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上的四个人都是指韩家的二少爷韩渠。”
阿怀眉头微蹙,正想问为什么,就听楚荷继续娓娓道来,“你们看每个小人头上是不是都写了个‘二’字?”
周式攀着阿怀的肩,两人一同凑近桌面。
嘿,这些小人头上还真写了个“二”,阿怀第一眼只看了个大概,当真没发现这些小细节,不禁从心底里夸奖楚荷,“咱家阿楚可真厉害!”
楚荷白一眼阿怀,心里虚得打鼓,不禁在心底暗暗猜想:叶桉是特地来拆她台的吧!这画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去他妈的韩家二少爷,看看右上角这个小人,断手断脚还能说是因为韩渠被仇家报复砍了四肢,可叶桉在人家背后神来一笔添个尾巴算怎么回事,难道要让她解释为,韩少爷其实是只猫Jing狗Jing猴子Jing?
荒谬!
再看看另一个小人,韩少爷的脖子扭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嘴里伸出长长的舌头,嘴边和衣服上都沾了不少不少墨汁,大概是……吐血了?
加上其他两个小人,四个小人怪异程度各有千秋,楚荷和叶桉合作有两三个年头了,还从未见过如此难以解读的画,她甚至有些怀疑这画是被人掉了包,可这又的确是她的画风呀!
这可是楚荷第一次扮演先生的角色,对面两学生正瞪着求知若渴的大眼睛看着呢,自然不能让自己下不来台。
于是,她正声说道:“你们看这个点了许多墨汁的人,脸色惨白面部扭曲,意思是说,韩渠他生病了,病得还挺重,大概也就是上吐下泻的程度吧!”
阿怀:“……”
周式:哇!
“再看这个看似断手断脚的人,其实是说韩渠最近不能干活,但肯定没有受伤,你看他脸上还笑着呢,也就表明他最近可能要休假了,这个消息可是非常重要的!”
阿怀:“…………”
周式:厉害!
“至于后面那根像尾巴一样的线条你们不用管它,叶桉总是这样,毛手毛脚的,一定又是笔尖蹭到纸上了……”
阿怀:“………………”
周式:真理啊!
鉴于周式对楚荷的推断能力深信不疑,待她讲完之际他便迫不及待要去将这些消息传给弟兄们。
楚荷见周式夺门而出的身影,急到跳脚,只得让阿怀好好留在房里琢磨画,自己起身追了出去,在下楼前的转角处拦住他。
“等等,咳,今天这消息不用传出去了。”
“啊?为什么啊?”
“你想想,韩渠生病的消息被传出去对我们能有什么好处?那些姑娘们会觉得韩公子也不过如此,会生病会拉屎,就不会再喜欢他了,她们不喜欢韩渠,那我们也不会有钱赚了!”
周式想了想韩渠拉屎的样子,恶心极了,的确一点吸引力也没有,便点点头附和道:“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楚荷:“……”
“那我下去跑堂了?”
楚荷:“去吧……”
……
两日后,正是楚荷离开的日子,叶桉偷偷溜出韩府,跟着周式和阿怀一同前去送别。这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和叶桉尚有一点小Yin郁的心情大相径庭。
楚荷临别前还不忘交代周式照管好客栈的生意,又事无巨细地叮嘱了一番阿怀,最后看向叶桉,却是连连叹息。
“在韩府……”她欲言又止,半天憋出一句话,“记得要干正事啊……”
叶桉愣了愣,脸上的Yin郁一扫无余,换上一脸无辜,歪着脑袋问:“我干的难道不都是正事吗?”
楚荷:“……”
你干的是不是正事心里没点数吗……
看着旁边站着的两个局外人,楚荷咬着牙,隐忍而克制地将叶桉拽到一边,数落道:“你那晚送回来的画到底是什么鬼,可别说里面藏着什么重要消息,我不信!”
叶桉幡然醒悟,总算明白楚荷所说的“干正事”是什么意思,顿时感到有些愧疚。
其实,消息送出去的次日叶桉就后悔了,愤怒至极也不该传那种虚假的消息回客栈,她到是一举解开心头之恨,但引发的后果将难以估量。
好在楚荷及时止损,才没有酿成大祸,叶桉反思一番,心中对楚荷的好感顿时上升了好几个度,心想,她虽然有时脑袋不清醒还要说胡话,但正常时候还算得上一个靠谱的搭档。
“阿楚,要不你就别走了吧,你走了剩下他俩,我可怎么放心啊!”叶桉抱着楚荷的胳膊撒娇。
楚荷板着脸将叶桉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挪开,压低声音,说:“不放心最好,这段时间记得要努力把你会写的字全都用上,可千万别再画韩少爷的小人书了!”
呵,算我善良,否则早就画他的春宫图了!
……
楚荷乘着马车渐行渐远,叶桉难得出来一次,正好可以趁机和两人聚一聚,三人便相约一同回了客栈。
悦来客栈里,蒋朝正在收拾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