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被带走的当天晚上
每年固定几次的大祭祀和每月的常规祭祀之外,本应空旷无人的部落祭祀大厅里,现在却聚集了许多面色凝重的兽人。
昏暗的大厅四壁上,燃着用鱼兽熬制的油脂做的油灯,这是一种专用于供奉大神的长明油灯,每次添满一罐油脂,可以烧一整年的,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绕梁不散,如果不是鱼兽稀有的话,到是个照明的好东西。幽幽的灯光下,能看到墙壁上有着繁复图案的壁画,那里讲述着兽人们的万年历史,正对大门的供奉的高大威武的石制大神像,也在这种氛围下显得更加神秘、威严。
大厅中央的柱子上插着几个火把,使得这里比周围光亮许多,几把铺着兽皮的椅子上坐着来参加‘丰收季’的各部落族长、长老和巫医,他们身后则站满了闻讯而来的族人,金赛斯和依修特等人自也在场。
晃动的灯光下,金赛斯Yin沉着脸,浑身散发着慑人的气息。他想不明白,明明今天早上还娇憨的在自己怀里抻懒腰的小东西,怎么大半天的时间就不知所踪了?这让金赛斯一刻也坐不住,如果不是事关重大,必须要和其他部落一起商议,他真想马上就出去找人。
可看着屋里的这些人,议论来议论去,也没商议出个结果,还有人事不关己的在那说风凉话。
“……应该要组织族中勇士去救援,毕竟是雌性吗。”
“对方来了多少人你知道吗?我们应该派多少人?”
“奇怪,为什么把赛鲁斯和尤尼放了,却单单带那个小雌性走呢?不会是他们是一伙的吧?……”
“哈!那个小雌性才几岁?又从没出过部落,一伙的?亏你想的出……”
“哼!小怎么了!没出过部落,不会是内jian啊?要不你到说说这是为什么?怎么看,抓走尤尼也比抓那么个小家伙强吧,可现在事实摆在这,你说是怎么回事!!”
“你!……”
“行了!别吵了!不过是个未成年雌性,即使救回来,名声也不好了,也多半没人愿意在和他结伴侣。再说,为了那么个单字名的雌性,去和那些野蛮的掠夺者对上,还不知道要损伤多少族人呢?我们卡松部落是不会派人的。还不如早早回自己的部落去做好防御,没准掠夺者就是用那个小雌性做饵,来扰乱我们的视线呢。”这是卡松部落的族长基阿鲁,一个高大白胖的中年雄性,为人目光短浅、自私自利,说实话其他部落族长还真没几个待见他的。
基阿鲁的话一出,屋子里本还在小声议论的人们都不说话了,全都拿眼瞄着泰勒和塔吉两族的族长。
其实,基阿鲁的这番话,大致上其他几个族长也是同意的,毕竟人都是自私的(兽人也一样),但是谁也不会明说出来的。毕竟现在这个小雌性牵扯着两个部落,其中泰勒部落还是数得上号的大部落,塔吉部落虽然人数不多,但他们的族人都是能打善战,还出奇的团结,得罪了哪个部落,对他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而卡金斯和威格斯听了基阿鲁的话,不出所料的脸色都变得不怎么好看,场面一时冷了下来。
卡金斯虽然不太在乎墨的生死,但就算再没地位,毕竟是自己部落的族人,何况人还是在本部落里失踪的,脸面问题还是要顾及的。威格斯的立场就更明确了,墨那个小娃子他本来就很喜欢的,最妙的地方就是墨能把金赛斯这个刺头给抓牢,所以基阿鲁这番话算是杵到他的肺管子了。而金赛斯更是眼睛喷火,要不是旁边有人拉着,估计他现在已经不顾对方的族长身份,把基阿鲁按在地上胖揍了。
卡金斯皱着眉道:“基阿鲁,你这话时什么意思,就算是个未成年雌性,那也是部落的一员,而且墨也不是什么jian恶之人,怎么能因为是单字就不救了,难道以后有别的族人遇险,我们都要看价值多少吗?荒唐!”
威格斯也是眉毛一挑,圆眼一翻,目光冷冷的扫视着其他部落的人:“怎么?你们都觉得基阿鲁说的对?呵呵,好!好!……墨那个小娃子挺招我这个老头子喜欢,这次不管那个小娃子救不救的回来,以后他都是我威格斯的孙子了。”
其他人听他这么一说,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就连金赛斯眼里都闪过一丝意外。其他人更是没想到威格斯能说出认亲的话,不管他是因为什么,这些人都明白,他们刚刚失去了一次与塔吉部落进一步修好的机会,还让威格斯这个平时总是嘻嘻哈哈的老好人认真了。
威格斯可不管其他人怎么想,自顾自的说:“所以这人我们塔吉部落是救定了的,至于你们想要回去,我老头子管不着,也不想管。不过你们可别忘记,现在可不是简单的有人被掠走的问题,还有一个叛徒没有抓住,这可是关系到我们所有的部落的大事。”威格斯又用眼角撇了一眼基阿鲁身后的卡松部落的族人们,语带嘲讽的说:“一族之长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可真是替你们部族的族人担心啊,指不定哪天就会因为没有价值了被你给丢掉……哎!可怜啊——”说罢,就慢悠悠的站起来,冲着身后的金赛斯等人招招手,“臭小子们,跟我回去商量商量救人的事,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