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夜中轻歌,唱尽人世繁华无尽?
谁在高楼抚琴,弹出红尘情爱悲凉?
梦境中,旁观的女子一身沉寂,瞧着那和声的男子女子,满目绝望。
她没有绝色的容颜,没有绝代的风华,更无媚人的风情,与那轻歌浅笑看似温柔却又一身落括的女子相比,她低到尘埃。
她不想哭,因为她连悲伤的资格都没有,自己深爱的丈夫爱着别人,她却必须沉默的认同的。
谁都知道,那个绝尘淡然的男子,心中有着深爱的女子,而那个女子却属于别的男子。
世人都知道,季若华和连月枝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对璧人,风华无双,偏偏却因为当今世上最为尊贵的男子,自此劳燕分飞,一个入宫做了贵妃,一个奉旨娶了皇上的表妹。
世人虽有羡慕,但是更多的却是叹息。
叹这对璧人,再无相合之日。
可是谁会怜惜自小一颗心挂在自己皇上表哥身上,却嫁了那冷情谪仙的女人呢?
谁都羡慕,她有了一个如此容貌无匹,风华绝代,才华卓越的丈夫。
纵然她不情愿。
幽幽从梦中睁眼醒来,瞧着房间被Jing致装束却依旧掩饰不去的清冷萧然,楚晨只能在心中叹息。
爱情之中,最绝望的事,不过就是被深爱的男子推给一个自己不爱,也不爱自己的人吧?
偏偏那个男子还不这么想,只觉得两个人都该感恩戴德,鸣谢于他。
她可以明白那个至高男子的想法,因为她也曾有过如那个男子般尊贵的地位。
她也任性,她也自我,可是一旦成为一个旁观者,她便觉得一切都不可理喻。
那个悲伤逝世的女子哪有什么办法呢?她没有把握神权,没有尊贵无上,所以她只能承受一切不公。
那个被皇帝所爱的女子,至少还有微薄的资本对抗帝王所拥有的皇权,而她这个皇上的表妹呢?
她只能沉默的承受那个任性帝王一切安排。
不能哭泣,不能反抗,不能违逆……
只能默然承受。
只是……她不是那个愿意沉默的忍受一切悲哀的女子。
“系统,我不想留在这里。”她在心中默默的对着系统说道,“我要出去,纵然流浪,我也不要面对他们。”有着那个女子的记忆,她似乎也经历了那个女子的悲凉,但是她还是她,她虽然成为这个隐忍沉默的女子,不愿意如她一般默默忍受。
宅院方圆之外,还有软红千丈,大好河山,风景如画,闹市喧哗,她为什么要如那个女子,一辈子困守与这后宅之中?
况且……她还想成神,还想回到那个世界看看她的孩子——以及他。
“系统,有没有能让我成神的方法?”没有了神裔的血统,她不知道能不能进行所谓的修炼,但是有了上一个世界的经历,她知道——这个世界上,神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有,这个世界上就有一种方法,以武入道,武破虚空,便是一条成神之路,不过那才只是开始。”
“我需要怎么做?”她淡漠的询问着,经历了三个世界,她仿佛觉得自己被笼罩在巨大的Yin谋之中,是不是——天上的神,以万千世界为棋盘,芸芸众生为棋子,下一盘看似无关紧要,却足以决定千万生灵归属的棋呢?
她觉得,她似乎不需要Cao心,她不过是棋子中小小的一颗,何必在乎那些在她之上不知是谁的人或神输赢呢?
“前往江湖,这个世界你的机遇。能不能抓住,就看你了哦~”尾音拖得老长,楚晨只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建设好的心理又塌了一半。
这系统是谁家的神制造的啊?这么没个正经样。
心中没个好气,楚晨瞧着这四周古色古香的家具摆设,又看着外屋守候的侍女,平复了心情之后,思索着要如何离开。
虽然自初世起就被娇惯坏了,但是她也不是不能吃苦,在父母皆亡的岁月里,她不也是独自一人就挺过来了吗?
细细想着原主有多少私房钱,楚晨打算把这些东西都换成银票,最好还是大钱庄的通用银票,这样才方便跑路。
至于丈夫和皇帝表哥?她哪里管得着?!又不是谨守闺阁守则的原主,以夫为天,以君为上。
她不求一世富贵荣华,却要一生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只要自己过得好了,什么东西不是好?
唤来侍女为自己理衣绾发,此时她那谪仙夫君只怕还在皇宫与当朝帝王弹琴论书,对着他的心上人渴望不敢望,她可不想派人进宫打搅他们的三角恋。
妇人的发式在她看来把自己真个人都弄的老气,不过作为已经出嫁的妇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紫燕,去厨房帮我把燕窝端来。”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侍女的服侍,她可没有什么人人平等的观念,否则上一世作为神裔,她也不会毫不在乎的屠灭了一个家族,包括妇孺。
说是无情也罢,说是暴虐也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