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少,没有面试的话,她就在宿舍待着,要不就去琴房,她有琴房的钥匙,放假期间没人跟她抢钢琴,她弹琴的时间是充裕的。
依然直觉秦子恒有什么烦心事,他现在每天都来,却从不见李忆如跟着他,这点就不太正常。她没有立场问,见今天的秦子恒不若平时轻松温和的样子,她心里有疑惑,不得不出口询问。
秦子恒这才反应过来,他温柔地笑起来:“没事,走,我送你回宿舍。”
依然不好直接拒绝,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得不远往宿舍门口走,快到宿舍门口了,依然远远看到大门口站着一个身高很高的人,背对着他们,看不清是谁,等依然走近了,才发现居然是小天。
小天见依然回来了喜出望外,看到她后面跟着的秦子恒时,他微微愣怔。
依然下意识环顾四周,没发现熟悉的车子,她看着台阶上的人,“小天,你怎么来了?”
小天从手里拿出一个袋子,挑挑唇对依然说:“我来给你送衣服的,依然姐,你在这里的衣服不够暖和吧。”他想趁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却不想形势如此不乐观。
他暗自打量着依然身后面的秦子恒。
依然走到台阶上从小天手里接过衣服,一大袋子厚重的衣服沉甸甸的,她的心却觉得空落落的,是为什么,她也不知道。
秦子恒没马上离开,小天有些话不好直说,他支支吾吾的,鼓起勇气问:“依然姐,你什么时候回家住啊?”
依然怔怔的,她发现秦子恒也安静地站在台阶下看着她,仿佛在等她的答案,她只好转移话题:“好久没见到你了,小天,忙吗?”
小天猛地点头。
提起这个,小天内心苦不堪言,安瑞林最近又恢复工作狂性质,三天两头出差,带着他和宋若山到处跑,安瑞林是熬习惯了,他在工作上热情饱满,Jing力旺盛,小天却是叫苦连连,又不敢说,只能默默跟着,不分白天黑夜的工作。
这段时间没人敢在安瑞林面前提依然,看他不怒自威低气压的脸,大家都岌岌可危,压低自己的存在感,省得一不小心就撞上了枪口。今天天气预报要下雪了,他壮大胆子开完会提了一句,说依然姐走的时候没带衣服,宿舍暖气不好,该冷了。安瑞林听了紧抿着唇没说话,宋若山便派他来送衣服,安瑞林只低头签文件,也没说不可以。
二哥是想着依然姐的吧?小天还没有谈过恋爱,看他们一个爱而不得,一个恨意绵绵,实在不敢再轻易尝试谈恋爱。他望着依然出神的样子幽幽叹口气。
又过了一个星期,这段时间秦子恒没再出现在依然面前,也没有跟她联系,依然忙着准备实习的事情,没有太在意这件事。面试的公司让她过完年就去实习几个月,等正式毕业就可以直接去维也纳参加培训。
晚上快八点了,依然一个人在学校琴房练琴,正弹到一半,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音愈来愈近,毫无预警的,一双手愤怒地砸在钢琴琴键上,砸琴的人犹不泄愤,又举起背包一阵乱砸。
依然回头看到来人是李忆如,她的五官因为愤怒而扭曲在一起,一边砸琴一边尖叫:“我早让你离秦子恒远一点,你为什么不听!!”
包上尖利的柳钉砸到好几下依然的手,她收回在琴键上的手,站起来面向李忆如,心中因为她曾经对她下过药的怨恨因为全都撒在了安瑞林身上,此刻她没有激动,语气也没有起伏:“请你离我远一点。”
李忆如被她平静的样子刺激到了,她继续高声尖锐地说:“我早就说过,你会害死子恒的,你害他害得还不够吗?”
依然虽然不想理他,但还是抓住了她话里的意思,她看着脸色涨红的李忆如:“秦子恒怎么了?”
“他的公司陷入债务危机,现在他焦头烂额,四处想办法,他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不肯跟家里要,天天到处借钱,都是你害的!”李忆如恨恨地说。
难怪秦子恒最近都没在学校出现,那天晚上还心不在焉。
不等依然接着说话,李忆如走近她,两个人身高差不多,站在一起互相对视,眼神厮杀,李忆如看着她美丽的脸,咬牙切齿地说:“我真恨你,凭什么都喜欢你,秦子恒喜欢你,为了你在国外过的是什么日子,我二哥呢,为了你不惜对他赶尽杀绝,费尽心思要赶他出国,再也不出现在你的面前。你有什么好!”
依然敏锐地听出她的意思,“这是安瑞林做的?”
“你施了什么法术,就连我二哥都被你迷得五迷三道的,他从没骂过我!知道我在酒吧给你下了药,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个样子,狠狠骂了我,就算我苦苦求着他,他也不原谅我。现在呢,他又不放过秦子恒!都是因为你,害人Jing,你已经是我嫂子了,还对子恒抛媚眼,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哪里配得上他们任何一个人?!”
李忆如太激动,她望着依然艳若桃花的脸,怅然失神:“你真贱!当初在酒吧里那个男人在我耳边说让我给你下了药,他把你拖上床就会放我走,我信了,那样你就再也不可能得到秦子恒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