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看着指尖淡淡的血迹,魏正则哑然片刻,发出一声轻笑。
秦画晴躲在屏风后,摸了摸裙摆,果然屁股后面也shi了一大片。她正气恼羞窘,就听外面的魏正则道:“你在床上躺着,我去给你买身衣衫来。”
秦画晴闻言,连忙道:“不用了!”
闹这么一出她今日算是没脸了,她只得道:“时候也不早了,我、我快些回府便是。”
魏正则虽然不舍与她分开,可一看天色,都快亥时了,于是点点头:“好,我送你。”
迎风客栈离秦府不远,慢慢走也不需几刻钟。
魏正则扶着秦画晴下楼,看她咬着唇苍白着脸,想起看过的书上曾说,女子来月事这几日身体不适,不宜走动沾染冷寒。而今日才下了雨,秦画晴又累了一天,他不禁担忧问道:“画儿,你……痛不痛?”
秦画晴脸“腾”的红了,细声细气道:“……习惯就好。”
魏正则见她柔柔弱弱的,忍不住心疼。叹了叹气,弯下腰说:“来,我背你回去。”
“背我?”秦画晴愣了愣:“背得动吗?”
魏正则笑着看她一眼:“试试。”
外面天色漆黑,只有隐隐约约的灯光照亮街道。秦画晴抿了抿唇,倒也不客气,跳上他宽厚的背,亲昵的攀上他脖子。
魏正则搂着她纤细的腿,只觉得这丫头轻的没有一点儿重量。
他顺着墙根,边走边道:“下次我回京,你可得吃胖些。”
秦画晴手腕搭在她喉结上,他一说话便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
她吃吃发笑,说:“我长胖了你不要我怎么办?通政司使鲁大人那个女儿,现在两百多斤了,前不久那鲁大人招婿,不论身份年纪,结果一个都没招到。原来与鲁家大小姐订了娃娃亲的,也都急匆匆退婚了。”
魏正则也不由低笑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退婚。”
秦画晴脸庞靠在他背上,眸光柔和:“你都没来提亲,何来退婚之说。”
“我尽快。”
魏正则神色暗了暗,他不敢保证确切的时间,甚至不敢保证这场博弈里谁胜谁负。自古成王败寇,一切都是未知数。
然而这话他万万不会在秦画晴面前提起。
秦画晴听见这话,心中甜蜜,抱紧他的脖子,柔声道:“不着急,无论多少年我都能等下去。哪怕你七老八十再来娶我,我也等得。”
只要……
只要他会娶她。
魏正则想揉揉她发顶,可双手腾不开,只得满眼含笑道:“放心,我不会让你太久。”
他今年三十,整整大了秦画晴一半年岁。不说七老八十,就算四十娶她,也有些晚了。但这事的确急不得,如何谋划,得容他好好计策。
————
秦画晴与魏正则你侬我侬,锦玉这边却是急的满头包。
她家小姐才走没多久,秦获灵便带着李敝言来府中,看样子似乎遇见了什么高兴事,非要找秦画晴说道说道。
“少爷,小姐今日身子不适,已经睡下了。”
锦玉硬着头皮站在房门前。
秦获灵皱了皱眉:“阿姐今日睡的也太早了。她身子不适,可是感染了风寒?”
锦玉干笑道:“小毛病,不碍事,休息一晚便好。”
“这样啊……”秦获灵却踌躇不肯走,他看了眼李敝言,“我这儿有个天大的好消息,关于父亲的,必须要说给阿姐听。锦玉,你去问问阿姐愿不愿意听。”
锦玉点点头,装模作样的进屋,看着床上纱幔后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欲哭无泪。
李敝言眼巴巴的看着房门,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秦获灵看他样子,忍不住笑道:“你放心,我阿姐肯定能明白你一片苦心。”
虽然她阿姐有心上人,可锦玉说那是个没缘分的,有句话怎说来着,花堪折时堪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依秦获灵看,李敝言就是那万中无一的“眼前人”。
两人干等着也无聊,便坐在海棠树下的石桌旁,唤来丫鬟掌灯,院子里顿时明亮起来。
锦玉在屋子里磨蹭了半晌,才走出门道:“小姐说她身子乏得很,要再睡会儿。”
秦获灵倒是个机灵的,看着锦玉今天有些奇怪,忍不住问:“阿姐到底怎么了?关于父亲的事情,她不可能不听啊。”
他知道秦画晴今天身子不适,可为了父亲不也挣扎去了长平公主那儿么,他这会儿带来好消息,明明就在门外,秦画晴怎么不肯出来?这其中定有猫腻。
秦获灵起身,狐疑的看了眼锦玉,大声喊道:“阿姐!阿姐——”
“啊,是我糊涂了,原来是有关老爷的事情,那我再去问问小姐!”
锦玉生怕露馅,转身又赶紧进了屋。
她握着手焦急的搓了搓,过了好一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