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程还算比较热闹繁华的哪怕是农村,要说背后没有人,谁会信呢?
陈锦州从舒家人离开后,就一直在脑海中筛选过往那些年看过的某些秘密的人事档案,很遗憾似乎没有哪一位能和眼前这个人对上。
“年轻人想太多会容易死的。”牛尾叔拿着一只大海碗转过身子,里面是奇奇怪怪的药汁。
陈锦州皱了皱眉。
他从进来到现在哪怕静坐不吭声,也不过半个小时。
这药是怎么来的?
有效吗?
他向来不喜欢这些没把握未知的东西,若不是带他来的是舒服舒母,陈锦州准掀桌走人,只是他也看出来舒家人以及林家甚至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对这个牛尾叔很是尊重。
“怎么?怕老头子我毒死你?”牛尾叔看出他的迟疑,忍不住哼了哼:“要不是你小子长得像你爹,我还真懒得管你。”
陈锦州板着脸不语,心中的震撼却不亚于滔天海浪。
他一直知道自己能走到现在,得益于父亲留下的诸多类似遗产的馈泽,他其实都有些习惯了,甚至隐隐为之骄傲。
若是父亲能活着,那就更好了。
只是没想到会在这么一个地方,同样见到人是父亲的人。
“您?认识我爸?”陈锦州问。
牛尾叔垂眼,目光扫过他放在椅子把手上青筋暴起的双手,嗯了一声。
“我跟你爹,对了,你们现在似乎更喜欢喊爸爸。”牛尾叔似乎很不喜欢这样的称呼:“你看我多大了?”
陈锦州不语,时代的沧桑让很多人的面相未必能符合实际年龄。
别看现在穷苦百姓,吃不饱喝不暖依然是常态,就是那些大院里面的人想顿顿有rou都是奢侈,可同样的还是有人过得很好。
就像上海和东北的齐齐哈尔市,同样是城市,却仿佛隔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差距。上海有高二十几层的大厦,有整一条街都是店铺的商街,有相对别的城市多了太多的私家车。哪怕是这个时代,吃不饱饭是绝大多数,依然有顿顿大扣rou顿顿有酒喝丝毫不为生活所困苦的人。
这样的情况,上面的人能不知道?
知道的,只是在某些情况下,国家的发展离不开他们以及一些特殊的情况下,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太过分,似乎也没有什么不能接受。毕竟中国那么大,总要有几个地标城市来迎接国外人的到来和审视。
当然也可以说明,其实舒家兄妹的猜测是正确的,比之十多年前,现在的一切都宽松了。
毕竟若是可以,谁不想生活过得好。
之前是没办法,物资实在不丰富,但这些年国家还是在进步,百姓的生活自然一点点转好。
“你爸也叫我叔,是我亲自送去的部队。”
话音刚落,陈锦州就神情激动地站了起来:“您……那我爸他……”
“我不知道。”牛尾叔失落地摇头:“当年你爸没了的消息传来,我也让人去打听过,就像所有人看到的那样,想要更多的消息内容,当时的我没有办法。”他是真的被下放劳改,就是下放的环境在几个老友的争取下换了地方,可还想像以前那般接触到一些隐秘档案,太难了。
他也什么都不能做。
就算上头知道他这么一个人,知道他现在的处境,但走到台前去,绝对会连累那几个为他周旋的老友。
其实牛尾叔自己也不是什么多厉害的人。
他能走到现在,很多时候得意于他的医术。
谁不会生病,不需要医生。
上面的人同样需要的,留一个对国家忠诚的人,并不算太为难的事情,何况他们需要的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其余的,自然有别人去Cao心。
“我当年来了这里,还是你爸亲自护送过来的。”牛尾叔把手里的碗递到陈锦州手里:“喝了吧。”
陈锦州面露迟疑。
牛尾叔哼了哼:“你不是想娶刚才那女娃娃吗?你不喝,这是准备让你们陈家断子绝孙了不成?”
霍地手中的碗被打落在地。
牛尾叔眉眼不抬地骂道:“就这样,徐老大都敢把你放出来?做大事者应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不就是不能生吗?又不是一辈子生不了。”
陈锦州苦笑不已。
这可不是小事。
他从确认小姑娘是自己的一辈子后,就想要一个像她一样香糯米团一样的闺女。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人说他不能生?
这……
陈锦州神色黯然了下来,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能治吗?”
“还算有点出息。”牛尾叔斜眼::“我还以为你会问是谁害的呢?”
陈锦州垂眼,这还用问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说大人也会得手足口的,比如我老公……
医生说他体质不好的缘故,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