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没见了吧!这会儿怎么有空来了?”不知是谁出面寒暄了一句。
江湛一本正经地举了举晏秋的手,只说,“我来接人。”
何昫多看了他一眼,视线停留一刻,又立即挪开。
晏秋觉得为难,可还是挣扎着松开了手。“我们在策划下周的舞会活动,你在旁边等会儿行不行?就一小会儿。”她用商量的语气对话,无奈他不吃这一套,黑着脸就转身。
她以为他要离开,再一看,他只是找了凳子坐下,脸依旧很臭,不过不再像以前的暴脾气,随意发火。
换届之后,社员里各部门更新迭代,处理的事也多了起来。讨论结束,几个人又计划着带着新来的“孩子们”一起去聚餐。
何昫作为前社长,自然推脱不了。晏秋照顾着江湛的情绪,笑着婉拒。
人差不多走光,室内只剩下两人。
江湛一股闷气终于忍不住发泄出来,黑着脸质问说,“你还在跟他联系?”
她知道他指的是谁,可还是觉得莫名其妙。这么说,好像她对不起他似的。
见她沉默,他没了耐心,“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他语气不善,她心里拧了一下,闷声道,“你不都知道吗?人家今天来不是因为我!”
不知道有什么好生气的!她暗暗地想,自己跟何昫本来就没多深的关系,可作为前后辈总不至于漠视人家吧?!她没有他那样的决心和魄力,可也自认为界限划分分明,总之问心无愧。可他却揪着不放,好像一定要讨个交代。
“你怎么知道别人的心思?”他皱眉反问,然后不屑一提,决然道,“以后别跟他见面,我不喜欢。”语气像极了命令,不由令人反感。
“能不能别这么说话?”她蓦然开口。
他愈发来气,“我怎么说话了?难道还要劝着你跟他藕断丝连?”
她也憋屈,眼眶瞪得发红,突然间转身就走。
“去哪儿!”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她回过头,负气道,“不是让我跟他藕断丝连吗?”
他恨得牙痒痒,“谁让你这么听话了?!”两人僵持着,四目相对,谁也不让谁。他没觉得理亏,可还是头一个放低身段,脾气简直好到连自己也不敢相信。
他拉着她手腕的手往下探,渐渐摸到掌心,鬼使神差地挠了一挠。
“痒!”她果然缩了一下,又被他抬起往他胸膛处摸,“这里难受,被你气的!”
那样一副正经的表情却真装出了可怜的意味,晏秋一秒破功,噗嗤笑了出来。
“还说我呢?不知道是谁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抓人?也不顾我的感受……”她不满地噘嘴。
“那你呢?就不能顺着我的心意来么?”他同她置气,捏着她的脸颊问。
“那是因为你有错在先。”
“不承认你也有错?……明知道我介意你跟他见面,还不提前报备?”
“……”晏秋一时语塞。
她被他绕进坑里,忽然发觉有那么一点理亏。他先前令人反感的举止也就想不起来了。
晏秋其实很好哄,而且不跟他生闷气,江湛再满意不过了。坦诚以后,彼此的心结就此放下,他好笑地看她,完全没了脾气。
目光柔和下来,对方的眼里倒影着自己的身影。他跟她脚尖贴脚尖,身体微倾,将要吻上去,外头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有人来了,她慌忙把他推开。
门口处窜进一抹瑟缩的身影,男生呆头呆脑的,红着脸喊了声“学长学姐”,“不好意思……我东西忘拿了……”探出手嗖的一下抓起边上的包,弓着背,退场如闪电。
晏秋早背过了身,正扭捏着,又听见了江湛调侃的声音,“你看看,吓着人家学弟了吧!”
她不可置信地偏头看他,张了张嘴,惊讶他倒打一耙的本事。
江湛冲她微挑了下眉。
...
矛盾解开,两个人又和气地商量着去哪儿吃饭。
餐厅是江湛挑选的,处在市中心的位置,地价高昂,消费档次也比普通地方高。
夜晚,整栋大楼灯光夺目,玻璃材质的外观让里边格局通透。电梯停在了三十三层,接近顶楼。走进以后,晏秋这才体验到了什么叫做奢华。一路铺有地毯,是某种皮毛的质感,又松又软,踩上去有种格外隆重的感觉,整层楼空间打通,视野也开阔,水晶吊灯灯光闪耀,看得人挪不开眼。
桌椅摆放稀疏,每个座位间留有许多空余,不紧凑,周围氛围也好,情侣上座率很高,只是大略地扫一眼就会发现,他们俩年龄最小,多少有些格格不入。江湛自在惯了,并不介意别人的目光,可晏秋却没有他的潇洒和坦率。
陌生的环境,无论从哪个地方来看都和她不搭。
坐下点单,江湛游刃有余,和第一次来这种场所的晏秋很不一样。
侍者就立在一旁,晏秋认识菜单上的每一样菜品,可大部分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