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什么?”
“公孙大人被闵柳那个丫头迷得什么都不知道了,”陈莉锦徐徐道,“闵柳那人可有手段了,不知道她是不是给她身边的人下了什么迷药。”
茉芳脸上浮现起惊讶的神情。陈莉锦心中笑了一声,“她在大家面前顺从得不得了,在我面前骄傲自大,人前人后两副模样,可狡猾了。”
茉芳自然是相信陈莉锦的,她脸蛋气得通红,拳头也不自主地握紧了。“所以说呀,公孙大人不理郡主,都是她的错啊。”
茉芳想起刚刚公孙拽着闵柳离去的场景,心中甚是不忿。陈莉锦低头笑了笑,“郡主莫慌,且听我细细道来……”
九曲桥上只传来浅浅的聊天声,陈莉锦不经意的冷笑就这样隐在了黑暗中。
“放手啊喂!”闵柳被公孙拽了一会儿,确认旁边没有人之后,闵柳忍不住吼了一句。
公孙也没有再纠缠,松开了她的手。闵柳深吸了一口气,“公孙大人,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样戏弄我。若是闵柳有什么做错了的,你且告诉我,不必要这样。”
公孙眯着眼睛,似乎在思考,“你没做什么,为何我日日想着你?”
仿佛一块大石坠下,轰的一声砸入闵柳的脑中。“我定能护你周全。”公孙往前一步,闵柳忙往后退了一步。这句话无头无尾,似乎让人抓不住头脑。
闵柳脑袋一片空白,公孙尹恒,月潭,想着我……这一堆东西在闵柳心里缠成了线团,她没办法再待在这里,转身便落荒而逃。
这一次,公孙没有再追她。
公孙看着闵柳逃跑的背影,眼神里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忧伤。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在月光下像凝成了雕塑。
能喜欢她,是他这三十年来忙忙碌碌,来回奔波中获得的唯一乐趣了。
闵柳一路跑回了自己的寝室,气喘吁吁地坐在椅子上。视线往前,捕捉到了在桌子上放的一个袋子。
这是……闵柳疑惑,伸出手去把它拿了过来。“闵柳,”同住的小宫女走过来,看到闵柳桌上的袋子,脸上一副明了的样子,“这是一个大人送过来给你的。”
闵柳打开了袋子,是一袋小药丸。闵柳心中一跳,这是月潭秘药的解药!
“哪个大人送来的?”闵柳问。
“我忘了……”小宫女挠挠头。“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大人……”
闵柳心中有了一种预感。
“哦,我想起来了。”小宫女惊喜道,“他说他是公孙尹恒,公孙大人!”
窗外那一抹白月光掠过窗台,淅淅沥沥地落在树叶上。一阵风抚过闵柳的发丝,她耳中灌进了那些细细碎碎的声音,再也无法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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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国边境,不到十里便到了两国交界,一队黑衣人悄悄地行走在黑暗之中。为首的那人一抬手,后面的人便齐刷刷地停止了脚步。
他在黑暗中如同一只狩猎的鹰,目光尖利地看向梁国边境的烽火台,上面只有一个打着瞌睡的散兵,他撑在城墙边上,睡意正浓,摇摇欲坠。
那人邪魅一笑,心中冷笑道:“梁朝领导的一班废物!”
他继而环视四周,杂草丛生,黑暗中只有月光和星辰为人带路,而它们今夜将会是唯一的见证者,见证着金国到底有多强大。
观察片刻,确认周围没有人之后,他做了几个手势,身后几声闷响,便往天空放出了几颗无声的信号弹。十里外的黑衣人看着那几朵远远的焰火,心中明了。他们转过身去,点燃了火把,一把火烧着了那一排的茅草屋。茅草屋中的人早就被转移到别处了,现在只能看到火焰像一条龙一样吞噬者,翻滚着,一个村落火光熠熠,连成了一片刺眼的亮光。
梁国的城墙外那群人,看到烟雾升起,便一个个轻功腾起,跃到城墙。那些人绕到当值士兵身后,轻而易举地就割破了他们的喉咙。
只见他们站满了整幢城墙,相视一笑,“梁朝士兵抢家劫户,金国百姓奋起反抗,抵死不从!”
他们挥起手中的武器,声音震彻苍穹:“誓死捍卫国土!”
遥远的西方乍飞起几群乌鸦,天色愈像墨汁一样更浓了几分。风雨欲来,无人能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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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同!”孝宗把折子一摔,“这是怎么回事!?边境发生这种事,为什么没有及时报告!”
方同低着头看不清表情,“陛下,微臣也不知道啊。金国那边说我们派去那边的人,到处搜刮财富,强抢民女。据说已经把我们的信子杀死了,挂在了墙头。”
孝宗眉头直跳,金国人的算盘他怎么会想不到。虽说这几十年来,梁朝与他们建立了友盟,但谁都清楚,金国蠢蠢欲动,实是不甘心臣服于梁朝。孝宗的拳头慢慢握紧,如今他们狐狸尾巴也露出来了。
“现在情况如何?”孝宗道,声音凌厉。
“现在金国已经攻陷我们辽县等三个城,我朝的军队……节节败退……”
孝宗怒道:“现在,我朝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