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本子凑近了他,挑眉询问道:“邵署长,最近你们工作中有没有遇到过可疑的人?”
他的身子一僵,眼底卷过一丝复杂,像是在思考的模样,倒也没有影响到他任何直观的回应:“暂且没有,我昨晚上询问了手下的人,说暂时没有在码头遇到任何的异样。”
说到这里立马转过身子,直视着她的双眼,企图在眼前这双澄澈的眼眸之中窥探到一丝的异样,只可惜让邵景弘失望了。
她并没有他想得那般的惶恐,而是冷静的在思考些什么,毕竟这个东海港的信息是曲云晚透露给警方的,而辖区里出了怎么大的走私贩毒案而邵景弘根本没有任何的察觉,自然会将嫌疑归咎到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身上。
“那有没有可能,海关内部有人跟这群人串通了起来呢?”她大胆的揣摩出了这个结论,顿时让邵景弘眼底多了一丝惊异,眼底闪过一丝Jing光脸上越发的深沉。
她观察着此刻邵景弘一举一动的变化,然后又试探的问了句:“难道邵总署就没有一丝的怀疑吗?”又莞尔一笑,“其实您刚才也在怀疑我跟警方说了假话吧?”
像是窥探到了他的内心一般,他极为惊骇地看着眼前的曲云晚,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的剖析的他的内心,渐渐的这股复杂的思绪逐渐被掩盖了下来,沉声道:“你很聪明。”
邵景弘说着就紧紧的对上了她的视线,她的笑意越发大了些,承应道:“是你们太小看女人了,再说这也是我作为一名记者的职责。”
她这人就喜欢将话题往仁义道德上讲,树立一副德智体美劳的三好公民形象。
邵景弘摇了摇头,似乎很诧异她的说辞;“你是怎么察觉到的?”
问得的很小心翼翼,她深思了一会儿,不紧不慢道:“毕竟是那么大一批的货,能够在你们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别跟我说是你们审查的概率那少之又少的错误率掩盖了这一场罪恶。”
曲云晚说到这里没将视线移到了邵景弘的身上,锁住了他的眼一字一句道:“说实话我不相信,他们既然能够通过东海岸走私,肯定是多次实践过得,能逃得过怎么多次的检查,难道海关内部没有鬼吗?”
邵景弘冷漠的脸色逐渐有了丝崩裂,眼神越发的沉冷:“你说的没错,腐败一开始就在内部盛行的,不过我没有证据。”
她倒也不在乎他的说辞,继续笑道:“既然没证据,找就是了。”说得很是轻而易举的样子。
邵景弘闷声一笑,只觉得她将问题想得太简单了些,立马收回了之前对她评论的很聪明的话,淡淡说了句:“这很难。”
她勾起一抹媚笑,顺着疏落的阳光折射在如水的眼眸之中,缠着一股动人的魅惑,红唇轻启:“我知道,不过邵总署能坐到一把手的位置,难道自己心里没点数嘛?再说手下任职人员的生杀大权都掌握在您一人的身上,有些事儿你只不过想得太复杂了些而已。”
她已经把话说到这里,分寸由他自己决定,随即提起脚步又问了句:“是往前走嘛?”
纤长的睫毛随着海风的吹拂一颤颤的,她虽然不是笑着的,可是眼底却多了一份温柔的亲昵,邵景弘静静的看着她,突然之间他有些看不透眼前这个女人时而冷漠,又时而机敏,到底哪个是真实的她?
男人一旦对女人产生好奇,就会逐步的想要了解真实的她,女人只要把控好自己的身上潜藏的多面性,自然也能将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而一旦交出了真心,很多时候男人的猎奇也只能算得是猎艳,对她而言,她要得是他赤诚的心,因为她需要借着他爬上去,走到那个位置上去,潜伏在她真正的敌人之中,磨砺着自己的利刃,随时给敌人致命的一击。
她的笑意越发的浓了,眼角的泪痣在阳光下多了一分脂色,又是一瞬间她转过了身去,彻底将这一抹浓艳断绝开来。
邵景弘看着她婀娜的身姿,略微有些明白为何知行会如此痴迷于她,随即提起了脚步,淡淡回应了句:“嗯。”
两人沿着一条小路朝着海港的小路往隐僻的地方走,四处散落着老旧的集装箱,上面是锈迹斑斑脱落了原有的颜色,空气中还弥漫这一股铁锈的味道,青苔在水泥地面上蔓延开来。
时不时还能见着几道沥青从路面的缝隙延伸过去,杂草在残破的集装箱内横生,安静极了,跟码头的热闹既然不同,这里简直是鸟不拉屎的罕见之地。
她诧异的对上了他的视线,沉声询问道:“这里是?” 邵景弘也没有犹豫解释道:“这里是老码头,自从东海港的码头重新被建设过后,这里就废弃了。”
听到邵景弘的话,曲云晚心底也有了数笑道:“倒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
曲云晚说着,就睁着一双如水的眼眸直勾勾的对上了他的视线,诚然她说得确实是不错,也没有躲避她的眼神,点了点头:“你说得很对。”
转过了视线,曲云晚往前走了好几步,迅速的钻进了草地里,四处搜寻着有用的信息,邵景弘也没有犹豫立马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