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宸熙和夏寒被送入寝宫内。两人在宫人的服侍下,脱去繁复的冕服和龙凤同合袍,换上常服。宫人们开始端上Jing美的膳食,依次摆放在桌上,请两人入座。
“先吃些东西。”赵宸熙拉过夏寒,让他坐下,“折腾一天了,还没用过什么吧?”
“嗯,皇上也用些吧。”夏寒笑着应了。从天没亮就被拉起来收拾折腾,中途也就吃了两块糕点垫肚子,此时确实饿了。
两人一月未见,大婚当晚说的第一句话却是这样的问候。两人本是都有心想说些什么,只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之前赵宸熙和夏寒相处的时候,就已经如老夫老妻一般。可一月未见,再加上这庄重的封后大典,两人面对彼此,一时间居然都有些不好意思。
暧昧又有些尴尬的气氛在两人中间蔓延,两人偶尔对视一眼,却只是安静的低头用膳。
好在一旁伺候的连瑾、云锦几个内监,不断给两人布膳。还讨喜地报出各种膳食的寓意,喜庆的祝词就没在两人嘴间停过。
赵宸熙和夏寒两人都有些好笑。夏寒虽然饿了一天,但稍微用过一些就没啥胃口了。赵宸熙见状,便让人撤了膳食。
“行了,说了一天了,还不嫌累啊?今日都有赏,下去吧。”
“奴婢谢过陛下!”伺候在寝殿内的宫人一听,连忙跪下谢恩。连瑾带着人又给赵宸熙和夏寒磕了头,这才喜气洋洋地退下了。
酒菜糕点被撤走,立刻就有嬷嬷端着合卺酒进来了。放下酒盏酒杯,嬷嬷们又退了出去。寝殿内终于只剩下两人在喜床上相对而坐。
赵宸熙仔细着打量着夏寒,好似要把此刻的夏寒,用一辈子来记住。
夏寒头上依旧束着简单的凤冠,身上的常服不同于龙凤同合袍的繁华,大红的皇后常服轻便而贴身,金色的腰带清晰地勾勒出漂亮的腰线。
此时夏寒就安静地坐在金红的龙凤锦帐中,在桌上龙凤花烛的映衬下,连面容的凌角都柔和了。一心一意回望赵宸熙的身影,在这寝宫火红装饰的掩映中,竟平添了几丝妧媚之感。
赵宸熙心中陡然一热,连忙别过头。
掩饰般地起身拿起桌上的两只酒杯。坐回去后,递了一个给夏寒,
“喝完这合卺酒,这册封大典也便算完成了。从今往后,全天下人都知道,你就是朕的皇后了。”
夏寒接过酒杯,也不回话。只是主动伸手绕过赵宸熙的手腕。两人相视一笑,同时交叉着肘弯,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喝完合卺酒,夏寒就着两人相依的身形,直接靠在赵宸熙身上。手里的酒杯也不管,随手扔在地上。
赵宸熙有些惊讶地看着如此主动的夏寒,任由他用手腕绕着自己的脖子,鼻尖与自己相贴。
夏寒脸色通红,却不是平日里那种羞红,而是类似兴奋的绯红。盯着赵宸熙的双眼,映着烛光,如星辰般熠熠生辉。
“皇上,喝完这合卺酒,就代表今后,只有臣才能站在您身边了。其他人,都没有这资格的。”
“当然,只有你。”赵宸熙笑着回搂住夏寒的腰身,轻轻地与他唇齿相依,“这天下都是朕的,但朕只是你一人的。”
赵宸熙说完,夏寒陡然呼吸一顿,揽着赵宸熙的双臂突然紧收,勒得赵宸熙轻哼了一声。
夏寒反应过来,连忙放松了力道,却是有些不相信地问,“陛下……可知您说的,是什么?”
赵宸熙倒真被夏寒这又紧张,又急着想证明什么的反应取乐了。抱着夏寒在宽大的喜床上滚了一圈,把人压在身下,反问,“你觉得是什么?”
本以为夏寒平日里不经逗的性子,也说不出什么。但出乎赵宸熙意料,夏寒听完却是紧盯着他的双眼,吐字清晰地道:
“意思自然是,今后陛下不会再有宫妃、不会再有三宫六院,甚至,不会再有皇嗣……”
赵宸熙惊讶地看着夏寒,他从未想过,原来一直在自己身边温顺如兔子般的人,居然会说出这样强势的话语。
平日夏寒偶尔会有这样的一面,但顶多限于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唯一的一次言语表达,也只是告知自己他要当自己皇后的野望。而今日夏寒如此直白的表达他对自己的占有欲,让赵宸熙意外,更多的却是惊喜。
夏寒不知赵宸熙的情绪,却一直在等他的答复。哪怕看到赵宸熙满脸讶异,也是直愣愣地盯着他,也没移开半点目光。
看着这样认真且强势的夏寒,赵宸熙连心里最坚硬那一面,也跟着柔软下来。
俯身蹭着他的鼻尖,亲着他的嘴角,轻声却如誓言般庄重的保证道:“是,如君所愿。从今往后,只愿得君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凤阳宫的红烛一直燃到了天明,寝殿内暧昧又模糊的喘息声,也几乎持续了一夜。
守在外殿的连瑾和云锦,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乐呵呵地打发了等待帝后起身服侍的宫人。
凤阳宫迎主的第一个清晨,就在静谧与和谐中安静地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