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选入天镜门,并且传授武功。这份殊荣来之不易,我们其它的弟子可没那个本事!”
“师姐言重了。” 碎琼并不动气,也不反驳。
“不过,你那点姿色到底没能迷住少主多久嘛!听说你受伤回来,少主竟然一次也没有问起过你,而且在你病中就将你贬为奴仆,从此不得进入天镜门内庭…”
“真是可怜!”其中几人面带讥诮地嘲笑了几声。
“师姐对碎琼有任何微言,碎琼不敢反驳。但是少主又岂是好色昏庸之人?师姐刚才那番话,不怕对少主不敬?”
“你...”
那几人还想反唇相讥,眼角一瞥却惊然发觉苍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离她们几人不远之处。
“苍影大人!”
几人连同碎琼一起跪下身去。作为阁主的影子,苍影的地位只在独孤残雪之下。
“少主生性孤僻,厌恶吵闹。”
苍影淡淡地说了一句话,那几个弟子已经明白他的意思,脸色尴尬地离开。
广阔的庭院里,就只剩下碎琼与苍影两人。
“起来吧。”
碎琼利落地站起身来,“多谢苍影大人!”
“这是少主的命令?”
她知道他指的是自己现在的身份,宛然点头道,“是的。”
“他…”苍影略微踌躇,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过了好半晌,才终于启口,“这样或许对你最好。”
虽然是这样隐约的一句话,碎琼却立刻想起了她半睡半醒中听到的那席谈话。
爱上她?我不会爱上她…
“你不需担心。” 碎琼垂下浓黑的眼睫,苍白地微笑, “我都明白。”
苍影没有再说什么,举步进入天镜门之内。
看着苍影的背影,碎琼不禁淡淡地叹气。葬月阁看似平静,她却隐约地觉得有异样的风暴静静地潜伏着。从那夜开始,碎琼就已经隐隐地猜到了苍影,独孤夫人,与独孤赤血之间的纠葛,也霍然明白了那天清音庭里独孤赤血看着独孤残雪诡谲的眼神。而独孤残雪这样一个高傲寡言的男子,这些年来又是怎样自持的呢?
那个男人的心思,她终究猜不透。他在她病中指天誓日地逼她醒来,现在却又冷漠地将她摒除于他的视野之外。碎琼抬起手来按着胸前,感觉到衣物之下凸出的印迹。这应该是属于他的东西吧!珍贵的冰心翠贴在她胸前的肌肤之上,仍旧沾染着他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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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峻手中捧着一席厚重的披风,等候在独孤残雪门外。
清晨疏云清淡,空气微凉,透着一丝寒意。然而现下在独孤残雪的房外,秦峻却感觉到一股炙热之气扑面而来。这股内力连绵浩瀚,却无限孤绝,隐隐夹杂着一股肃杀之力。他知道独孤残雪正在修炼一门极其艰深的内功,在这期间绝不能受到打扰。
一炷香过后,雕花木门缓慢地打开,独孤残雪站在门口。
“少主要去废园吗?” 秦峻将手中的披风举起。
独孤残雪从他手中接过披风,披在身上。秦峻抬起眼睛,只见他脸色略略苍白,眉宇之间掩藏着一丝疲惫。
“少主刚练过内功,是不是…该休息一下?”
独孤残雪瞥了一眼秦峻,犹豫了半晌,却终于摇摇头。两人穿过连廊,走出外庭。正是清早时分,外庭广阔,四下无人。
“少主,阁主派了三个弟子下山。”
独孤残雪冷峭一笑,“可是寻找穆清碧?”
“没错。听说,他们手持一件信物。可是我没能打听到那信物究竟是什么。”
“是一块凤型碧玉。”
独孤赤血虽早已娶了慕容燕为妻,却曾经在江南与一个叫做穆清碧的女子有过短暂的情缘。那女子珠胎暗结,产下一子,叫做独孤烨。
独孤残雪垂下手抚摸着吊在腰间束带上的一块龙型玉佩。同样的龙凤对玉其实有两对,一对在慕容燕与独孤残雪手里。而另一对中的龙型玉佩则给了穆清碧,以此作为见证。二十年已过,独孤赤血从来没有关心过这对母子辗转何处。而现在他却突然四处寻找他们的下落,其目的似乎很明显。
“少主,要不要派天镜门的弟子下山…”
“不需要。” 独孤残雪淡漠地回答。
独孤赤血大概以为可以用《弑神决》牵扯他很久。可惜,他低估了他的武功修为。无论武功还是心计,他们两人太相像了。
毕竟是父子…独孤残雪长眸暗敛,嘴角弯起黯然无奈的笑容。
秋季的废园,树影稀疏,繁藤屈曲盘旋于枯干之上。独孤残雪总是喜欢在心情烦躁的时候来到废园,或许是因为这里是葬月阁的禁地,不会有人打扰。又或许这是他在年幼时唯一可以回忆起母亲的地方,即使她的影像早已模糊,然而来这里却早已成为习惯。
他缓慢地走在金黄色的枯叶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本该是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