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医生。”
雪黎面无表情,也不回应,周身都是冷漠的气氛。
她这个决定仓促但是确实深思熟虑,她能感受到到温遇白每次炙热的眼神,无数次有意地在楼梯间“偶遇”,如果不是自己十分坚定,很快又会沦陷在他手里了。
无意间看到了急需援非医生的消息,她想到之前看过的温遇白的录像带,也很想去体会一把无国界医生的感受。
阿强从远处跑过来,“换好的欧元和美元。”柳媚到了机场看雪黎拿的现金太少了,变差遣阿强去换,在那么个穷山恶水的地方难道还能用支付宝和银行刷卡吗?
柳媚接过钱放到钱包里,“只怕有钱都买不到东西。”
雪黎歪着头看着一边收拾东西的柳媚,出了这么多事,还好她一直站在自己的身边,这么细心的照顾着,如果阿强真的能对她好,她也一定不会在挑剔阿强的不是了。
“你啊,越来越像个老妈子了。”
柳媚生气地打着雪黎,三个人在候机室笑着,注意不到身后的三个白衬衫高大的男人,一直在后面脉脉地注视着。
他也很想走上前,可是他不敢,一次次雪黎冷漠的目光,每一次从眼底生出来的厌恶,都诉说着,“恶心”这两个字,和当初看夏之航和陈嘉凡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退缩了,只是站在远处,默默地望着。
雪黎摘下眼镜拿起了一张纸巾擦拭着镜片,从镜片的反光中看到了后面的人,神色淡然,紧张,却止步不前。
人总爱说自己能放下,能看开,可是不过都是自欺欺人而已。她从第一次就陷入了温遇白甚至敢说自己对他的爱比陈嘉凡不止多了多少倍,可是结果还是一样,男人心里的白月光永远都是不可撼动的位置。
所有的伤口都不会随着时间而愈合,只是藏了起来,一次次见到他,就是把这层刚好的伤口反复地拨开,再一次疼痛。
年少的时候总会期待永远,可是陈嘉凡和温遇白还有秦德,一次次的告诉他,所有的爱,不过是转瞬。
雪黎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嘴角一抿,整个人起身拉起行李箱准备入境,
“我走了。”
她和柳媚紧紧地抱了抱,然后在回身抱了抱阿强,“拜托你,照顾好她。”
像雪黎一样的心高气傲,这是她第一次开口拜托阿强做一件事。
柳媚很欣慰地看着她最重要的两个人..
雪黎洒脱地往前走,柳媚一歪头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三个人,低头不语,一行人留在原地,齐刷刷地看着远去的背影。
雪黎和几个医生碰头,互相礼貌地打着招呼,他们的第一站去了西非一个刚刚爆发了埃博拉病毒的地方,他们在去之前也只是种了实验性的疫苗,此行的而目的也是会接触过埃博拉患者的人士接种疫苗。
飞行的事件很长,雪黎盖着毛毯看着窗外的云层,看着太阳一点点的下沉,可是却没有丝毫的困意,邻座是凯闻,一个为了陪她甘心走到前线的好友。
“你这么Jing神,等到了可不是一件好事。”凯闻摘下了眼罩,揉了揉困倦的眼神,从他睡着到睡醒,雪黎都是那么个姿势看着外面。
“恩,一会就睡。”
“这么兴奋吗?我还是挺紧张的。”
雪黎抿嘴浅浅一笑,不语。
来接机的恶人是长期驻扎在当地的MSF组织的经历,刚果是最缺医少药的地方,不光需要大量的医生和药品,而且还有部队随时巡视。
坐在颠簸的车里,雪黎看向窗外,路过的几个孩子瘦弱不堪但是却还要提着看着比他还要重的水桶,身上肋骨分明,手臂似乎轻轻一掰就会骨折。
几个孩子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坐在车里的一行人,旁边你的几个黑袍妇女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惊奇。
“这些孩子,也太瘦了?”
坐在前排的经历从裤兜里拿出了一条臂环,
“你们看这个,这个是联合国规定的量尺,套在孩子的大臂上,如果到了红色的数值,就说明他是重度营养不良。”
雪黎看着那个臂环最末端的位置,那么一个小圈也就她的三根手指的宽度,她闭上眼不敢想这里的孩子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漫天战火丶没有食物丶没有医疗服务丶一个□□随时令你粉身碎骨。如果身处当地,你的感受又会如何?这些都是非洲国家的人民每分每秒正在面对的现实,虽无力改变,亦充满痛苦与恐惧,但他们仍然乐观地期望一个更好的未来。
他们一行人入住了一家酒店,已经是当地最好的条件,有空调,有网络,虽然是单间但是隔音无比的差,凯闻在隔壁坐在沙发上的声音,她都听的一清二楚。
凯闻正在给父母打着电话报平安,雪黎开发行李箱准备好好洗个澡休息一下。
等她洗澡出来,天已经渐渐地黑了下去,就算开了空调也无法抵挡闷热的天气,刚刚洗完立刻又出了一身的薄汗。
她擦着头发走到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