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他母后也是摇着羽扇,笑盈盈的一张脸,他面上倒不好显露出来了。
李焱坐着,身下渐渐痛起来,虽有台上一名身段软柔的花旦作出媚浪之态与万种情怀,唱得若婉转莺啼,他心里也觉得没趣。
这出戏完了,眼看着天色也比先时暗了许多,皇后问了时刻,该是回宫的时候,于是众人恭送皇后离去,自己也就散了。
李焱带着人刚出了畅音阁,李烨便领着人追了上来:“六哥……”
皇后不在,他也不必作出笑脸来,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李烨又道:“六哥,你脸色很不好。”说着就要伸出手来,李焱忙避开,道:“没事,刚才走过来,受了些暑气罢了。”
“那请太医来看看吧。”
“我自己知道。”李焱知道李烨只是关心他,但不知怎的,就觉得心里乱糟糟的,脸上的神情也不好看。
李烨笑了一声,问:“六哥可是觉得我太烦人了?”
李焱忙缓了脸色,道:“没有。”
李烨不说话,两人的寝宫不在一处,走至御花园西处就要各走各路了,这时听得李烨笑道:“六哥必定是觉得我烦了,要不然怎么说话的时候也不正眼瞧我一眼呢?”
说完这话,他转身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李焱却听得怔住,立在那看着李烨走了还未自觉,唯有小梁子上前轻声提醒:“爷,这地上暑气还未散尽,这样站着做什么呢?还是赶紧回宫里去吧。”
他才回过神来,忙忙地往自己寝宫里走,回去换了便服,就有人来请:“六爷,该用膳了。”
李焱道:“不想吃了,撤下去吧。”
小梁子急道:“六爷,你又说身上不舒服,又不用膳,若是到时候万岁爷跟皇后娘娘怪罪下来怎么是好?”又道:“还是请太医来看吧?”
李焱想了想,道:“罢了,还是随便用点。”
实在也没什么胃口,就喝了两口粥,然后就用茶漱了口,沐浴完仍旧遣开众人,吭哧吭哧地爬上床趴好。
真折磨人,那么热的天气,身上那么痛,心里也难受。
什么好戏,倒不如不看的好。
想着想着,天渐渐黑了,令人进来点燃了烛火,突然听到有人报:“六爷,十四爷派人过来,送了一幅画呢。”
李焱只好坐起来,懒洋洋地歪在床上道:“送进来瞧瞧。”小梁子果然把画卷送了进来,李焱令赏了来人,又遣开了小梁子,打开画轴欲看。
结果一展开那画卷来,里面跌出一张字条,李焱先看画,并没什么稀罕的,就是李烨画的一幅《茂兰图》,再展开字条一看,也是李烨亲笔。
他读完字条上的内容,揉成一小团,也不待小梁子移烛火过来,自己下了床,将那纸团又展开,放在火焰上烧成了灰。
“小梁子。”
“主子有什么吩咐?”
李焱招招手,让他凑近过来,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这……”
似笑非笑地微微颔首,李焱道:“去给我倒杯茶来。”
小梁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主子突然说这些是什么意思,竟要叫他变着法子找个最不相干又利索的人,悄悄地跟着杨大人,看他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还说什么要是他泄露了半个字,小心脑袋不保。
这事不仅于理不合,又于情不合,何况这样轻声细语倒像怕这屋内站着有人,会被听见了似的。
但是主子又不像魔障了的样子,这究竟算什么事呢?小梁子百思不得其解,摸了摸自己的颈项,好一片细密的鸡皮疙瘩。
虽然小梁子如此悲戚,但是怡红别苑里却是和乐融融的景象:小白这两天被人说身体不适,不能去做他平时一杯水酒十两银子碰他手一下五十两银子的生意。
说真的,小白非常的不明白了……这真的是个问题……非常严重且严肃的问题:到底我怎么就身体不适了?我到底是怎么个身体不适法?我……我究竟是为何身体不适的?谁来告诉我啊……
于是这时候,小白跟许仙,坐在厢房内,相对无言了好半天。
“我说了好多次,我真的没病。”小白眼中满含着泪水……给气出来的。
你说吧,你都跟大夫说了你一没生病而没中毒三没受外伤,安好得很,舒服得很,对方却偏不信,振振有辞地说,那个XXX就是说你病了嘛——当然,XXX特指那姓杨的王八蛋。
小白深吸了一口气,换了副温柔的语气:“你信他说的,还是信我说的?”我的身体我做主啊……
许仙定定地看着他,斩钉截铁地道:“我信他说的。”
小白气得嘴一歪:哎哟我靠……瞧他胆儿肥的……这是什么态度?这什么态度啊啊啊?!妈的已经有读者在抗议了说这个现在这人的人格跟之前设定地不一样了!让这个故事扑街你们就那么高兴吗?!!掀桌!!!
(众看官:∑(=口=|||算你丫狠啊!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