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这几天的巨变并没有影响到白笙什么事,反正这些事情对于她也确实没什么关系。
但是安玺在这个时候却让芙蕖来传话告诉她想要跟她见一面,说是有什么话要说。
见面的地方是安玺找的,在之前和她一起吃牛rou面的铺子。白笙疑惑,有什么话出门一转不就可以说了嘛,还要出门一趟,莫不是专门为了请自己吃一碗牛rou面?
不过美食在前,她也不推辞,在家里宅了这么久也确实想要出去转转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了。
今日白笙颇有兴致,便穿回了女装,随手挽了一个这个时代最常见的发髻,她这个技术也实在弄不出什么复杂的。一身紫衫长裙,肩上有一米色轻纱。白笙来到这里之后穿女装的次数一双手都数得过来,所以她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在门口等她的安玺面前的时候,安玺一时间有些看呆了。
白笙低头打量自己,问道:“有什么不对么?”
安玺别开视线,“这样才觉得你是个女人。”
“……”白笙无语,算了,反正也习惯了,“不是要请我吃面么?还不走?”
说完之后她就迈开脚步自己先走了。安玺嘴角咧开,看着她的背影,跟了上去。
他也并没有说错,除了第一次看到她穿得稀奇古怪的女装出现在山洞和上次救她的时候,她几乎都是男装出现。并不否认,她穿女装的确很好看。
街上的人虽然不少,但是人人的表情都多了一丝谨慎,没有了往日的热闹。
“难道是因为皇帝病重才会这样?”白笙转头问安玺。
“嗯。”
好吧,看来萧誊徵的病情对于这个国家影响还是蛮大的,特别是身在天子脚下的京都的百姓,若是有什么乱子发生,遭殃的便是他们了。二十年前的那一场宫变就已经是前车之鉴,那一天整个京都都笼罩在黑云之中,没有人敢开门出去,甚至有些人带着全家逃离了这个炼狱。皇族兄弟相残,保皇派与庆王的人马在京都大相残杀,血流成河。
那就像一场噩梦,即使过去了多年,经历过那场大乱的人们还是心有余悸,生怕会发生第二次宫变。
不久之后二人终于来到了那家牛rou面铺子,很庆幸,这件店铺还开着。
“老板,两碗牛rou面,牛rou要多一点啊!”
“好咧!”
白笙招呼了一声就坐了下来,安玺也坐在了她的对面,默默看着她。
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白笙问道:“你不是说有事情要跟我说么?刚才一路上也不说话,究竟是什么事?”
“我要走了。”
“走?去哪儿?”
“离尧已经为我去寻芷草丹的药,我也必须要回棣红阁了。”
白笙听了之后一时无言,也是,自从离尧来之后他的蛊毒也是能控制的了,并且他的身份确实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
“好吧,既然这样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今日。”
“这么快?”
安玺点头,抬眼看着她的反应。
白笙的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是却又说不上来,或许是因为他毕竟也跟着自己有一段时间了吧……
“没有别的话要说?”
白笙“嗯?”了一句,难道她应该说些什么?
“之前在水牢里……你……需要我负责么?”说完这句话之后安玺自己都有些吃惊,毕竟这辈子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说过这样的话。
负责……
白笙默默擦了额头上的汗,做出一副没所谓的样子,“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不是一个那么保守的人,所以也不会因为那件小事纠缠着你的。”
安玺眼睛微微一眯,她竟然说这是小事?有谁家的姑娘会像她一样毫不在意自己的清白的?
果然不一样。
“若是我决定要对你负责呢?”安玺挑眉。
白笙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这男人在想什么,这是在逗她么?
“咳咳……”白笙被呛到,咳得脸都红了,“真不用!”
安玺看到她这副样子嘴角的弧度愈发明显,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不过他的心里倒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东西,是关于眼前这个女人的。
这时候老板将两万牛rou面端了上来,白笙乘机转移话题,问道:“老板最近生意怎么样啊?”
老板一听她这么问叹了一口气,“姑娘不知,本来我这生意就不好,如今皇宫里又传出皇上的事情,这生意越来越难做,现在想要养家糊口啊,简直太不容易了。”
“生意不好?可是你家的牛rou面很好吃啊!”白笙说的是实话,这味道确实上佳,非常合自己的胃口的。
听到白笙的肯定,老板的眼睛亮了许多,“亏得姑娘这样称赞了,只是我这店面太小,在这繁华的京都里只能算是最寻常的小地儿了。平常有客人来吃面,也只是一些寻常的百姓了,大多是图个饱肚,哪会管你面究竟有多好吃,我常在想要不要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