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写日记还会提到他,陆远免不了一阵得意,觉得没白疼她,但是他接着看下去时,就觉得不太对劲了,怎么通篇都是他。
后来看到一句话---我好像喜欢上他了。
陆远如遭雷劈。
然后他破天荒地逃避了,今天一下午收麦子时,还时不时走神,就想怎么会喜欢上他了。
后来一想似乎从小到大,喜欢他的女生挺多的,也就觉得不奇怪了。
毕竟他是那么有魅力的人。
但是该怎么面对迟隐,陆远可犯了难。他还不清楚自己对迟隐什么想法,之前在外地的一年,他也会时不时想起她,但是不是作为喜欢想起来的,他还不清楚。
再说了,他要是真对迟隐下手,迟艳梅估计会打死他。
他衣服已经脏了,这里自然没有他换洗衣服,麦子上有刺人的碎末,陆远用凉水把裤子冲洗一遍再套上,准备就这么着回家,所以上身就没套衣服。
出来时,迟隐在替他盛饭。听见动静,迟隐抬头见陆远裸着上半身,视觉冲击力太强,迟隐又慌忙低下头。
迟隐进浴室收拾,见洗衣机上搁着陆远黑色上衣,还散发着汗味,便拿过来倒上洗衣粉洗了。
陆远没打算在迟隐家吃饭,毕竟家里就他两人,还得避嫌。因此就象征性地喝了两杯啤酒,准备拿上脏衣服走人。
他折身回浴室时,就看到迟隐正站在水池旁边洗着什么,借着透过的光亮,看清了正是他的衣服。
陆远父母感情特别好,夫唱妇随的那种,陆长鸣憨厚老实,而迟艳梅偏向泼辣,但在外迟艳梅总是给足了陆长鸣面子,在家里也总是悉心照顾。这其中部分原因可能是迟艳梅生不了孩子对陆长鸣的补偿,但更多的则是夫妻两人感情深厚。陆远耳濡目染下,也想自己以后的老婆要听话会体贴人。在这一刻,他在迟隐身上看到了相符的特质。
陆远没急着走,他抱臂沉默着注视迟隐的一举一动。
她洗衣服很仔细。从领口到袖口,边边角角的地方都不放过,仔仔细细搓揉着。陆远觉得这件二十几块买的地摊货,真是值了。
迟隐拧干净水后,把衣服放到鼻尖嗅了嗅,满满的橙香味,她弯着嘴角笑了。
原来给喜欢的人洗衣服是这么有满足感的事。
“说你是贤妻良母,你还真是名副其实。”
背后突然响起陆远戏谑的声音,把迟隐吓了一跳,她慌忙转过身,下意识往背后藏衣服。
“藏什么,我都看见了。”陆远笑着走过来,啧啧点头,“我们隐隐做饭好吃,还会洗衣服,以后谁娶了可真有福气。”
倒没有一个人对她说这样的话,迟隐短暂的怔愣后,羞愤不已,“陆远,你说什么呢?”
他只抱着臂,直瞅着她,意味深长地笑。
“你笑什么”
她后悔给他洗衣服了。讨厌死了,这人。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他突然直白地问。
迟隐吓住了,被窥探出内心的隐秘,令她慌张不已,“哪有,你想多了。”
“这是他走的第二天,我很想他,但是一年后才能见到.....”陆远慢悠悠念着下午记住的句子。
“你偷看我日记,”迟隐大脑一片空白,脸似火烧。
“我以为那是你作业本,没想偷看,再说了,就凭你看我的眼神,不用看你日记,我就能知道你对我有意思。”
迟隐现在的心情大概可以用晴天霹雳可以形容,她慌得把衣服胡乱扔他身上,拔腿往楼上跑。
陆远被她扔了一脸衣服,正不爽着,一抬头见她跑了,不由气笑了,“你跑什么啊,我还能吃了你。”
想追时,听到门外传来的迟隐母亲的声音,陆远只得作罢。
打那以后,迟隐见陆远就像老鼠见了猫,死命躲着。
不过,她还是被陆远给堵在小巷口里了。
那天晚上迟隐家灯泡烧坏了,迟隐去小卖部买灯泡,要经过陆远家门前,她当时以为天黑了没关系,哪知道在回来时,陆远正站在门口打电话。
陆远看见她后,立马挂断电话,大踏步走来。迟隐躲都没地方躲,就被他扯住了手腕。
“躲我是不是?”他在她耳边笑,声音低沉沉得,在黑夜中分外危险。
迟隐手里紧紧抓着灯泡,颤着声音辩解,“我没躲你。”
“骗鬼呢,”他扯着手腕把她屋里拽,迟隐双手扒着木头桩子,不愿意走,“我要告诉你妈妈,你欺负无我。”
“他两打麻将去了,家里没人。”陆远拽不动她,干脆拦腰一抱,迟隐被他强抢的架势吓坏了,使劲揪他肩膀上的rou。
陆远不知道这丫头狠成这样,脸都扭曲了,随意拍拍她屁股,“再动我打人了。”
“......”结果迟隐直接飙出了泪,羞得。
陆远还不知道,只觉得她安分了许多,便放心下来。他带她到了自己屋,放在床上,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