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果真是前朝遗留的皇室之人,一直以来,你对熙朝皇室都在暗中下毒手,先皇子嗣寡薄,朕的后宫频频出事,都是你在作祟。”崇熙帝眼眸泛着寒意,盯着被捆绑着,压跪在地的淮阳王,语气肯定。
淮阳王面带得意的笑,毫不犹豫就承认了:
“是啊,都是我做的。不过你大概猜错了一点,我是前朝血脉,但也是熙朝的皇室之人。要怪就怪你们的祖皇帝太好美色又恶心,强占了身为前朝皇女的本王娘亲,却畏惧人言,不愿意给本王的娘亲还有本王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任由她被人欺辱而死,又把本王丢到关外。要不是本王命硬,又哪里有淮阳王存在?”
“本王过得如此惨,凭什么你们就能锦衣玉食、被人宠着长大?最后还顺顺利利坐上那个皇位?那个位置,分明该是本王的!只是可惜,当初没能把你彻底弄死,那些人实在太没用。不然今日坐在皇位上的就是本王!”
“那容妃果真是前朝妃子身边的宫女后人了,难怪有一身蛊术。你们二人倒是很合适,狼狈为jian。”崇熙帝直接断言道,面上看不出之前的半点痛苦担忧之色,只垂在衣袖里、紧紧捏着的拳头才能窥探到一两分他内心的难熬。
淮阳王和容妃那肯定有解药,他必须忍着,想办法从他们那里把解药方子拿到手,再处置他们。
他没有办法干等着太医商讨出或能一试的解药,也害怕那可能会有的危险。
见皇上那么说容妃,淮阳王眸光微闪,冷呵一声,没有接话。
这反而让崇熙帝提起了神,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不回答的话,看来朕猜得没错。”
他说完这句话,也不再理会淮阳王,转而走向朝臣宗亲那,因为有顾右相、木太傅和颜大将军几人在,众人的情绪基本都被安抚好了。
崇熙帝宽慰了他们几句,又安排了禁卫军,分别送宗亲朝臣们以及他们的女眷回府。顾右相和木太傅离开前,迟疑地看了眼侧殿,最终也没好说什么,只是提醒皇上小心淮阳王他们,最好尽快处置,还有那三个在淮阳王逼迫下,选了投靠他的官员,也得注意着些。
“你让本王见容妃一面,本王就给你昭贵妃中毒的解药。”淮阳王眸光闪烁了几下,提出要求道。
崇熙帝装作考虑了片刻,确定淮阳王眼中的紧迫不是作假,才答应下来,并且冷声警告道:“朕就给你这一次机会,若是你敢欺骗朕,朕立即让人将你们都推出午门斩首。在斩首前,还要给你们加以极刑!”
淮阳王满不在意,似乎笃定见到容妃就有办法解决自己目前的困境。崇熙帝隐约猜到了什么,不过也不在意,叫人把淮阳王眼睛蒙上,让影卫直接提起来,送进暗牢。
一进暗牢,淮阳王看见容妃坐在牢房里,两人立即交换了个眼神,崇熙帝和暗处的影卫们都看见了,但还是没说什么阻止的话,想看看他们准备做什么。
“你不是给他下了蛊吗?快点控制那个蛊虫,让这废物皇帝侄儿放我们出去,或者干脆逼他退位给本王!”淮阳王见没人阻止,忙靠近那牢房几步,压低声音催促道。
容妃想了想,点头答应,开始暗暗驱使起蛊虫,可是皇上却全无反应。她总是淡然温柔的脸色顿时有点扭曲,忍不住吐了一口血。
“难道你忘了,西岭国的蛊术传承已经送给熙朝,朕正好在发现宫里有人用蛊虫控制人的时候,将那张蛊术翻出来学了点。控制人还做不到,但是确定有没有受蛊虫控制还是没问题的。更何况,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机会碰到朕,又怎么可能有机会给朕下蛊。至于你说的那些衣服吃食,朕从来没碰过,真是令你们失望了。”
崇熙帝总算明白他们的打算了,干脆直接打破他们的奢望,随即又问道:“说罢,解药是什么。如果你们不说的话,那就不用说了,宫中自古传下来的极刑有那么多,正好让你们都试试,三天后午门问斩。你们若是不想受极刑,就老实说出解药,朕可以答应给你们一个痛快。”
淮阳王和容妃都没有吭声,崇熙帝也不再多说,直接让影卫他们将人处以极刑,而且是一样一样来,不能让他们一下就受不了死了。
没过一日,暗牢那边,影卫传来了消息,说是淮阳王受不住极刑交代了解药,他们不知道真假,所以先叫人送来给皇上。
太医们围着看那解药方子,然后凑在一块讨论了半天,最后认定这药应是对的,但出于安全起见,他们提议说先捉来一只田鼠用毒再试试解药,以免有问题害了娘娘。
这个建议崇熙帝自然不可能拒绝,当即让御前侍卫去找一只田鼠来。
经过试药,这个解药方子确实没有问题,崇熙帝也没让暗牢那边的影卫们停手,而是看着他的小宫女喝下了药,脸色的确有些微好转,才让人去回话,不用再对那两人处以极刑,只等后天,将他们一干谋逆之人斩首示众就是。
……
但是直到淮阳王他们都被斩首,朝堂已恢复平静,后宫的妃嫔们都被皇上借着太后仁慈之名,送回各自府上,并赐了一份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