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辆奔驰不知哪个年代的东西了。”吴越点点头。
另一个拎皮包说,“这车修理老贵的,我弟弟在汽修厂上班,说上次有辆进口车,磕掉了拇指盖那么大的一块,补漆补了近万块呢。”
刚才帮腔的夹克低声对中年人说,“依了他吧,他可是混社会的,你一个外地人斗不过他,他今天算好,要是脾气上来,你赔了钱还得挨顿打。”
“我没这么多现金呀。”中年人哭丧了脸,他刚才说的是普通话,心里一急就讲了一句徽山话。
“拿不拿,等会就要一万。”光头吼了一声。
“不信?你帮老子把车开到修理厂去试试。”光头恼了,把中年人推了个踉跄,“你以为是你的破车呀。”腰间手机响了,摸了听几句,又对中年人说,“老板催我了,我不跟你烦了,爽快点拿个五千出来,我就这么算了。”
还真有敢出头的?夹克、拎皮包的对望望,围了上来,嘴里嚷嚷,“敢打人呀,叫警察,撞了车还打人,不得了了,石城啥时轮到外地佬来猖狂。”
拎皮包的推推中年人,“痛快给钱吧,刘哥让了一步了,不要不知足。”
“凭现有的财政,是不够支撑的,所以这次出访的目的性很强,就是要把池江推介好,争取更多的投资机会。”吴越一边说,一边指着路,“过了这个红绿灯,穿过对面的小巷子就到了。”
他身边有两个高个子帮着出主意。一个穿草绿夹克的说,“给个一两千跑路吧,要是交警过来,你就是个全责。”
边上一个五十多知识分子模样的好心提醒道,“祸从口出,你们都是外地人,这里面几个是一伙的,不知道骗了多少司机的钱了。”
中年人吞了一口唾沫,喃喃道,“不要这么多吧?不就一道痕吗?”
夹克慌忙的按住中年人的手,“找死呀,刘哥会不认识警察?警察一来,你赔钱不算,还得拘留吃苦头。我也是看你老实,才帮你说话的,你这人怎么死不开窍?”
中年人看了眼凶神恶煞的光头,犹豫道,“五千呐。”
街隧道,有感而发。
“吴***,这像是碰瓷。”人群外,翁强小声跟吴越讲,看到家乡人在外地受欺负,他忍不住了。
说话间,韩智彪已经拨打了就近的警务室电话,政法***召唤,警务室值班民警出动起来,那是超常规的快。
“兄弟,是你违章呀,看看我这车,全进口的,给你搞得这样,我——”一个光头戴拇指粗金项链的,拍打着一辆白色奔驰,瞪着一位明显傻眼的中年人,似乎要把中年人生吞活剥。
半分钟不到,两个警察就气喘吁吁跑到了现场。
吴越伸手抓住光头的手腕,往前一带,光头受不住力,一下跪在地上,想要逞凶,可手腕像烙铁烫了一般的火辣的疼,愣是使不上半分力气,只能“喔唷、喔唷”的鬼叫。
“卡总有吧,我看你也像个小老板。”拎皮包的赶紧出主意。
夹克耳朵尖,听到了吴越几个的谈话,对光头使了个眼色。
看到光头五大三粗,捋起袖子的手臂上还有纹身,杜华敏生怕吴越吃眼前亏,堂堂一个省委常委要是挨上几下黑拳,那就闹笑话了,就算吴***真想坊间流传身手不错,可当街和地痞打斗也不是个事。拉了拉吴越,“吴***,咱们先过去再说。”
光头粗鲁的推开围观者,走到吴越面前,“刚才是谁在放屁?”
李新亚摇摇头,“池江要做到这一点,投入可是吃不消。”
“警务室不是休息室,要多出来转转,马路上发
“石城六朝古都,底子本来就好,现在舍得投入,新气象又出来了。”吴越随口道。
“刘哥,五千怕是修不好吧。”拎皮包的对着光头摇摇头,言语中满是讨好。
“抓了几个碰瓷党,权当活动手脚吧。”吴越右腿一动,把夹克、拎皮包的踢倒在地。
“要你***啰嗦,帮谁呀。”光头举起拳头,作势要打夹克。
“哦,听你口音和那个家伙是一道的。”光头指了指人群中垂头丧气的中年人,又把胳膊捋起些,“怎么的,现在人多了,想耍赖?”
“韩***。”两位警察看到这场面,难堪的无地自容,自己的管片上还用政法委***亲自出马抓不法分子,这岂是一个实职得了?
人行道那头聚了很多人,走进一看,两辆车吻在了一起。
中年人摸出手机,“我报警,等交警来解决。”
韩智彪被秋奕辰打发站在金陵饭店门口等吴越一行人的,可他估摸着应该到了,却不见吴越等人的影子,就跑过来瞧瞧。一见之下,笑了,“吴***,还有兴致见义勇为啊。”
光头不屑的瞅着中年人,“看他那吊子样,老子也不逼他,反正老板晚上用车,混一夜明天开去哥们的修理厂,冲我这面子,五千应该够了。”
吴越嘴角浮现一丝戏谑的笑,“叫警察?回头看,管你们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