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
旁边的一种贴身丫鬟无不点头,附和道:“是啊!小姐,这可不行,您的威严何在?”
白筠嘴里品着糕点,美滋滋的,微微仰起头,想着威严二字。
干她何事?
填报肚子才是要紧事。
民以食为天。
“你们莫要煽风点火,小心将来本小姐给你们寻的夫婿,专挑个能整治你们的。”
……
威胁!
深深的威胁!
贴身丫鬟们无不禁声。
白筠扫了眼瞬间乖巧懂事的丫鬟们,嘴角噙着笑,收回眼神:“还是相公好使呀!这都还没出嫁呢,就能被这二个字震慑住。”
终于可以收回心神,将整个心思放回手里的面团,突然询问起厨娘:“这面团应该算是揉好了?”
李厨娘点点头,拿起面团放进手心,摆弄起造型,不消一会儿,就捏出惟妙惟肖的蛇盘兔。
举着成品横在小姐跟前,展示一番,方才讲解询问道:“蛇盘兔,必定富,这是古时候流传下来的谚语。如今将它放在寒食节上,却常常用来表达孝道之心。如今小姐想要将它送予太子殿下,是为了让殿下莫要因思念金皇后而郁郁寡欢?”
白筠自幼吃着李厨娘做的饭菜长大,所以面对长者,也没有太多拘束感与戒备:“还是李厨娘这个过来人看的清楚明白,我确实想借着它讨涵哥哥的欢心,安慰他,莫要太过于思念金皇后。”
两年前,身子骨本就不好的金皇后,突发疾病,御医们守着坤德殿一个月,终是没有将金皇后再次抢救回来。
陛下丧妻之痛,不得宣泄,唯有发泄在一众宫人身上。
据说钦点了为金皇后殉葬的宫人何其多,以至于京城里的人谈之变色。
若说陛下对金皇后情深义重,怕她地宫中无人侍奉周全,干了回令天下人为之震惊的事。
那为何金皇后薨逝不足一年,陛下就急着册立庄妃为继后?
白筠虽未曾亲眼目睹陛下对安皇后的感情,但想来还是打从心底十分满意。
不然,涵哥哥的储君位置,也不会被七皇子窥视。
若无陛下在安皇后背后撑腰,也算间接授意七皇子干起这大逆不道之事,他又岂敢对涵哥哥蹬鼻子上脸?
她刚回京,在广乐楼时可不就见识到了安皇后为太子挑选的卢家才女,确是个识大体的姑娘。
这等佳人,没想明白安皇后是安得什么心?
怕天下人议论她时,与过世的金皇后想必,称不上一代贤后?
所以,越发在表面上对太子献殷勤,就怕到时候太子倒台,天下人会声讨她。
有这种可能性,毕竟安皇后还窥视过她,想撮合她与七皇子的婚事,将白氏一族收为己用。
这般想着,手里捏的蛇盘兔也成型了。
毕竟是个手巧的,拿针绣起花来,可以栩栩如生,没道理捏个面团,塑不出个造型。
李厨娘笑着直夸赞道:“小姐的手艺头一次做,就可以出师了,确实厉害!”
白筠一连做了好几个蛇盘兔,才去净手,眼见升起炉火方才嘱咐道:“蒸好后挑几个好的直接送往东宫,再差人告知我即可。”
寒食节的冷食送入东宫时,太子正坐在案边写密信,扫了眼是丞相府送出来的专用食盒,嘴角不自主地流露出淡淡的笑意,方才低下头继续写完字。
“将这封信送往晋州金将军的手中,要快。”太子将信封好,递给身前的影秘卫。
眼见影秘卫接过信离开了,初童方才小声嘀咕道:“殿下以为安皇后会在寒食节大祭中动手?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七皇子还年轻,她还有好些年筹谋,怎么就不怕死的胆敢逼宫?”
太子的寒眸扫了眼初童,上位者的威严压得他喘不过气,方才收回目光,冷声道:“本太子让人放出父皇命我监国的风声,安皇后自然等不及了。”
……
主子老jian巨猾也不是第一天了,初童只是觉得好奇,追问道:“安皇后那般谨慎的人,竟然会相信?”
太子冷声讥讽道:“容不得她不相信,七皇子本就是块烂泥,父皇的心底犹如明镜,断然不可能将七皇子扶上储君的位置。反观本太子的岁数越大,安皇后的危机感越重,待本太子行了冠礼成人,她将再无机会铲除一个手握重权的储君。”
这般点播,初童就明白了。
太子殿下在储君的位置上多年,若无重罪,是不可能被褫夺封号,可如今随着殿下年岁渐长,在朝堂上大放异彩,百姓们也是对殿下的政绩赞口不绝。
就这样一位出色的储君,安皇后如何能令殿下倒台?
既然扳不倒,就用武力逼宫,安氏一族手握重兵,如今亦是最好的情形。
寒食节大祭,陛下要出宫登长明山,文武百官皆要陪同圣驾,是最好动用兵马逼宫的时机。
安氏驻扎在京城附近的十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