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黎能跑进来,像往前一样,抱住他和他开着玩笑,如果他不是一次次的拒绝她,刺激她,让自己周旋在斓曦和她之间,最后逼走了她,可能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遗憾。
他眼看着雪黎的急救床推了过来,
“秦雪黎的家属在吗?”急救人员喊叫着,
温遇白冲上前,抱着躺在床上的人,“雪黎,雪黎.. ”
急救人员拉开他,“你是家属吗?”
“我是他男朋友。她怎么样?”
“她被掩埋在废墟下,救出来的时候吸入了一些灰尘。”
温遇白看着床上的女人,安静地躺着,胸口起伏微弱地教人看不见,只有身边的仪器在告诉他,她还活着。
他想了无数种可能,甚至想到了在见到她的时候一定要大声的责骂她,然后也学她的样子直接走几个月,冷一冷。
可是这一刻,他只有庆幸,
她还活着。
雪黎和凯闻是因公受伤,外交部十分的重视,让他们住在了自己的西京慈爱医院的干部病房调养,隔着隔离病房的玻璃,温遇白呆呆地看着胸口上下起伏的雪黎,脸色苍白,一动不动,比哪一次,他都要痛苦。
无论什么时候看到雪黎都是那么霸道,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她爱着自己的病人,努力工作,救死扶伤,哪怕经历过这么多背叛和伤害。
柳媚听到了消息也赶了过来,坐在监护室的门口,靠在阿强的身上,眼泪怎么也止不住的留着。
阿强紧紧地抱着她,“别怕,她会好起来的。”
雪黎并不需要手术,但是需要一直用药物支持和恢复,大家不知道劝了几次温遇白回家休息,可是他就是无比倔强的呆在隔离室的外面,隔着一层玻璃便将里面的人看的清清楚楚。
蒋浩言每天都会来看一次情况,看着温遇白这么高大的人缩在椅子上,下巴上滋长了一些细小的胡茬,双眼无神,从前的温遇白是何等的骄傲,整个人意气风发,无论多简单的手术都迎刃而解。年纪轻轻便是心外的主治,26岁拿到了全美哈佛大学医学院的医学博士,每天把自己缩在实验室里,在提名获取专利的时候他都没有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过。
他一步都没有离开过,他害怕自己下一秒就会收到病危通知单,目不转睛地盯着隔离室里面的监护器上面的数字。
雪黎修养了一周,开始转入普通病房,温遇白终于可以接近她,坐在床边,握住雪黎的手,轻轻地放在脸边,床上的雪黎一就那么安静地躺着。
“醒醒吧,该醒过来了。”
温遇白的眼睛贴着她的手背,眼睛逐渐变得shi润,滚烫的眼泪不停地流了出来,顺着雪黎的手背流了下来。
直到雪黎的手指抖动着,触碰着他的双眼。
温遇白猛地抬起头,盯着她的手指尖,捧起她的手,“雪黎,雪黎,你是不是醒了?”
他往上看过去,雪黎的睫毛也开始抖动着,眼皮好像在挣扎着一样努力地睁开,
“加油,你会醒过来的。”他一点点看着雪黎的眼睛逐渐露出之前的光芒,虚弱但是仍然有神,她陌生地看左右看着,
他赶快叫来了医生,一群医生奔向了病房,护士小姐把温遇白赶了出去,“您现在外面等一下,先让医生检查一下身体。”
温遇白倒退着走出病房,眼睛还紧紧地盯着里面的人。
李婴,李默白赶过来的时候看着温遇白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李婴顺着病房的玻璃里面看了看里面的检查情况,眼泪不禁流了下来,“可怜的孩子,受苦了。”
医生开心地走出病房,“秦医生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还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温遇白感谢的碰了碰医生的双臂,然后走进病房,雪黎脸上还带着氧气面罩,她看了温遇白,她醒过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温遇白,她的手指摸了摸他的脸颊,十分的颓废和狼狈,却还是掩藏不住英俊帅气的脸。
她是要折在他手里了,一眼,沦陷。
“舍得醒了?”温遇白的声音有一些沙哑,他把雪黎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不停地亲吻着,
雪黎点了点头,因为吸入了灰尘,嗓子还有一些沙哑,虚弱地喊出来,“凯闻?”
“他很好,就在隔壁病房,昨天就醒了,比你还早呢。”
蒋浩言笑着说“他醒了也先问你呢,你们俩现在可是革命友谊啊。”
雪黎现在笑起来还是会不停地咳嗽,温遇白拿了棉签占了白水轻轻地帮她擦拭着嘴唇。
氧气面罩换成了鼻导管氧气,这样说起话来方便的多,柳媚走进病房,在床边也不说话,就帮她切着水果,倒水,但是就是不肯理她。
雪黎知道柳媚在生气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尤其是当大家知道他们明明有机会逃出去,却选择了继续手术的时候,柳媚简直气疯了。
雪黎在柳媚起身的时候抱住她,坐起来,“别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