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外边忽然响起了章盾的声音,道:“王爷,有人在外求见,说自己是蒋钦。”
左姝静:“……”
左姝静咬牙切齿:“那是太后性情宽和,相信他人!”
她说的这样僭越,怀王却一点儿也不恼,只似笑非笑:“可我这是在夸你啊。难道,要我夸太后你反而会开心么?你明晓得我曾喜欢过太后,现在夸她,你岂不是要吃醋?”
怀王摇摇头,带着章盾和蒋钦要走,左姝静此时却忽然伸手拉住怀王,道:“王爷,带上臣妾吧。臣妾刚刚听到了太傅二字,虽然臣妾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但料得必然和太子有关系,臣妾可以说……是思念姐姐了,可以直接去东宫,兴许还能拖住太子和皇后。”
怀王道:“嗯。”
怀王摇头,一声叹息:“若太后足够聪明,便不至于被贴身侍女害死了。”
左姝静不屑道:“臣妾才不会吃醋呢,臣妾……本来……就,就不及太后……”
一定会更多东西。比起来,太后在深宫之中,想来是什么也不会的。”
章盾恭敬地道:“不知太子殿
说完这句话,他才看见旁边茫然的左姝静,他迟疑了一下,看着怀王。
怀王思考片刻,道:“不必。”
左姝静站起来,道:“王爷,您今天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直贬低太后啊?太后,太后她都已经驾鹤仙去了,您可不可以放过她嘛?您都移情别恋了,还要这样贬低她,您的气度之小,心眼之狭隘,让臣妾好生吃惊!”
太子面色阴沉,盯着那辆马车,道:“皇弟忽然进宫,所谓何事啊?”
蒋钦微微安心,道:“多谢王爷。”
他好端端的提什么太后?!
“回太子殿下,只是思念亲人进宫看看而已。”章盾跪着回答。
章盾和蒋钦看了两人一眼,到底没说什么。
“肯定不是,她平日不敢出门太久,只怕被黎时辉抓回去便要丢了性命,所以绝不可能出去太久,昨夜我喝了点酒,所以今早起来的有些晚,她却一直不见,我才意识到不对,便来赶紧来找您了。”蒋钦咬着唇道,“她定然是已经被太傅府的人抓住了,我猜,黎时辉绝不会直接杀了她,而是会诱骗她来找我……王爷,没时间了,咱们现在就入宫!”
说完这句话,左姝静便心虚不已地脸红了……
怀王没料到左姝静会这么说,内心好笑不已,面上却是一派平静:“别的我不晓得,起码太后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定然不会算账的。”
太子扯了扯嘴角,道:“这匆匆忙忙的,昨日也见过,怎么今日就忽然这么想念了呢?”
怀王微微一愣,而后点头:“好。”
左姝静不高兴地说:“那又如何,别的臣妾也不晓得,但臣妾晓得,太后若花三个月的时间来学,肯定也学的会的……太后,太后一定比臣妾聪明。”
很快,蒋钦便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他一合上门便道:“王爷,快带我入宫,我妹妹不见了!”
左姝静却很懂事地道:“呃,王爷,臣妾要不要回避?”
左姝静:“……”
他将屋外的郑飞叫来,附耳吩咐了几句,郑飞立刻点头,而后转身便走了,怀王对蒋钦道:“我已让人去保护你们的住所,若能看见你妹妹,便会顺势保护她,若她不在,便只能先闯入太傅府了。”
怀王故作镇定地看向别处,假装没看到左姝静脸颊上一瞥红晕,勉强忍住了笑,说:“你又没见过太后。”
“可惜,所信非人。”怀王毫不留情。
……哦,还真被他说准了,她这个时候刚嫁给高宗呢,学什么算账?之前最多也不过学了个雕刻,还雕了那什么乱七八糟的幽兰泣露。
也亏得怀王能把她逼到这个地步!
怀王一听蒋钦的名字,便立刻严肃起来,他道:“让蒋钦进府内……直接来这里。”
他看了一眼一脸茫然的左姝静,到底是没有另外换地方。
车夫一愣,赶紧下了车行了礼,同样坐在车沿上的章盾也下了马车,恭恭敬敬地道:“太子殿下。”
左姝静脸都要气歪了,没好气地道:“王爷夸臣妾就夸臣妾,干嘛还要贬低太后娘娘啊,太后娘娘……那,那是何等的尊贵,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学看账啊!”左姝静说着说着便有一两分心虚,只觉得自己夸自己尊贵,实在很有点无耻,但是看着怀王那样儿,她实在太不开心了!
马车一路疾奔,怀王的腰牌是可以在戌正前自由进出皇宫的,故而没什么阻挠便过了宫门,然而接下来,显然是太子收到了太傅那边的报信,开始提防怀王带蒋钦入宫,在怀王的轿子走了一段路后,便直接带着禁卫拦住了怀王的马车!
左姝静气呼呼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瞪着怀王,而怀王却眼含笑意地看着她,两人之间莫名有些情愫飘散。
怀王道:“这是王妃,没有关系。你妹妹不见了?是不是只是外出购置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