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再呈上给
陛下查阅!”
张丞相掏出完好的一封书信,递给了身后的户部尚书。户部尚书看完,啧啧惊叹,又递给了一旁的礼部尚书……
一轮过后,书信被呈到老太监手中,又递给了赵洵。
赵洵刚展开书信,看过信的大臣们突然噗通叩拜,齐声道:“臣等以性命担保!此信确由左丞相霍如海亲笔!请陛下明察!请陛下明察!请陛下明察……”
赵洵捏着信,手心出汗。这封信的确是从他书房里出去的,究竟是谁拿走的,如今已经不重要了,
他现在很庆幸,因为自己多留了一手,信上没有他的姓名,而是用“阿斗”代替——那是小时候和杜寒过家家时用的外号。
众臣声音一落,张丞相抬起头,拱手道:“陛下!请陛下严惩霍如海,还平遥王全家清白!”
赵洵看向霍如海。
霍如海现在脸色苍白,仔细一看,他的手还在发抖。但他瞪大的双眼,分明在暗示赵洵。
保,还是不保?赵洵沉默。
即使没有那些把柄,他也需要霍如海。朝中大臣还未换血,他不能保证这些老家伙们能完全听他的。有霍如海从中擀旋,他更有胜算。
沉默,沉默。大殿只剩下呼吸声。
时间越久,霍如海如坐针毡的心就越发稳了,他得意地勾起嘴角:铁证如山又如何?皇帝不舍得杀我。
就在此刻,张丞相直立身躯,带着大义凛然,带着决绝,他摘下头上的官帽,朗声道:“陛下!微臣愿辞官以明志!”
这一句声音不大,还带着年迈的颤抖。赵洵的心却被重重敲打,他看到了张丞相眼中的泪。
张丞相在暗示,此举不会威胁到他的龙椅!
黄侍郎搬了侍卫过来,数十人将大殿围住,就等着里头一声令下。霍晴蓝见状,微仰着头,用鼻孔看人,仿佛胜券在握,仿佛自己已飞上枝头。
“来人!将逆贼拿下!”
黄侍郎笑了,挥着双手让侍卫进门。侍卫持刀赶到大殿,赵洵指着霍如海,厉声道:“将霍如海拿下!”
“是!将逆贼霍……霍如海?”黄侍郎声音刹住,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脱了官帽的张丞相和龙椅上的赵洵表情一致。侍卫只听从皇上号令,很轻松就将霍如海左右拿住。
霍如海满脸通红,像疯狗一样叫道:“赵洵!你过河拆桥!陷害平遥王你也有份!你……噗!”
张丞相抬起腿,朝着霍如海的肚皮踢了下去,霍如海痛得脸成了酱色,苟延残喘般看着龙椅上的人。
赵洵松了一口气,看来张丞相果然站他这边。不管张丞相打算如何,这一遭至少挺过去了……现在,只能将霍如海尽快斩杀,以免后患无穷。
他走了下来,将地上的官帽捡了起来,亲手戴在张丞相头上,握着他的手,几乎感慨道:“朕谢谢张丞相!有你忠诚在朝,社稷才能安稳。”
张丞相拱手,“陛下,老臣一心向国。若陛下能以仁为本勤政爱民,像老臣这样的忠臣还有很多。”
张丞相意有所指,赵洵也听懂了。他在心里后怕地想:胜负果然在一念之间。
霍如海被侍卫强行拖了出来,门外的霍晴蓝见状花容失色,扑上前去问:“大胆!放开我爹!你们这是死罪!”
杜寒扔了最后一手瓜子皮,笑看霍晴蓝的歇斯底里,她转身,走向燕秀宫的方向。
燕秀宫内,最后一名宫女被暂时叫去御膳房,nai娘则趴在床榻边沉沉睡去。她是被迷药迷晕的,小太医已经来过了,现在应该已经回太医院了。
杜寒从床底下翻出一身灰色的太监衣服,穿好之后,她低着头,光明正大地走向午门,跟着退朝的官员们。
然而在午门处,她还是被拦住了。
“哪个宫的?有没有令牌?出去干什么?”守门的侍卫用剑鞘挡着她。今天不太平,消息已经传遍整个皇宫,如今各处守门的侍卫都警惕十足。
杜寒酝酿着要说的话,刚要开口,身后有人笑道:“是皇上命这个小太监出宫跟本王拿点东西。”
“原来是楚南王的人。”侍卫放下戒心,也笑脸相迎,“那没事了。”
楚南王往前走,杜寒默默地跟在了他后面。
出了皇城,楚南王来到了自己的轿子前,轿夫们将轿子压下,楚南王却后退一步,示意杜寒先上去。
杜寒不客气地坐了进去,等他也上来,门帘拉上,她才摘下帽子,对着楚南王拱手感激道:“多谢王爷!”
楚南王伸手将她的双手压下,严肃道:“这也是感谢你先前帮助犬子,也算扯平了。”他前几日听赵冲说了御花园的事情,猜到杜寒有意者帮赵冲,不让楚南王府得罪霍家。虽然霍家如今大厦倾颓,恩情到底是在的,楚南王知恩图报,便顺手帮了她一把。
然而,杜寒不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事情,只当自己占了便宜。
轿子行到闹事,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