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替你看着那小子。”
“嗯。”凌子祁点了点头。两个人站在窗台边看了外面许久,聊了一些事,倪寒霂便从他家离开。
B市这几天都是Yin沉沉的天气,透着点雾,总让人看着不舒服。凌子祁回到房间,脱掉上衣,反手不经意间摸到后腰上的疤痕,很浅的疤痕,除了淡淡的褐色痕迹,谁也不知道那是曾经是一条多么吓人的伤口。
垂头苦笑了一番,他拿起衣柜里的一件衣服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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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东乐从b市回来的时候,直接去了外公外婆家,今年在外公外婆家过年,便是所有人都要去。
他的外公外婆就是乐悠然的爷爷nainai,乐爷爷是C大教授退休,退休之后和乐nainai在c市郊区的祖宅里生活,虽然儿女们都在c市,但是不与他们住在一起,时不时地看看二老就行了。
当然真正欢聚在一起的时候也就是春节期间。
柯东乐进门的时候,照顾二老的刘妈笑着接过他的行李,说:“东乐可算回家了,今年比然然还回家晚啊。”
柯东乐笑了笑,“谢谢刘妈,我这不考试嘛,所以就回来晚了。”
进了客厅,nainai,妈妈和舅妈都在客厅聊着天,织着毛线。见着她们,柯东乐喊了一声,随后四处张望了一下,在沙发上坐下,“我姐呢?”
乐母笑了笑:“我就说东乐跟然然关系越来越好了,一回来就问他姐在哪儿。”
nainai也笑了,眼睛眯成一条缝,“然然和你爷爷在后花园里下棋。”
柯东乐抿着嘴笑,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回答了长辈们关于学习的问题,他便起身去了后花园,果然看见乐悠然和乐爷爷在后花园棚子里下棋。
“爷爷。”柯东乐喊了一声,走了过去。
乐爷爷笑眯眯望向他:“东乐回来了啊!”说着,仔细瞧了瞧他:“又长高了。”
柯东乐吐吐舌头,转而朝着乐悠然喊了一声。
乐悠然抬头看他一眼,“嗯”了一声。继续低头看着桌面上的棋盘。
乐爷爷笑了笑,将视线放在乐悠然身上 :“然然许久不下棋,是不是生疏了?”
乐悠然抿着嘴角笑起来,“所以回来向爷爷您讨教啊。”说着,她嘟着嘴,想了好久才将手中的棋子落下。
柯东乐在旁看着,立马就说:“姐你输了。”
乐悠然看了看棋盘,佯装要打柯东乐,“要你说出来!”柯东乐躲在乐爷爷身后,辩解:“本来就是,你怎么能下那儿啊!”
乐悠然轻哼一声:“那你来!”
“才不要,外公棋艺那么好,我才不要自己找虐。”
乐爷爷摸着胡子笑了笑,“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就让着我个小老头吧你们。”
一老两小在花园里说说笑笑的,直到刘妈出来说吃饭了,他们在止住聊天。乐悠然扶着爷爷进去,被跟着身后的柯东乐扯了扯衣袖。
乐悠然回头看他,“怎么了?”
“姐,哪个,我想问你一件事。”柯东乐有些不好意思,闪着眼神。
乐悠然侧头看着爷爷进了客厅,不耐烦地瞥了一眼他,“有话快说。”
“莫西最近有和你联系吗?”
“莫西?”乐悠然想了想,“有啊,怎么了?你找她做什么?”
“呃,我就是——”
乐悠然看着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又想起那日让他去接莫西回家,两个人表情怪异,立马问道:“说实话,那天在机场你们怎么了?”
柯东乐一听,抿着嘴想了一会儿,心一横,说了实话。
一家人在餐厅坐好,nainai问:“然然和东乐呢?”
话音刚落下,从客厅传来柯东乐的惨叫,还有乐悠然的吼声。
乐悠然一脚踹在柯东乐的屁|股上:“我让你去接别人女孩子,你倒好,当众剐人家的裙子!还拿了她的初吻!”
柯东乐捂着屁股往前跑了几步,哭丧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当时那个孕妇在我旁边要摔了,我被她一把拉住,就扯下莫西的裙子了嘛!”
乐悠然瞪着他,上前一步,又是一脚踹过去:“让你不小心,干嘛扯人家裙子!”
“我我我!”柯东乐接着躲,“我也没想到啊,当时随便那么一抓就抓到了。”说起来,他也委屈,本来是要起身接过莫西手中的行李箱,哪知坐在旁边的孕妇突然滑下身子,一把扯住了他的手臂,他一个没站稳,往前一扑倒,双手下意识去抓东西。
真的是巧合,一抓就抓到莫西的裙子,莫西当天穿的是半身短冬裙,被他那么用力一抓,立马就掉了下来。
在场的人都看见了。
虽然是冬裙,她还穿了打底裤,可到底是被人扯下裙子,面子上始终过不去,更何况,柯东乐不仅扯了她裙子,在他勉强要站起来的时候,又是个不稳,直接亲在她的嘴上。
这下好了,连初吻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