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好容易等姑nainai念完,掀帘子出门,回头竟见孔彰从耳朵里掏出了两团棉花,登时火起:“死不讲义气的,你居然敢独自躲清闲,还是不是好兄弟了?”
孔彰把两个棉花团成小球,扔到了纸篓里:“不是我说,你的小老婆实在太能唠叨了。”
管平波觉得自己该反省,妻妾都这么嚣张,真的好吗?
东耳殿统共三间屋,正中为厅,西边是卧房,东边是浴室,孩子自然住去了西耳殿。福宁宫不比坤宁宫,一开始就没考虑孩子的居所,确实有些不方便。奈何孔彰武力值太高,管平波没敢提搬去坤宁宫的话,只好混着。雪雁往西耳殿看了回孩子,又折回东耳殿,见管平波拆了头发,预备休息,才回自己屋去了。
孔彰听见她脚步声远去,大大的松了口气,还是管平波的性子好,任何事三言两语交代清楚,绝不反复倒腾。真不知道娶了寻常女子的同僚们,是怎么熬过来的。
天黑不久,离睡觉的时间尚早。孔彰圈住管平波的腰,滚到了床上。管平波奋力挣扎:“且慢!”
“嗯?”
管平波苦着脸道:“接连怀孕是作死,再等我三个月!”
孔彰:“……”
“我易受孕体质,真的。”管平波发出重重的叹息,“你我都挺能生的,凑在一起,悲剧啊!”
孔彰痛苦的把脸埋到了管平波的腰上,女人就在身边,不能睡,那比没有女人郁闷多了。
管平波任由孔彰抱着,万分怀念避孕套。心里暗自发狠,再买不到橡胶,撤了侯玉凤丫的!
孔彰抓住管平波捏了好几下,堪堪过了个手瘾,强行找了个话题道:“儿子该起小名了。”
管平波无可无不可的道:“直接起大名也成。”
孔彰忽然侧头笑道:“大名叫什么?知临?”
六五。知临,大君之宜,吉。昭示着天下人喜悦而顺从,是比甘临更适合太子的名字。管平波沉默。
沉默是无言的拒绝。孔彰翻身而起,正色道:“我想与你谈谈。”
管平波点点头。
“你为何不信我?”
管平波没回答。
“是我掐过你脖子么?”孔彰道,“可我那次袭击你,不因你隐瞒我登基,而在误解你杀我儿女。”
管平波确实是防备孔彰的,并非因为孔彰多么值得防备,而是帝王天生的多疑。皇帝称之为孤家寡人,并不止因天下人算计他,也因为他在算计天下人。九五至尊太诱人,且一旦被扯下宝座,不单自己几乎无法生还,三五代都要在屈辱中挣扎。正反两面是如此的天差地别,这便是帝制的可怖。
“你一个人坐在宝座上,不冷么?”孔彰认真的问。
管平波认真的摇头,大权在握的快感,可以抵御一切空虚寂寞冷。
孔彰叹道:“你不能稍微待孩子他爹特别点?”
管平波道:“我待你已经很特别了。”
孔彰:“……”
管平波道:“我没有不相信你。”
孔彰直直问道:“你为何背着我册封太子?”
“没有背着你。”管平波道,“此事无需跟你商量,你在不在家,我都会这么干。生育是鬼门关,我得定下继承人,尽量避免虎贲军因内部纷争,免得好不容易打下的基业毁于一旦。”略顿了顿,“你想找我掏心掏肺的谈,我可以奉陪。”又停了许久,管平波才继续道,“当年你跟我说,你想当皇帝。”
“是。”孔彰爽快的道,“因为不想受折辱。”
管平波道:“我没有折辱过你。”
孔彰点头,表示同意。
“现在还想当皇帝么?”
孔彰轻笑出声:“平波,你生气了。”
“我生气你那么高兴吗?”
孔彰没让管平波岔开话题,笑道:“你没气糊涂的话,不会这么问我吧。”
管平波无奈的道:“我说了,掏心掏肺。”
孔彰道:“那你是往我心上插刀子。我想不想不要紧,我能不能才是关键。事实上,即便现在掐死了你,我也没希望。你从我出征江淮起,一步步收网,到册封甘临,我除了做你的臣子外,所有的路全部断绝。我不知道你对每个人都如此,还是我荣幸的享受到了你的步步为营。既摊开了谈,我不妨告诉你,你算计我,我很不爽!”
“抱歉。”
“我们的孩子百日了,我们将来会有许许多多的孩子。”孔彰伸手贴住管平波的脸,一字一句的道,“我不会背叛你,也请你别在把我当外人算计,好吗?”
管平波笑了笑:“好。”
孔彰把管平波拥入怀中:“天子金口玉言,你既答应,倘若反悔,休怪我翻脸无情。”
管平波抓起孔彰的手腕,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脖颈处,轻声道:“如有那日,你可以掐死我。”
孔彰蓦地抽回手,再次把管平波扣在怀里。明知道管平波的话里饱含了欺骗,但还是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