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洗啊?”感觉到自己心脏砰砰跳的厉害。
白吾的脸色比之前更白了些,抬起受伤的右臂看了看,一条三十几厘米的伤痕虽然已经结痂依然触目惊心, 他甩甩胳膊, “伤口有点痒,你不是说给我洗吗?”
许尧涨红着脸,把头垂的极低只能看见自己脚面,他说的是给小白洗,不是给一个成年男人洗。
他拿着花洒给白吾当固定喷头, 白吾自己找角度洗,没有毛发简单冲冲就干净了。
看着脚边的水一波一波的涌过来又退下去, 像许尧的心情一样浮浮沉沉, 他有点控制不住脑子里想什么。
突然听见白吾问他:“你衣服都shi了, 不换下来吗?现在水温正好, 可以一起洗。”
“啊?”许尧感觉到靠近的热气,一抬头就看见几乎近在咫尺的白吾, 他一下子把花洒塞到白吾怀里,捂着鼻子扭头就跑, 却因为转身太着急猛地撞在了玻璃隔断上,鼻子受到了暴击,“哎呦~”
一行鼻血从许尧指缝间流出,差点直接流进嘴里,真尴尬呀,许尧只能仰着头,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只剩下白吾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猫咪怕水,所以洗澡时都很不听话,郝嘉欣一直担心许尧安抚不住小白而被弄伤,时刻准备着进去搭把手,却没想到许尧以这种负伤的方式出来了。
郝嘉欣给许尧找棉花,很不理解,“咱家小白是给了你一拳吗?我去找它!”
“不行,”许尧一激灵拉住郝嘉欣,再回头一看,糟糕,他刚才好像忘记关门了,不知道郝嘉欣这个角度能不能看见门里面。
这时,一个小rou爪从门里探了出来,轻轻的把门拨开,然后小白Jing神抖擞的走着猫步出来,浑身毛发都已经干了,看起来蓬蓬的,又是那个干净优雅的小白。
它尾巴竖得老高,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跳到许尧身边对他嗲嗲地叫了一声,许尧感觉又一阵鼻血涌出,棉花都要堵不住,他急忙站起身,“不行,我还是洗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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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吾的伤势好的飞快,不过许尧还是不放心,趁着放假每天有时间就做好吃的给他补营养,郝嘉欣在一旁看的直咂么嘴,“老大你手艺这么好,看得我也想当病号。”
“得了吧你!就是嘴馋!”许尧煲好一锅鱼汤,尝尝味道还行,今天他上午有一场戏,“你跟我走吗?”
郝嘉欣对着鱼汤流口水,不过还是工作重要,“去啊,伍哥每天就是睡觉,无聊死了。”前几天她被许尧留下看着白吾,可是一天下来除了吃就是睡,一句话都说不上,再待下去她的语言功能都要退化了。
“那走吧!”走之前许尧又进屋看了眼还在睡眠中养Jing蓄锐的白吾,右臂上的伤虽然看着还挺吓人,不过也算长的差不多了。
白吾睡得昏天暗地到中午才醒,打开手机就看到许尧半个小时前发的微信。
“有点事耽误了,晚点回去陪你换药。”
今天是白吾换药的日子,本来说好中午下戏后一起去的,白吾起来吃点东西,等到一点许尧也没回来,看来是有重要的事,回来时一定会很累。
他给许尧发微信:“我自己去换药吧,也没多远。”
拿着一颗苹果路上边走边啃,很久没出门了,眼睛被中午的烈日耀的发花。医院距离酒店位置尴尬了点,是个走路有点远,打车又太近的距离。白吾贴着墙根仅剩的Yin凉地方走,在地图上查到一条近路,要穿过一个老棚户区。
棚户区这边倒是挺Yin凉,小路一边全是遮荫的大树,白吾把苹果核扔到路旁的垃圾桶里,听着附近的鸟叫突然停下脚步,接着又若无其事的向前走。
前面不远处停着两辆摩托车将本就不宽敞的胡同死死拦住,两个穿着紧身背心的年轻人靠着大树抽着烟。白吾左右看了看,这条胡同从头到尾一条岔路都没有。很快后面传来嗡嗡的马达声,又两辆摩托车慢悠悠的开过来,四辆车各占据一角把白吾堵在中间。
其中一个刺着一胳膊花臂的青年翘着二郎腿说:“伍哥是吧?听说你挺有能耐的,我们四哥想见见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白吾早就停下了步伐,双臂交叉的看着这几个人,不屑道:“比上次的人还少?真是不吸取教训。”
花臂在墙上按灭烟头,“大热天的就别说废话了,痛快跟我们走你也少遭罪!”
白吾也不想跟他们磨叽,他还赶着换完药回去见许尧呢,几个小罗罗而已,他还没放在眼里。
四个人看他不打算乖乖就范,对视一眼,发动摩托车越加逼近白吾,白吾捏着手指,正好打算好好活动一下。四辆摩托车逆时针绕着白吾打转,他飞起一脚就能把其中一人踹飞,结果一抬腿就感到脑袋发晕,跟受伤那天如出一辙,一股甜腻的味道窜入鼻中,白吾赶快闭气,没想到暴露在外的伤口却奇痒无比,突然脚下发软一下子倒了下去。
花臂正好接住白吾,将他双手绑住扔给其他人,白吾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连眼睛都快挣不开,也是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