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石榴葡萄等水果,直装了有一车东西,这探病送进补的东西,倒是也说的通。
方莹带来的,除了有当季的螃蟹,还有新鲜的鲈鱼,方婉叫人把鲈鱼做了来留妹妹用饭:“你家里也不怎么管你,你多坐坐,用了饭再回吧。”
方婉上一世跟二房关系不怎么样,连同妹妹们也不怎么亲密,可经历了世事,如今是更愿意不管亲人还是旧友都好起来的,方莹就没她那么多心事,听这样一说,随口答应下来,坐在她的屋里,剥着松子儿吃,一边跟她说家常。
六妹妹方柔在今年四月出的门子,还有一个四弟,要在今年十一月娶媳妇,这件事办完,方家众人就要回锦城去了,只因十一月冷了起来,怕老太太路上走着不好,且回去路上耽搁半个月,回家过年忙的很,便商议了索性再在京城过了年,开春了暖和一点再走。
方婉前日里送东西去百花胡同的时候,也是叫人这么跟家里说的,不过因为方二公子进了五城兵马司当场,他们这小两口就要留在京城了,方莹说:“前儿在找房子,到底要住下来,总住王府的房子里也不算什么。我看二嫂子也是没脚虾一样,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她才刚开始出门学着应酬二哥的同僚女眷呢,怕她被人哄了去,回去就跟我家爷说了一回,昨儿就找了一间,我去瞧了瞧,好是好,就是只怕大了些。”
“在哪里?”方婉随口问:“大点才好,这会儿虽然只有二哥才有差事,但那日我听王爷说,已经找了先生,去考较三哥和四弟的学业了,王爷的意思,给哥哥弟弟们找差事不难,但若是会读书,正儿八经的考出来的牌子才硬,这些日子他忙着,我也没好问这事儿,不知道到底好不好,可就是他们不成,说不准就有别的差事了呢?还有底下三个弟弟,都还在锦城读书,今后说不准也要送上来不是?”
方莹就笑倒了:“是是是,还有侄儿们呢。”
“妹妹们今后难道就不上来?”方婉笑道:“再说了,今后老太太、太太们要进京城来看看孩子们呢?房子略大一点,方便些。”
她爹倒是个闲散爵位,照着萧重的说法,老丈人还是看看闲书,养鸟弄花的悠闲自在才好,横竖有他们孝敬着。
方婉当然也知道她爹那点天真和真性情,很赞同萧重的话,不过她爹不成,方家还是有人的。
方莹听她这样说,便道:“倒也是这话,既如此,我就跟那家子说去看一看吧。房子就在锁头胡同,有五进,后头也有园子,要一万二千两银子,若是跟我婆婆说一声,请她老人家出面去看,只怕还能低一成价。”
锁头胡同离百花胡同只有一条街,也是好地脚的地方,那种地方,要买大宅子常常只有等,不是随时都有的,基本都是腾出来的房子,方婉便道:“这种便宜就不要占了,咱们家也犯不着,你跟二嫂子说,只看房子好不好,若是看着行就定下来,我这里给她添五千银子。”
方莹啧了一声,没多话,景王府拿五千银子出来不算什么,可王妃能做这样的主,说话就能单添出来就不同了,可见外头说景王妃虽然有宠,但因出身差了,在府里其实立不起来,也做不了什么主这些纯粹是造谣。
这里正说着,外头来人报六姑nainai来了,方莹笑道:“这倒赶的巧。”
方柔进来看到方莹也在,也意外了一下,然后说:“你也收到了?”
这话没头没尾,饶是方婉这样的人也听不懂,方莹就更觉得古怪了:“收到什么?”
“你没有么?”方柔就拿出来一张礼单交给方婉看,那上头一千两银子,两块白玉佩,四个金珠宝石的镯子,一套四扇紫檀架金嵌玉四季花鸟炕屏,一对珐琅雕翠婴戏大花瓶,看起来也值两三千银子了。
方婉诧异,方柔道:“这是有人送到我们家来交给我的,七伯和我家爷都看了,吩咐我来给姐姐说一说。”
“要什么?”方婉问,一边的方莹接过去看了一回,也说:“不年不节,送这么厚的礼做什么,就是年节,看着也不像啊。”
这难道是要走景王妃的路子买官儿?或是升一升?方莹难免这样想。
方柔却道:“来的是个女人,说求我把这礼转给景王妃,并没有什么别的托求的,就是问一问景王殿下在宫里伺候皇上,可见了什么新鲜事没有。”
方柔补充道:“另外也给了我五百两银子一对儿簪子。”
“东西你收了?”方婉问。
方柔忙道:“没敢收,我只叫她把单子暂且留下,东西且不收,本来想着姐姐必定是不会应的,不必来扰了姐姐,不过七伯和八爷都说要回姐姐知道才好,我才来的。”
方婉点了点头,皇上这回闹病这件事,来她这里打探消息的多了,有像董莹绣这样交好的,当面儿打听的,也有交情一般,打着探病的旗号旁敲侧击的,甚至也有收买她这府里下人听消息的。
府里下人里头也有别人家安插进来的人,这个是防不胜防的,别人只要有心,那绝对防不住,横竖那些人进不了正房院子,知道的也就有限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