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康宁公主,也是现今唯一一位还未曾出嫁就拥有封号和食邑的公主。听说她与羲凰年龄相仿,人却是被帝后宠得有些无法无天。所以,羲凰听到这个建议,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转头看向她的母妃,心中不停地呐喊,希望母妃找机会不要答应,哪知...
“那真是小女的福气。”鼎北王妃顺其自然地忽视羲凰示意,然后欣然接受了皇后的提议。
这下可好,皇后见鼎北王妃都同意了,哪还有空管羲凰的心思,直接对身旁的掌事宫女吩咐:“雨晴,安排人去把西面的尔雅阁收拾出来给郡主起居。”说完还笑眯眯的看着羲凰,关切的说:“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对坤仪宫的下人吩咐,就当做自己的家一样。”
那厢,羲凰见自己的意愿落空,知道再无转圜的余地,只好在一旁一边谢恩,一边傻傻的陪笑。可是,皇后好像对此仍觉不足,又扔出了一包威力强大的炸|药。
“羲凰,本宫新近得了一株难得的木槿花想请你母妃一同去观赏,所以只得麻烦你将本宫做的绿豆汤送去东宫,给太子尝尝,记得务必要亲手交到他的手上。”皇后和颜悦色的得吩咐,且在“亲手”这两个字上,还特别加重了语气。
不用说,羲凰一听这话,立马如遭雷击,连领旨谢恩都忘了,直接呆若木鸡的立在当场。好在,皇后并未在意,只是让宫女端来了烫手山芋一般的食盒,还十分贴心的叫人送到了她的手里,继而亲自吩咐宫人带她前往东宫。
与此同时,华贵妃寝宫懿阳宫。
华贵妃从坤仪宫一回来,便脸色不善的喝退左右,随手抄起一把剪子,将眼前一盆花匠们Jing心栽培的盆栽剪得零零落落,显然是心情不佳。而见状,她的随侍大宫女玲珑连忙出口宽慰道:“皇后娘娘今日不过是小人得志罢了,娘娘又何必动怒。”
“本宫就是看不惯她那副耀武扬威的嘴脸,想当年不过也就是个妾,现在倒摆起正宫的架子来,还真以为自己当上了皇太后啦?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华贵妃恶狠狠的说,一副不把皇后看在眼里的样子。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华贵妃的势力当真不可小觑。
说起来,在如今的大楚,除鼎北王府独掌兵权外,无论是朝堂还是后宫,都可泾渭分明的分为两大阵营。其中之一自是以皇后和太子为首的东宫党,而另一个便是以华贵妃和其子豫王为首的豫王党。话说这两大阵营,一个仗着自己是东宫正统,另一个仗着自己深受宠爱,彼此明争暗斗了多年,一直是势均力敌、平分秋色。再加上,鼎北王府一直持身中立,并不因为与东宫有一纸婚约而有所偏颇,这也就难怪皇后要先声夺人,华贵妃会蠢蠢欲动了。
“听说今日早朝,太子因为修葺落霞离宫的事,又狠狠地忤逆了皇上,搞得龙颜大怒呢。”玲珑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报告给华贵妃,紧接着还投其所好地说:“要奴婢说,如今皇上对太子的宠爱远远比不上咱们豫王殿下,将来废嫡立贤,还不就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呵...”玲珑这一番话,可谓正中华贵妃的下怀,立即引得她笑逐颜开不说,还不自觉的得意道:“那是,咱么这位太子呀,就是性子太直,不知道转弯,更不知道如何讨皇上的欢心,这一点上是如何也比不过本宫的宏儿的”。
华贵妃口中的宏儿乃是如今楚帝最宠爱的皇子——豫王杨宏。其年岁与太子相仿,表面上道貌岸然,私底下生活作风却甚为奢靡荒诞。可是,他偏偏有一手会笼络人心的好手段,还如他的母妃一样,十分会讨楚帝的欢心。于是乎,楚帝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这个儿子可谓是十分宽容。
见着主子转怒为喜,玲珑松了口气,紧接着忽然想起今日她家主子看泽恩郡主的眼神,于是干脆锦上添花道:“而且听前头的人来报,鼎北王这位未来国丈,也未曾如何的偏向太子,反而时常帮咱们豫王。您看,鼎北王会不会有心...”玲珑谨慎的未把话说全,但这也足够让华贵妃眼前一亮了。
“这可说不准。独孤家的太子妃反正是怎么也跑不了的,至于谁做太子,又有什么关系?更何况,太子向来对鼎北王府不冷不热,鼎北王这样的聪明人,自然知道如何选择对他才是最好的。”华贵妃笑语盈盈的说,一扫方才的种种Yin郁,司马昭之心可见一斑。而且,由此看来,一场呼之欲出的惊涛骇浪怕是在所难免了。
☆、东宫初见
却说羲凰领了皇后之命,无可奈何地带上一碗绿豆汤朝东宫而去,心里当真是五味杂陈,边走边忍不住在心中发牢sao。
真不知道这皇后娘娘是怎么想的,自己才刚回长安几天,就眼巴巴地要把她留在坤仪宫居住,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她将来儿媳妇似的。更何况,她今年才十四岁,明年及笄后方可履行婚约,未出嫁前就跑来与未来婆婆和小姑子同住,还明目张胆地被派去关怀未来夫婿,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呀?
羲凰越想越郁闷,越想越投入,以至于连前面有人挡道她都不曾注意到。于是,在宫女们的惊呼下,羲凰一头撞在了迎面而来之人的胸膛上。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