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正好给他们比比看合不合身。”逗着他俩玩了一会,岑月忽然想起自己琢磨一个多月弄出来的衣服,便吩咐清如去取来。
再过半月就是太后的寿辰了,这两身给安安伊伊的小衣服,可是自己准备的寿礼中的关键之一,当然要先提前看看合不合适,不然再晚点,也来不及做改动了。
崇熙帝看着宫人取来的这两身怪模怪样的衣服,狠狠地皱了下眉,脸色怪异道:“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衣服?怎么能给他们穿?”
“皇上,你不觉得这衣服很可爱吗?臣妾可是想了许久,才琢磨出来的。”岑月故意不满地鼓着腮帮子道,“我翻了许多杂书,照着上头的老虎模样描出花样,然后跟清如他们一道,花了很多心思,才做出这样的衣服。要是安安和伊伊穿着,一定跟两只小虎一般,分外可爱。而且这还正好应和了太后的属相,到时候让他们陪着我一道去送寿礼,太后一定会很高兴!”
看她一脸兴致勃勃,崇熙帝本欲说出口打击她的话不由一顿,想了想还是没说。算了,说不定太后还真会喜欢她这么做。
她那么笨,能想出这个法子已经很尽力了。
崇熙帝虽然没说,但是脸上的神情已经明白地显示出他未言之意。
岑月看他一眼,装作不经意地说道:“看来皇上不怎么喜欢,那就算了,本来还想着再做两身给皇上还有我自己,如今只做自己的便够了。”
说罢,她不管皇上一下满脸挣扎的神色,抱着安安到床榻上,去比划下衣服是否合身。
她过去之后没多久,皇上也跟着抱着伊伊走过去,学着她的样子,笨拙地拿着衣服在伊伊身上比。然后不时盯着她看,试图让她发现自己暗示的眼神。但是岑月故意只做不知。
“咳咳。”“咳!”崇熙帝又用力咳了几下,还是不见小宫女有所反应。
急恼之下,他忍不住出声道:“既然你跟安安伊伊都要穿,朕就勉为其难陪着你们穿……一两回好了。不要得寸进尺了!”
“那皇上也觉得这衣服好看讨喜对吧?”岑月压下欲漫出嘴角的笑意,看着皇上问道,似乎一旦他说不,就不给他做了。
在她这般视线下,崇熙帝想也不想就点头了。
“那到时候太后寿辰,您也陪我们一道穿着这衣服,给太后拜寿送寿礼吧?”岑月再接再厉道,眼底藏着笑意。
崇熙帝差点就要点头应下,突然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什么,当即停住,怒瞪她一眼:“你真是胆子大了,连朕的玩笑都敢开!”
“皇上这话可冤枉人了。我哪敢开您的玩笑,这不是在问您吗?你不同意便算了。”岑月忙一脸无辜地解释道。
她的解释似乎也没错。崇熙帝想了想,还是气不过,屈指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本想用力地来一下,最终还是收回了力道。不过即便如此,也把小宫女的脑门弹出一块红印。
岑月捂着脑门瘪着嘴,欲哭不哭地看向皇上,眼里带着因痛而泛出的泪花,似是满脸委屈。
“行了,都是做母妃的人,还这么个样子,当心安安伊伊见了笑话。”崇熙帝明明想说安抚的话,可一张嘴又说了听上去像在责备人的话,不由有点懊恼,可又不好再改口。
无奈之下,他只好把人揽到怀里,手放到她额头上给她揉揉那块红印。
看他动作粗鲁的样子,岑月担心他力道会很大,差点想躲开,但是等他开始揉,岑月才发觉那力度一点都不重,也不会太轻,恰到好处;不禁眼眸嘴角都带了点笑。
崇熙帝低头看她,见她笑了,也不由弯唇。
两人渐渐依偎到一块,在灯下身影交叠、融为一体,偏在此时,安安伊伊忽然“啊啊”“哇”地大叫大哭起来,顿时将两人惊得分开。
岑月慌忙过去看他们,见他们是饿了,就忙解开衣衫,给他们喂nai。不过因为还是不够,又让老嬷嬷和清芽进来,抱着他们去nai娘那喂nai,等吃饱睡了,再送回内室侧间。
经过这事,两人都有些尴尬,还是崇熙帝先说了句“睡吧”。这夜,两人相拥,一夜好眠。
旁的宫可就没他们那么睡得好了,比如某处宫殿,整个内殿都散发着压抑寒冷的气息。
“交给你们盯着的人,就这么不见了踪影,你们还有脸求恕罪?”华衣女子似是气急,全无最初的冷静温和。
底下跪着的人无人敢开口,殿内一片寂然。
“挖地三尺也把人给我找回来!然后,出宫一趟,去他那守着,冷蓉对他如此死心塌地,若是不在宫中,只可能会去寻他了。”慢慢恢复冷静后,华衣女子声音带着寒意吩咐道。
“是!”不过顷刻,跪在地上的众人一下散开,殿内很快除了华衣女子,只余一个绿衣宫人。然后绿衣宫人自觉上前,跪在华衣女子面前伸出手。
没过多久,外边守门的宫人就听到了几声压低的痛苦哀求呼痛声,不住打冷噤。
……
翌日早朝,朝野上下都传遍一件惊天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