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见得。”还不知道背地里打什么小算盘呢。
果不其然,还真让大伯二伯整出了些幺蛾子。
这天是鹿悠和成弈搬家的日子。鹿悠起了个大早,就跟着成弈去新家收拾了。乔迁新居,本是美事一桩。
鹿悠接到大伯电话的时候,正站在敞亮宽阔的衣帽间里,看人往里面搬各色衣服鞋子包包。
“喂,鹿悠,是我啊。”电话那头传来大伯谄媚的声音。
鹿悠顺手把一件新裙子挂在壁橱里,成弈给她准备的这个衣帽间跟Jing品店一样,令人眼花缭乱。还不知道托了什么时尚买手给她准备了一屋子的新衣服,一问才知道居然是某知名时尚杂志的主编。
鹿悠懒洋洋道:“哦,是大伯啊。”
大伯:“你最近过得还好吧?”
鹿悠懒得与他虚与委蛇,直接说道:“大伯,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大伯:“鹿悠啊,有点小事要拜托你一下。你放心,就你一句话的事。”
鹿悠心里敲响了警钟,她谨慎道:“我还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大的能量,一句话就能办成一件事。”
大伯:“我有个朋友,他儿子呢,正好快毕业了想找个工作。你看呢,随便给他在亿成谋个一差半职的,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鹿悠:“……”
鹿悠心想自己只是个普通公司的小白领,正打算跳槽,下家还没找好。自己何德何能,年纪轻轻就能给人安排工作了?再说了,什么朋友家的孩子?关她屁事。
鹿悠:“亿成又不是我的,我说话不作数的。”
大伯:“哎呀,你跟成弈说一声,他还能拒绝你不成?”
鹿悠来气了:“大伯,我当初找工作都是凭真才实干,才在B市立足的。现在怎么个个都想找关系走捷径,再说了,这叫什么关系?亿成大少爷的未婚妻的大伯的朋友的孩子?你让我怎么开得了口?”
中间经手了差不多五个人,六维理论都快用尽了。
大伯:“你这话说的,以后你就是成家人,我是你亲大伯,这关系还不够亲?”
鹿悠提开软凳上的两只包包,坐了下来,“大伯,你要知道,我跟亿成没有半毛钱关系。就算我跟他结婚了,那也是他家的集团。亿成做什么决策,我没有任何权利过问。”
大伯:“你看看你,激动什么?我又没让你做什么大事,不过是随便安排个职位,根本影响不了什么,给谁不是做?你又怎么知道,他们公司里没有像这种走后门进去的人?”
鹿悠:“哦,好像确实有。不过人家爸爸好歹也算个小股东或者社会名流,是能给亿成带来实实在在利益的,跟你这种攀裙带关系的好像不太一样。”
大伯:“你怎么说话呢?你看我们一大家人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有出息了,让你帮点小忙都不乐意。”
鹿悠冷笑,什么叫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他出什么力了?阻力还差不多。
鹿悠:“这事儿我没法帮忙,我还有事,先挂了。”
说罢鹿悠就挂了电话。她把手机丢到一边,扭头看见化妆镜里的自己,气呼呼的。
成弈恰好进来,看见坐在一堆包包鞋子中间的鹿悠。
“这些东西还喜欢吗?”他问道。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鹿悠说道。
“看你不太开心的样子。”成弈蹲下身子,随手拾起一个包装袋,防尘袋中Jing心包装着一只袖珍手包,细细的链带、凹凸的纹路尽显质感。
鹿悠叹口气,伸手去揽他的脖子,闷闷道:“我变成香饽饽了。”
“香饽饽不好么?”
“不好。”鹿悠皱皱眉头,“会招苍蝇。”
成弈放下这只手包,一手捋过她脸侧的细发,问道:“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鹿悠觉得这件事算是自己的家丑,并不想跟成弈说,好像她们一家子都上赶着要蹭他便宜一样。
她摇摇头,说道:“没人,是我自怨自艾。”
成弈当然不信他的话,他站起身,顺带着将她整个人从凳子上拉起来,然后带着她一同落座——当然,她是直接跨坐在了他腿上。
鹿悠脸微微一红,这衣帽间的门还没关,外面来来往往的工人还在忙碌着,指不定就被人瞧见他俩亲昵的模样,这影响也太不好了。
成弈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口中带着命令的口吻:“记住,我们才是一体的。有任何事你都可以跟我说,不用顾虑别人的看法。”
鹿悠的小手扶着他的肩膀,糯糯道:“还不是我那个大伯……你也早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鹿悠把刚刚电话里的事粗略地跟他说了一遍,末了总结道:“我还没嫁给你,他们就想借着这层打不着的关系干这干那。你说是不是很过分?”
成弈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光滑的触感手感极佳,他道:“也没有很过分。”
鹿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