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红着脸去屏风后收拾。
蒋济舟意犹未尽地吞咽了下,低头理理身上的衣袍,先出去了。
“大表哥,绒绒醒了吗?”谢澜音熟稔地问。
“醒了,就等着你帮忙洗脸了。”蒋济舟神色如常地逗道。
谢澜音着急看表侄女,朝他笑了笑便进去了。
林萱佯装自然地招呼小表妹。
谢澜音一心扑在表侄女身上,没有留意表嫂脸上可疑的绯红,快步走到炕沿前,俯身亲了穿着一身大红衣裳的女娃一口,“绒绒今天满月了,看小姑姑带了什么好东西给你?”
抬手拿出一个赤金项圈,下面缀着长命锁,锁下系着九个小铃铛,晃起来叮当作响。
绒绒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项圈,伸手要抢。
谢澜音先亲了小女娃一口,再在表嫂帮忙下替绒绒戴上。
日头渐渐升高,客人们陆续登门。
萧元也来了,透过窗帘缝隙看蒋家的院墙,想象她现在在做什么。听说她很喜欢大表哥家的小侄女,整天笑呵呵地去那边串门,俨然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乖姑娘,让他明明准备好了接近她的理由,却没有机会下手。
“公子,平西侯府的人也到了,就在咱们后面。”葛进小厮打扮跟在马车旁,往后面瞧了瞧,对着车窗低声道,“世子陪着侯夫人来的。”
他与主子远远见过沈应时。
萧元目光一转,没有做声。
两辆马车前后停在了蒋家门前。
贵客登门,除了谢澜音在里面陪表嫂,蒋家众人连同蒋氏谢澜桥都迎了出来。
萧元很识趣,下车后朝长辈们点点头,主动站到了蒋怀舟身后。
蒋怀舟递给他一个没办法的眼神。
萧元回以了然一笑,视线投向了马车。
沈应时下马,朝蒋家众人颔首致意,转身去了车前,先将弟弟沈应明抱了下来,再扶孟氏。
蒋钦李氏都见过这娘仨了,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热络地去行礼寒暄。
谢澜桥一身男装,目光在娘仨身上转了两圈,低声同母亲道:“难怪舅母说侯夫人更偏心幼子,这位世子身上几乎没有与她相似的地方。”
蒋氏轻轻摇头,示意她别再说了。
萧元离得近,听到了些,却没放在心上,毕竟不是所有孩子都像父母。
只是,当孟氏娘仨在蒋家众人的簇拥下走向这边时,萧元目光一凝,定在了沈应时腰间的玉佩上,随着他越走越近,他看得也越来越清楚,同时变得清晰的,是儿时ru母温柔的话语。
“殿下,这麒麟玉佩本是一对儿,乃老太太家里传女不传男的宝贝,保佑姑娘们儿孙满堂的,老太太临走前,分给了娘娘与殿下的姨母……”
贴身收藏的玉佩,便是离得有些距离,他也认得清那熟悉的纹络,唯一的区别,是麒麟朝向。
一左一右,正是一对。
萧元难以置信地抬头。
沈应时恰好与他擦肩而过,凤眼目不斜视,拒人于千里。?
作者有话要说:
秦王爷:为啥跟他一对儿?我要跟媳妇配对!
谢澜音:乖,去找你表弟玩吧。
沈应时:……
☆、第40章
? 宾客满门,今日的蒋家处处热闹。
萧元心中有事,同蒋怀舟打声招呼后,领着葛进去了蒋家的花园。
快三月了,天气暖和了不少,池边堤岸上迎春花开,嫩黄鲜亮。
萧元行至池边,望着粼粼的池水出神。
母后去世时他才两岁,什么都不懂,六七岁的时候,他通过ru母知道了颜家的下场,外祖父与两个舅舅被扣上了谋逆罪名,斩首示众,姨母在发配辽东途中丧命,两个舅母与年幼的孩子们身体羸弱,不久也去了,只有小舅舅还活着,在苦寒之地娶妻成了家。
他看过颜家的抄家名单,姨母那枚玉佩也在其中,只是碎成了片,应该是姨母被迫交出时,选择玉石俱焚。
麒麟是祥瑞,天底下麒麟玉佩数不胜数,但外祖母家传承下来的这一对自有其特别之处,萧元取出贴身收藏的玉佩,再次端详,确实与沈应时那枚成双成对,连玉色都一样。
如果是旁人按着姨母那枚玉佩做出来的,那个人与外祖母姨母关系一定非常密切。
长辈们身边伺候的丫鬟?亦或是闺中密友?
可为何玉佩会落到沈家,还到了沈应时身上?
“公子在烦恼什么?”葛进在旁边观察了有一会儿了,第一次见到主子如此烦恼,面上都露出来了,看看主子手里的玉佩,他低声问道。
葛进心思敏锐,萧元没有瞒他,将玉佩给他看了眼,一边收到怀里一边低声道:“沈应时身上的,与我这枚是一对。”
葛进脸色大变,本能地扫视一圈周围,确定无人,他才垂眸沉思。
沈家的情况他们很清楚了,唯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