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是用怎样的方式。
直到刚刚, 叶寻清对他说,那个叫酒仙的人算的很准, 他便想去试一试, 或许……他能记起某个人。
楚童下意识的去看叶寻清,对方也与他相视,似乎是某种命中注定的力量去指引他,让他做出了这个决定。
“我可以去看看吗?”他问
“当然可以。”叶寻清说道。
两人离开座位,走到那张桌子前, 周围早已聚了不少人, 似乎都是想来算一卦的。
而被围在中间的那个老人,则醉醺醺的倚在凳子上,他看着大约有七十, 头发花白, 衣衫也糟蹋, 眼睛眯眯着似醉似醒, 右手拎着个酒盅大小的铜铃,锈迹斑斑,却透露出威严肃穆。
“那是什么?”楚童悄悄问道。
“他的祖传法宝,叫引渡铃,常用来引魂渡魂。”叶寻清说。
楚童点点头,就见酒仙拿去左手边的那瓶二锅头,猛地灌下两口,便又吐了,说:“换好酒!”
旁边有人拿来瓶五粮ye,只开了封,但没给他倒在杯中,酒仙拿去又喝了几口,似乎十分惬意,说:“谁?你吗?问前世?可不大好。”
他所指的那人原本一句话没说,就被酒仙猜了个透,众人纷纷感叹,也想听酒仙说法。
“你前世是猪,再往前……还是猪,远近三世都是猪。”酒仙醉醺醺说道。
众人哄笑。
那人似乎有点不甘,想争辩,就听酒仙说:“别不信,我再问你一句,你母亲生你前……可曾做过……一个梦,梦见三只金猪从她怀中跑出,那就是你了。”
那人显然十分惊愕,大抵是听他母亲讲过,但也只当笑话听了,没想到酒仙能算的出来,只得信服。
周围又有人来问,算出是人道的少,大多是畜生道,有些人信了,有些人不信,不过与其说不信,都不如说是不甘心,人道天注定,注定了这辈子天赋过人,大有所成,而畜生道则不然。
楚童听了好久,但总也轮不到他,前面的人太多了,或许问一晚上都问不完。
“若道行深的,也算不出这个吗?”楚童轻声问道。
“可以看别人,却看不清自己,况且窥天命损阳寿,越算命越薄,运越差,因此没人去算。”叶寻清说。
“那他算了这么多人,岂不是要折很多寿?”楚童问。
“不会,他喝醉酒时算的,是从天而得,并非自身窥破,而其他人从他这窥到的命理,也算作是上天的馈赠,所以不会折寿。”叶寻清还说,无论这人道行多深,只要沾了酒,心神便散了,因此没法算术数。唯有酒仙有此神力,故才得此称。
两人又说了一会,那酒仙却喊了停,醉醺醺的斟了两杯酒,才说:“只算最后两人,要来两个小朋友。”
众人神情忽然变得紧张起来,楚童还不明所以,便听人在旁边说:“今日不知是什么角,竟能让酒仙作这阵势。”
“上一次这样,还是二十多年前吧,那是算的是叶家那位,这次不知是谁了,竟有两位?”
这话还没说完,便见酒仙抬了抬手指,勾勾楚童那方面,道:“你俩过来。”
楚童一愣,回头看看周围,确定没人敢应,才不可置信的问:“您叫我?”
“不然还能是谁?”酒仙又说:“你身边那小子也过来,我一并算了。”
众人议论纷纷,楚童却完全没想到对方能叫他,毕竟他根本不是天师,甚至连风水都不懂,如果问他些什么,岂不是要穿帮?
但好在酒仙并未问他这些,直接开门见山道:“你想问前世,但你的前世可不太好说。”
“为什么?”楚童禁不住去问。
“如在雾中探行,看不大清。”酒仙说:“但若你能饮下这盅,拨开重重云雾,自然便能看清了。”
楚童接过那酒,看了看叶寻清,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我替他喝。”叶寻清说。
“那怎么行,你当是交杯酒吗?再说你也不要急,待会也得喝。”酒仙摆摆手,又看向楚童,说:“你想问便喝,不想问便不喝,我不强求你,也不会损害你性命,不然你旁边这小朋友定会阻止你的。”
楚童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况且周围这么多人想求对方算一卦都轮不着,自己被主动邀请,那还会推辞,便点点头,闭气喝了一口,火从嗓子辣到心里。
他根本没喝过酒,这一下差点要人命,叶寻清有些担心,但楚童还是强忍着喝完,再之后胃里如同翻浆倒海,又像掉进了喷薄的火山,难受的不行。
“好了好了,这次便看清了。”酒仙说:“你共经五世,却也算不得五世,元神并不在此,死后便会归位。”
楚童听得云里雾里,不知对方说的什么意思,想问又不敢问,只听对方继续说下去。
“这几世常历艰难坎坷,经历生死之劫,但有一人护之,终得圆满。”
“那护我之人……是同一个人吗?”楚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