”
“嗯。”溯辞一脸茫然地点点头,脑子里还在想他刚说的话。
一样?什么一样?
出了这样的插曲,薛铖心里憋得慌,溯辞也很快察觉了他的不对劲,不等擂台结束就拉着他去别处逛逛。一路上又是说笑话又是扮鬼脸的,最后悄悄钩了他的手指头,闷声笑道:“将军,你再酸下去,今晚的菜可都不用搁醋了。”
薛铖无奈叹了口气,道:“那人太张狂。”
溯辞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又道:“可如今人都跑了,就别气了。等下回遇上,再好好教训他一顿不迟。”说着抚了抚他的胸口道:“不气不气。”
路人纷纷抖了一地鸡皮疙瘩。
二人在集市上转了转,买了只面具便回到客栈。一入房门,溯辞正想倒去床上歇一歇,前脚刚迈出,后脚就被薛铖揽住了腰,紧紧将她圈在怀中。
溯辞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薛铖埋头在她颈间深深吸了口气,手还不忘在她腰际搓了搓,惹得溯辞咯咯笑了起来。她仰起头,轻轻拍了拍薛铖的脑袋,转移话题道:“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呀?”
薛铖轻咬她的颈侧,低声呢喃一句:“那人着实可恶。”
溯辞失笑,转过身勾住他的脖子,凑上去轻吻他的脸颊,道:“下回教训他就是了。”
薛铖轻抚她的脸颊,摇头道:“不会再让你遇险了。”
此时门外捏着信报准备敲门的魏狄听到屋内动静,硬生生止住了手,摇头默默感慨了下自己的反应速度,轻手轻脚地悄悄离去。
还是将军的人生大事重要,旁的统统往后排吧!
***
白日虽说着下回再遇见徐冉定要好好教训他一番,但无论薛铖还是溯辞都没有想到,这“下回”来得如此迅速。
深夜时分,溯辞正准备熄灯入眠,却听外头巷子里传来一阵窸窣声,她狐疑皱起眉,正准备上前查看,窗子却被人蓦然撞开,一个黑影滚进了屋内。
溯辞警觉后退,抓起了床头的短匕,十分警惕地看向那不速之客。
然而那黑影在滚入屋内后便没了下一步动静,甚至没能爬起身,半晌后发出一声低yin。
“你是何人?”溯辞冷声开口。
那团黑影僵了僵,慢慢挪动身躯抬头看向她,脸上赫然戴着溯辞被抢去的那张面具。
“是你?!”二人异口同声道。
溯辞更加警惕地握紧了手中短匕,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反倒是徐冉松了口气,慢慢坐起身来,捂着腰腹处,嘴里吸着气,低声道:“误闯至此,姑娘见谅。”他的目光在屋内巡梭一圈,又问:“姑娘可有伤药或是烈酒借我一用?”
“借着灯光,溯辞看见他腰腹间一片血迹斑驳,指间还有鲜血不断渗出,顿时惊道:“你受伤了?”
“不是什么要命的伤,包扎包扎就没事了。”徐冉仰头笑道,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我去找人给你包扎。”溯辞皱起眉,当机立断,转身就走。
“别!”徐冉摇摇晃晃站起身,一个箭步上前扯住了溯辞的衣袖,似乎又牵动了伤口,疼得他龇起牙,道:“你帮我就行,不要惊动旁人。”
“可你……”溯辞瞪大了眼。
这大半夜的,男女授受不亲啊大兄弟!
看出溯辞所想,徐冉笑道:“没事,我和你一样,也是女……”
“溯辞!出什么事了?”他的话没说完,隔壁的薛铖魏狄听到动静,推门闯了进来。
薛铖一抬眼就看到那张欠抽的脸,而这人的手还拽着溯辞的衣袖。
“又是你!”薛铖面色一沉,大步上前打开徐冉的手,将溯辞挡在身后,怒道:“白天就罢了,半夜居然还敢闯来!”
徐冉抬起手,笑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