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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媚和李治二人闻言,脸上的笑容立时便凝固了,心中大骇,背上凉气直冒。
方才这二人一时又惊又喜,再加上心中本身就自然而然地认定,对方为自己的配偶,所以,竟一时没有想到这一层。
然而,事实上,他们目前的身份,不是夫妻,而是名义上的,母子!
母子……他们生的孩子,孩子……
这个孩子得有一个怎样的名份?
哎,这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未作声。
半晌,南山终是犹豫着道:“阿真,我,我知道,这样,这样对你们很不公平,不过,不过,似乎也只能这么办了。不如,先不要这个孩子,反正,反正你们今后还会再有孩子的。我,我有妥善的办法,可以保证不伤害你的身体,而且也没有痛苦地将……”
武媚闻言,眼中默默地流下了泪水。
李治却是像疯了一般,嘶吼着打断南山的话道:“不可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这是我的孩子,我和阿真的孩子,你怎么可以杀了他,不可以,不可以……”
说着,李治的眼中亦流下泪来。
南山道长心中亦为他们难过,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李治又转向武媚,柔声道:“阿真,阿真,这是我们在这个时空的第一个孩子啊,我们不可以失去他,不可以啊!我好想我们的旭儿呀,好想好想。为了我们的责任,我们必须离开我们的旭儿。现在,我们好不容易在这个时空,又有了我们自己的孩子,我求求你,求求你想想办法,一定要把他生下来,一定要啊!我知道,你一向办法最多了,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要么,要么,实在不行,我们,我们一起去求求父皇,让他给我们想想办法,啊?阿真,好不好?我真的不能失去这个孩子啊,不能啊……”
李治已是说得声泪俱下。
武媚闭着眼睛,任眼泪长流,轻轻地摇了摇头,悲声道:“振,上次,我们,因画像之事,刚刚麻烦过皇上一次,怎么能总是去叨扰皇上?再说了,我们这样子的身份,这样子的事情,就算是皇上,大概也是会很为难……”
看着李治悲伤绝望的表情,武媚心中一痛,犹豫了一下,话锋一转,道:“如今,若是想生下这个孩子,恐怕只有一个办法了……”
李治闻言,立刻跳了起来,两手紧紧地抓住武媚的肩膀,激动地道:“什么办法?什么办法?不管是什么办法,只要能将这个孩子生出来,都可以,都可以啊!”
武媚的泪,流的更加汹涌了,一字一顿地道:“将,我,们,这,个,孩,子,送,人!”
李治听了,抓住武媚的手无力地松开了,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勉强站稳,喃喃地重复道:“送人,送人……”
南山道长此时突然开口道:“阿真,振,你们听我说几句。”
二人闻言齐齐向他望来。
南山看着二人痛不欲生的摸样儿,心中也不好受,他努力镇定了心神,道:“阿真说到送人,我突然想到,你们其实,大可不必把这个孩子送出去,他,仍然还可以是振的孩子。只是,阿真,你可能,就要委屈一下子了。”
李治听得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嘛?
武媚却是在一瞬间便明白了,她抹了把泪,吸了吸鼻子,对南山道:“你是说,让振将孩子送给他府中的一个女子,就说,就说是晋王与她所生?”
一边说,一边这泪便又重新涌了出来。
自己怀胎十月生的孩子,刚一生出来,就要送给别人,这其中的痛,没有做过母亲的人,是不能理解的。
“正是此意。”
南山道长,心中惊叹于武媚的反应之快。
李治却又开始发疯了,大声喊道:“不行,不行!明明是我和阿真的孩子,怎么能说是我和别的女人生的?不行……”
武媚此时已经迅速地冷静了下来,只见她平静地对李治道:“振,你先冷静一下,就目前的情形儿来看,吴总说的这个办法,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孩子还在你府中,至少,至少不会失散;孩子还在这宫中,至少我也还是有机会看到他的。振,我们,就这么办吧。等我把孩子生出来之后,你便在府中寻一个妥善之人,将孩子交于她抚养,就说,是你与她所生的孩子。反正在这唐朝,一个不知名的地位低下的宫人,她所生的孩子,想来,也是没有人会注意到的。”
这一次,武媚竟显得异常的平静,亦没有流泪。
李治呆呆地想了半晌,确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他默默地上前搂住武媚,抚着她的秀发,哭着道:“阿真,阿真,真是委屈你了。”
南山道长亦是别过了头,不忍再看。
太子承乾想来想去,他现在真的是上不得皇上欢喜,下不得群臣支持,竟是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
要想为称心报仇,所依赖的,唯有他所豢养的几百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