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受到鼓舞,有人也跟着喊:“他打伤我弟弟,不能放过他。”
于是石头又不停的开始往邹胖那里飞去。
“天下流民是一家……天下流民是一家……”大家纷纷嘴里大喊着,然后势如破竹的围过去。
邹胖已经被打破头,失了方向的同时手里的武器已经拿不动了。
众人一哄而上,围着邹胖打,拳打脚踢,用石头砸。
当程卫看到义哥被马踢后又缓缓爬起来时,已经不再前行,他并未上前阻止,因为流民人数太多,他上前不但帮不了忙,反而会添乱。
邹胖已经没有呼喊声,估计已经被打死了。
☆、弱冠之年
程卫身边只跟了一个刚来才报信的随从。
“你,快去官道上打探,只要看到官府的人,立刻来报。”
程卫吩咐随从去办事,好像远处有行人已经看到了,而那些行人吓得匆忙躲避了,没人会傻得在别人打群架的时候冲上去,都要跑得远远的,以防止被误伤。
围成一圈的人散开,邹胖已经死了,死得血rou模糊,流民已经抢光了他身上的值钱之物,衣裳鞋靴也被抢光了。
义哥跑到马匹身旁,那马儿还在抽搐,虽然失血过多,但还没死。
“对不住了!”义哥只说了这么一句,将马颈子上的短刀抽出来,再连续几刀刺进进去,这才将那马杀掉。
大家刚打死了人,有人还是很害怕的,有人情绪激动觉得办了件大好事,各自心情复杂。
义哥大声道:“过来分马rou。”
这一下众人又围过来,也没人再计较谁分的rou多,谁分的rou少,割下多少就拿多少,分到马rou的人立刻抱着rou逃窜,害怕跑慢了被官府抓。
不多时,马rou也被分光,狗尾巷的兄弟们还在分割最后一些残留在骨头上的rou。
义哥看着马骨架,摇头道:“可惜了这副大骨头,还可以熬锅汤。”
小卷毛轻轻拉义哥的袖子,不停的唤:“义哥,你瞧后面……”
义哥回头,程卫站在离他三丈远的地方静静看着他,也不知看了多久。
这怎么回事?
不是说好的要出长安城去谈生意吗!?
不是要去三日吗!?
怎么会出现在城郊,这都看了多久了!?
义哥甩甩脑袋,无所谓的样子站在原地,既不主动走到程卫身边,也不逃跑,一副你要拿我怎样的表情。
小伙伴们割完最后的rou,把短刀还给义哥,就纷纷跑了,他们也认识程府大老爷,剩下的事他们也管不了,索性由义哥一人面对吧。
僵持了一会儿,义哥还是不动,程卫只得走上前。
“我只出城三日,第一日你便做出这样的事!?若我当真三日才回,你是不是已经号召众人揭竿造反了!?”
义哥一扭头,不语。
程卫:“今日我给你机会说,你不说,将来就再没机会说了。”
义哥看着程卫:“我早就说过,我要弄这个邹财主,我拿钱买通邹府的下人,每月都要往这条线里塞钱,就是为了买到他的行踪。我给你讲过,你以为我在骗你,是你自己不相信我。”
程卫只觉得脑袋一阵阵痛:“你晓得不晓得,现在皇上非常关注长安城的流民!这些人无家可归是很可怜,但可怜的人实在太多了,已经多到很严重的地步。他们要想留在长安城只能低调的乞讨,绝不能生事端,否则朝中官员以此为由上奏皇帝,会将他们都赶走。你这不是在帮他们,是在害他们。”
义哥道:“我没错,我是在帮他们,这个邹财主去年才打死一个小乞丐,他手里的鞭子每年都要打死人,官府不追究,我们只有暗中对付他。”
程卫突然问:“那个被打死的小乞丐是你族的吗!?”
义哥一怔,想了想:“不是,去年被打死的是汉族小孩,前年被他打死的是鲜卑小孩。”
程卫大声道:“你傻呀!?你为何要插手,还带头!?你是嫌命活得太长了对吧!?汉族流民自有地下帮派会解决此事。俱我所知,鲜卑,胡人和匈奴遗民各有自己的地头,都极少往来的,你为何要带头挑起事端?”
义哥道:“我从未打过程府的旗号行事,你不要担心,我不会拖程府下水。”
程卫气得冒烟:“我是怕你拖我下水吗!?我是怕你被有心人利用还不知道,你懂得很多吗!?知道朝庭现在什么情况吗!?匹夫之勇不算英雄!有勇无谋的人不但自己坏事,还会牵连别人。今日你带头杀人还变得有理了吗!?”
义哥不服气,胸囗起伏不定。
程卫的声音放轻了一点:“你记住,虽然你们不认识匈奴文字,不会行匈奴礼节,不会说匈奴话,但你们从出生起就被标注了‘匈奴’这两个字!而汉人很讨厌这两个字!今日汉人流民的小孩被杀,你去帮忙!明日你族的小孩被杀,汉人只会拍人称快。”
此时此刻,义哥满身是血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