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的所有计划。”不止默许甚至纵容你们的行动。
空荡荡的宫殿里头谁也没有再说话,只听陛下手中的暖炉掉落在厚毯上,一声闷哼后,重归寂寥。
“赵重欢,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有什么用……”赵瓷之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陛下满眼迷茫,他觉得空落落的心头,又开始泛起熟悉的疼痛。
“我曾隐瞒过,我以为瞒着皇兄你能过得更好……”赵重欢苦涩道。他想:这么多年,我看着皇兄,你笑,你怒,你骂,偏偏没有欢喜过。
“重欢,你回去吧,朕想静一静。”
“王爷,老奴送您回去。”苏桂仁劝道
他们全都离开了,整个宫殿彻彻底底剩陛下一个人,赵瓷之躺在床上,他睁着眼,目光没有焦虑。他心里阵阵的纠痛,他Jing致的面容微微有些扭曲,陛下突然笑了,从低低的轻笑到最后尖锐的大笑,他没有流泪,眼泪仿佛在他鞭打男人的那一天已经流尽。
莫枭郃,你当初明知道朕的所作所为,怎么不阻拦?你不是将权力看得比什么都要重?你不是想将朕踩在脚下?你为什么不阻止!你甘心失去所有的势力,甘心失去性命?
陛下张开口深深地喘息,心口仿若越裂越大,痛到让他窒息。
莫枭郃冷漠羞辱他的场景他还记得清清楚楚,他们之间除了无尽的羞辱和恨意,还能有什么呢?
莫枭郃曾将他压在床上、地上、桌上、朝堂上,用巨物狠狠将他贯穿,一而再再而三无情的羞辱,高高在上的陛下何曾如此yIn荡卑贱?那男人最后是想求他原谅吗?赵瓷之不愿也不敢妄想。
他还活着吗?这些年陛下一直强迫自己忽视对方所有的消息,他不知道对方究竟是死是活。
赵瓷之猛地从床上起来,他跌跌撞撞走到御案旁,慌乱地从一堆奏折中翻找……
“燕赵二十七年,罪臣莫枭郃甍。”
【别慌!不是BE!还有HE结局在彩蛋中!咳咳,当然,要是觉得这样结局刚刚好,那就不用敲蛋了_(:△」∠)_】
没有雪的塞北,是一片荒凉的黄土。
莫枭郃从军帐中走出,他的轮廓粗犷了不少,同时也更加锋利,他下巴处还留着一指甲大小的疤痕,是前年剿匪时一时大意,被胡匪所伤。
他叼着一根野草,走到自己平时爱歇的树旁,背靠着树干坐下,半曲一条腿,目光深邃。
这是他被流放到塞北的第三年,像他这样强势的人,在哪里都不会过得太差。说起来,塞北算是莫枭郃第二处熟悉的地盘,他带领燕赵将士在这里打了多少场胜仗?多到他自己都记不清了。将军唯一记得的是每次胜仗回京时的兴奋,因为又能见到他想见的那人。
莫枭郃从腰处解下一条铁鞭攥在手中,这条铁鞭就是当年陛下从拓列手上接过来抽打在他身上的那一条。
“赵瓷之……”这个名字从他口中狎昵而出。他眯了眯眼,嗤笑一声,“真后悔放开你,我想……”
“你想怎么?”此刻本应该在朝堂之上的君王竟然会出现在塞北!
莫枭郃看着细碎的阳光围绕在不可能出现的人身上,有一瞬间魔怔,但很快他目光如鹰隼恶狠狠盯住眼前人,他用舌舔了下起皮的嘴唇,将手中的铁鞭握得极紧,“我想Cao你!”
赵瓷之压抑着自己的喘息,他这大半个月来几乎都在赶路,当他知道这人还好好活着时,他便丧失了所有的理智,马不停蹄赶来塞北,想见他,想问他,想知道他还隐瞒了什么!
莫枭郃动作迅速将他锁在怀里,他的声音比以往要低要狠,他说:“你不该来的!”第一次他还能克制自己放手,但现在绝无可能!
陛下面无惧色,他回瞪对方,“朕将你流放到塞北受罪,可你这罪犯倒是过得逍遥快活!”
“不快活,臣每晚都用这铁鞭鞭上自己十次。”莫枭郃压抑地笑了起来,胸膛跟着起伏。
赵瓷之双眼微动,手微微地抖,他控制住自己又怒又惧的情绪,执着地说:“朕问你几个问题,问完就走。”
莫枭郃不言语,只是搂着他,仿佛想将他勒紧骨rou之中。
陛下也无所谓他回不回答,径自问道:“朕和封庭的行动你都知道?为什么不阻止?”
“陛下不是已经有答案了,怎么还来问我这罪臣?”莫枭郃深深地看着面前之人,他的目光临摹着陛下面容上的每一个细节,这是他一生都在肖想的人。
“朕问,你答便是!”陛下厉声道。
“知道,至于为什么?因为想让你如愿。”莫枭郃带着笑意回应。
“你当年怎么从拓列那里逃脱?”为什么三年才落魄的被人在皇城脚下发现?
莫枭郃顿了一会,才慢慢回应:“单凭拓列很难困住我,不过那会我遭到体内蛊虫反噬发了疯,拓列觉得我没什么存在的意义就放了我。”赵瓷之走后,他因蛊虫反噬,又变回疯疯傻傻的傻子,拓列用尽了手段折磨他,最后觉得索然无味,本想杀了他,但碍于燕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