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住了萧祺,自己跑去后院听了半晚上琴,还叫人拿酒来喝,戴氏被她拿话挤兑了,一时不好走,也不知道气的还是冻的,回头病了好几天,方婉去探病,还叫人找了一只洞箫来送去,意思问她会不会这个。
当年她在温郡王府后宅,还真是见谁都出手打啊,简直恶霸。
这里眼见着五殿下埋头走到了那亭子处,站住了扭头一看,也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就又往前走,那梅花美人,就僵住了。
虽然听不见,可那话应该是很短的,言简意赅,难道是:“走开!”?
不至于吧?
可是梅花美人僵住了,随即仓皇起身,斗篷边连桌子上的茶杯都打落了下来,打的粉碎,她掩着脸,往回疾走。
丫鬟赶紧收拾了东西,抱着琴追他们姑娘。
方婉几人,赶紧的藏进附近的Yin影里。
只是方婉因为站的本身外头一点,她又不想站的离三殿下太近,所以没藏好,被那姑娘看见了,含着眼泪的杏眼狠狠的瞪了方婉一眼。
方婉觉得自己特别无辜。
等那姑娘带着丫鬟一阵风似的走了,看了一场出人意料的戏的三人都有点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后还是方婉说了一句:“我还是觉得那梅花好看。”
董莹绣:“……”
萧祺:“……”
过了一个月,萧祺不知道去哪里找了一块上好的红珊瑚,叫人送去给董莹绣,叫她照着那样式,做两支出来,送一支给方四姑娘,这就是后话了。
五殿下萧文进了屋,那股子邪火还突突的往上跳,被任何人忽视,都没有这一回被方婉无视那么受不了。
也说不清是恼怒还是不甘或是愤恨,甚至或许还有一丝恐慌或是委屈,身为天子骄子,金枝玉叶的五殿下对这样的情绪格外陌生,便统统都怪在了门前那件事上,被她亲眼看见这件事,更有一种难以理解的羞愤,是以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五殿下大发雷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放进来!”
随侍到别院来的五皇子手下的太监总管跪下请罪,一边磕头一边解释,这里不比宫里,他们也不能管人家主人家的地盘,那位姑娘是在到梅花伴月的路上的亭子里弹琴的,并没有进来,他们也管不着啊。
说起来当然有理,可五殿下一股子邪火烧着心,无处发作,也不能在别人家做客打下人,最后恼怒的道:“去查是什么人!叫人去跟他们家当家人说,把自己家姑娘管好,别到处去弹琴!”
过了才一天,方婉就听到了这个后续,五殿下跟前,宫里徐淑妃娘娘赏出来的管事姑姑,客客气气的去见了寿乡伯夫人,转了五殿下关于他们家三姑娘的话。
态度虽然客气,话可不客气,这样的话,要不了半日,整个邓府别院就传开了。
其实寿乡伯没在朝廷领差事,一家子没什么建树,在京城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家,但是寿乡伯的长女,却是嫁给了邓家三房的长子,邓家排序第三,这位邓三少nainai方婉自然也认得,生的模样儿明艳,性格却柔和体贴,一家子从上到下都喜欢她,且进门两年就生了哥儿,大约是婆母想要给她做体面,且又是姻亲,这一回的赏雪宴就请了他们一家子。
没想到,得罪了五殿下。
邓大公子亲自去给五殿下赔罪。
五殿下才算是给了邓家体面,而且五殿下赏脸,并没有因为恼怒了,就摆驾回京去,不然邓家这面子就丢的大了。
方婉跟萧重说:“五爷的气性也太大了,你就是不喜欢,人家姑娘弹个琴也碍不着你什么,再说也没进你屋里去弹,在外头弹弹罢了,那天就把人骂哭了,这会儿还非要踩上一脚,何必呢。”
这屋里没有打炕,倒是做了地炉,炉子上头用的两层黄铜缕空罩子,火星子溅不出来,只透出热气来,萧重与她都坐在炉子旁边儿,这罩子做的Jing细,茶杯可以随手放在上头,方便又保暖。
萧重不知道怎么弄来的一袋生栗子,搁在两层罩子中间,不一会儿,整个屋里都是板栗的香气了。
萧重说:“她不是来弹给我听,你倒好这样说,要是换成我,你还不挠她?”
她又不是真的狐狸Jing!
方婉白了他一眼,说:“冤有头债有主,就是真的去弹给你听的,我也自己上,当场动手,不会告到人家家里去。”
说着就想到了五殿下的动静,她扑哧一笑:“五爷还真是像个小孩子一样。”
“你可别小看他。”萧重一边说,一边拿夹子夹出一个板栗来:“皇兄这几个大些的儿子,我觉得就他想的多,比他大哥还有心眼,就是脾气还有得磨。”
萧重也不大,偏说起侄儿来还说的这么有板有眼的。
他说着,就想剥栗子,方婉赶紧去拦:“还烫着呢,搁地下放一放。”
她抓着萧重的手,随便的摸了一摸:“这样好看……你小心着点儿。”
萧重:“……”
这好像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