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了。”
说着就让人扶她回屋。
成弈:“这么快就心虚了?不心虚的话,为什么把茶杯摔了?”
孙伯让人把地上的碎瓷片收拾好。谭清娥以为摔了之后就没事了,可成弈在研究所里有同学,就算摔了,只要有一点点成分残留,用Jing密仪器检测也一样查得出来。
成弈冷笑道:“爷爷,我看您是岁数越大越糊涂了。这么多年,竟然在身边放了这么个心术不正的女人。”
“成弈!”成老爷子呵斥道,“别没大没小的。”
成老爷子心里也不甚清楚这茶里究竟有没有药,可一面是孙子,一面是妻子,他夹在中间很难做人。本来这两房关系就不好,如果查出来确实有药,那谭清娥这边肯定得生分了。要是没有,那他对成弈则会有偏见。
所以难得糊涂的道理,他是懂的。有时候人糊涂一点不是坏事,做人太通透才会活得更辛苦。
退一步讲,就算真的有安定,也没危及到他的健康。经过这件事,她也不敢随便往他茶水里添加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自己防着点就是了。
成弈:“爷爷如果不想追究这件事,那我就不再提。不过,我想有一件事,爷爷你一定得知道。”
成老爷子:“什么事?”
成弈:“当初我nainai的去世,不是意外。”
成老爷子呼吸一窒,“你说什么?”
成弈:“准确的说,是拜她所赐。”
成弈的手指向谭清娥的方向。
成弈:“我派人去查过了。爷爷,您还记得当初我nainai的另一个陪嫁丫头吗?名叫/春兰。”
成老爷子闭了闭眼,时间过去太久了,久到他都快淡忘当时的人和事了。不过提起春兰,他还是有点印象。
这姑娘比较实在,人也有点笨,不像谭清娥那样伶俐。以前沈淑绮在的时候,跟这两个丫头关系都很好,可她似乎更喜欢春兰一点,因为她觉得春兰没什么心眼。
成老爷子:“春兰?她怎么了?”
成弈:“春兰还活着,现在在S省。我的人找到了她,她说了当年我nainai去世的始终,好多事情总是后知后觉的。”
成老爷子:“春兰说了什么?”
成弈把春兰的话复述了一遍。原来沈淑绮发病那晚,本来是春兰当值。她白天为此还特地补了觉,讲道理不该在当值的时候睡过去。事后回想起来,那天晚上,谭清娥曾经给她送过去一碗汤。
因为她平日里也会给春兰做些吃的,所以春兰并没有怀疑。可蹊跷在,那天谭清娥还特地坐下来跟她聊了会儿天,看着她把汤全喝完了才离开。
之后春兰就觉得很困,以前当值也困过,可那都是可以克服的。可偏偏那天晚上困意怎么挡也挡不住,睡着之后更是像半个死人一样,就算外面打雷下雨都没法让她醒过来。
沈淑绮在那一晚发病,之后迅速去世。当时春兰整个人都是懵的,因为沈淑绮素日里待她很好,结果她却玩忽职守,导致沈淑绮撒手人寰。现在想起来,她觉得那天并不是她的过错,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这个人就是谭清娥。
听完成弈的阐述,谭清娥情绪很激动:“简直一派胡言!我跟她玩得好,经常给她做东西吃,我的好心却成了别人栽赃我的理由?可笑至极。”
成弈又说道:“那好,既然你不承认给春兰下了药,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毒死我nainai养的猫?”
谭清娥恍惚起来:“什么猫?”
成弈:“我nainai养过一只猫,有次生了一窝四个,我nainai很喜欢。可是你却把这窝小猫毒死了。”
谭清娥:“我是记得有只猫,可我为什么要毒死小猫?我犯得着跟一窝畜生过不去?”
成弈:“春兰说,事发之前,你曾经买过耗子药。”
几十年的陈年旧账翻起来还真是让人头疼,谭清娥确信春兰不可能知道她买过耗子药的事,于是一口咬定自己没有买过。
成弈:“春兰也是之后才知道的,因为有次家里要除蟑,她去买药,正好遇上那个卖药的问她怎么成家换了个人来买药。卖药的说,上次也是个小姑娘,还调侃说成家这么大门户原来也闹耗子,养只猫就没事了,犯不着来买耗子药。根据那个人的描述,上次来买药的人就是你。”
成弈:“当时春兰虽然心存怀疑,可觉得你不像是会毒杀小猫的人。是啊,谁没事跟一窝小nai猫过不去呢?她还想也许你是真的要除老鼠,结果小猫却误食了耗子药,你一定不是有心的。她想着你们关系好,于是替你瞒一瞒。”
这件事,成老爷子是有印象的。沈淑绮素来喜欢小动物,那猫更是当心头宝贝一样疼着。自从那窝小猫死了,她的Jing神和身体都开始枯萎,更伤春悲秋,还常常跟他哭诉生命短暂,也许哪一天她也会就这么突然没了。
没想到一语成谶。
而谭清娥这边是打死不认这回事,“我没做过。你不能仅凭她的一面之词就认定是我干了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