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总有一种让我很不同,跟以往在一起时的不同。
似不踏实一样,但又不是,说不上来的关系。
常像噎在喉咙的痰一样,总是卡卡的,但又不足以让我不
舒服。
清一清嗓就又会复原的,但一阵子后,又卡住了,噎著了
。
反正就是说不上来跟欧大的关系哪裡诡异。
打开手机,拨出一通我已经记熟的号码。
话筒便传来一阵熟悉,「喂!你终於下班了阿?」,原来这
熟悉的声音叫思念。
「你最近几天都比较忙育!」
或许掛念,也或许放不下心中的弦,或是朋友骂我的一样
。「你会变更复杂的。」
在欧大不知情的状况下,我仍对仁翔有一丝丝的连繫。
我觉得,我都不是那些假设性的或许,我只是「犯贱」而
已?
我开口地说,『对呀,最近有一些剧本要修改,所以比较
忙一点。』
「那你有吃饭吗?」,我『恩』的一声就这样应答了他。)
车窗外的夜越暗,就越显得霓虹越亮。
亮的打在我的脸梢上;红的、紫的、绿的,拼贴著我,东
一块西一块的。
我游移了眼角,昂头,淌入车座内,一股舒畅从脚底冒到
顶上。
车内放著广播,正在诉说女艺人酒后殴打司机的一切罪状
。
我不想听,根本没兴趣。只有话筒另一头裡的思念生气让
我著迷。
『仁翔~我真的好想你。』,突如其来的道出这一句。
我连自己都吓到了,有了欧大,却想著另一个他。
「你回来好不好?」,他委曲求全似的声音,让我醉倒。
脑裡突然想起打退伍的画面。
我们在路上咆啸,他并大嚷著希望我跟他在一起。
可是这一切都将存在梦裡,毕竟是我割破的梦境,犯贱。
●
霓虹灯肆无忌惮的打在我的脸颊两庞,也正打乱了我的心
房。
「你回来好不好?」,电话裡的他,再度开口,重覆。
『对不起。』,这句对不起发自内心?
「没关系啦,我知道你刚上去台北会比较忙。」
「我不会奢求。」
奢求?
不! 奢求的是我。应该是我。
朋友提醒我的一样,我只会让爱情愈来愈复杂罢了!
人们总是想贪得一些幸福,什麼都不敢放。
就像那些同志交友网页一样,想贪得一些幸福,每个朋友
都在曖昧,每个都值得好好窥探。
一时的幸福跟愉悦,最后却惹的一身伤痕。
爱你的你不要,不爱你的你拼命追。到最后复杂了,谁都
离开了,剩下的,都还是自己一个孤单跟两行泪。
犯贱。
人类通病,犯贱在作祟。
●
司机就让我在江子翠的捷运口下了车。
越过驾驶座位,递了张张通红的钞票,『不用找了。』,
门碰的一声,将那喧嚣的声音「谢谢你的搭乘育」全关在
车裡头。
跟随我脚步的是那冷颼颼的风,拍打在我的脸上,颤抖。
『我下车了。』,还没掛的电话。
「你也快到家了吧!」,仁翔问著。
『对呀!』
「回到家快去冲热水澡吧,今天很冷,台北一定冷死了吧
。」
他的关心,让我又温暖了一些。
复杂的回忆,再度涌现而出。那些一次次当兵的画面,我
们一起经歷过无数的压力,都撑过来了。
叹气,全被我一时的成全,没了。
眼角犯滥了,有些模糊了。
『王、仁、翔。』,我字字句句分明的唸出他的名字。1
速度有些怠慢。
「怎麼了?」
我的嘴唇不知怎麼了,像停止一切运转,张的有些困难,
颤抖。『对...对...对不...对不起。』,终於说了出口。
简短有力的三个字,变的有些脆弱。
这曾经也好像对欧大说过的话语,只是情绪有些差距。
「你怎麼了?」
『王仁翔,对不起。』,这次说的可顺口多了,只可惜,
哭了!
「咦~~,你不要吓我耶。」,被我吓著了?
「不要哭!不要哭!」,的确,他是吓到了。话语有些慌乱
。
「你是不是在台北被欺负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