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会扶你到床上的,你可以试试自己爬回卧室。说完,也转过头去研究起某件恶性杀人案来
¥#@%!我觉得即使现在我已经透过现象看到本质,也不会好心的告诉他们两个凶手到底是谁了!
下午,两点二十三分,S市机场。
我将自己的恐慌胆怯压在心底,换上一件干净衬衫。
在卫生间里照了一下镜子,苍白的脸色,深陷的眼窝,尖瘦的脸,削短的头发
一周之前留下的伤痕被掩在长管的牛仔裤下,我背上背包,像是个旅游的游人,戴上帽子,我才发现自己微微罗锅着背。
真奇怪呀!为何还没到J市就已经有些喘不过气来呢?
我曾以为,可以不再见到不想见到的人,不再看到不想看到的事。
文涛竟然会与我同行,这件事是我意想不到的,直到登机后发现自己边上的位置就是他,才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没错了,他的老家也在J
市,他是去回家探亲的,而我却是去参加陌生人的葬礼和另一场还不知会否发生的葬礼的,两场葬礼,两个人。
文婕呢?我环伺周围,没发现天山童姥的踪影感觉有些奇怪。
她还要上学啊,你没事吧?好心问候,换来的却是对方把我当成神经病。
哦。我望了一眼窗口,几乎是很快的,把S市机场的画面和J市机场的画面给倒置了过来,我发觉我害怕回去,害怕回到那个充斥着我
的污点、噩梦、恶意的城市里去,上一次为了冷肃骞去的时候我只待了半天便连夜回来了,而这一次呢
另外,我还发现,我甚至是惧怕着接受尹志仟即将死亡的事实。
这个人是这具rou身的亲外公,而我的到来先是害死了他的父母,紧接着,连他唯一仅存的外公也将离世,这让我不能接受,甚至于根
本就是断了我的痴心妄想,我本以为,有一天他会回来接收属于他的亲人来着
我不希望这些人死,然而相反的却是,对于死亡的本身,我又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眷恋。
矛盾。
我觉得,即使我没有滥用药物或者没喝酒,我也是清醒不过来的,显然,旁边的文涛也这么想。你还是睡吧。他无可奈何的向乘务员
要了一条毯子,把我的头蒙了起来。
我没再动,疲惫和着睡意把我向下拉扯
S市到J市的飞行航程是两个小时。而两个小时以后,我和文涛是最后一个下飞机的。
尘土飞扬,风有些夸张狰狞的呼呼狂啸,J市多沙尘、多风多雷电、多雪,这些都是我当年对这里的记忆。疑惑的看了一眼出了机场却依然
跟着我的文涛,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不是有家不能回的啊,更何况我现在马上就要启程去参加那个什么什么琪小朋友的葬礼了。
我也去。文涛挤咕挤咕眼睛,言简意赅。
她是你亲戚?我还是问了一下,总感觉这些人的关系错综复杂,纠结的很。
她是我爸战友的女儿。文涛似乎是懒得再和我废话了,扭头看向出租车的车窗外,道:说起来这姑娘也是你爸战友的女儿
战友?我爸?呃好吧,是真正那个尹斻的爸爸才对。我暗忖,或许我不知道的事还真有不少学着文涛的样子,也扭头看向另
一边的车窗,J市的街景可真够难看的!
迁怒于街景的同时,我一面发着呆一面接了一通电话,来电人是小舅尹程鹏。
葬礼上,冷冷清清,最晚的出殡,最少的家属,最悲痛的人。
花季生命的陨落总是叫人伤感的吧,我冷眼旁观着直系亲属和一堆又一堆像我一样八杆子打不着却也来凑热闹的人的各种表情,脚下
发飘。在我的旁边,现在严肃挺立的正是我的小舅尹明明和尹晓红的亲爹,也是总看我不顺眼想要把我给撅吧折了的人!
不敢和小舅对视,他身为军人的那身正气压得我难受,总觉得连周遭的空气也稀薄了起来,当然,其实我知道这其中更多的是因为我目前
的身体状况的关系。
其实,这场葬礼就像是一场闹剧。
来的人各演各的戏,并且由于就我一早就知道了尹晓红也要到场以后,目光就已经开始时不时地环视起来,我知道,一旦尹晓红和我表妹
尹明明一见面,必有好戏可看!我虽然是怕我的这个小舅舅怕得很是莫名其妙,但是一想到能看到他的窘境,就也还是不由自主的开始幸
灾乐祸起来!
尹程鹏想必也是很快察觉出了我的那点儿不怀好意,于是始终定在远处和死者家属在一起的女儿身上的目光,移向了一旁的我
脚下一软,我似乎是能够感应到了被旁边一道视线狠狠地给瞪住,下意识的紧忙扶了一下以防跌倒,结果却听到了一声冷哼手下揪住
的衣服料子
是军装的质感
我想,我似乎是快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