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安瑞林却低低地笑了起来,起身穿好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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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拂槛露华浓(2)
安瑞林穿好衣服下床,又绕到床尾处,从被子里抓出她的右脚捧在手心端详。较之昨晚,她的脚稍好一点。
看她软绵绵地趴着床上没有力气的样子,安瑞林低声问她:“今天学校有课吗?”
今天下午她本来是有两节课的,但一想到去学校又要面对另外两人,她便变得懒洋洋的,不想去。
她的脸陷进柔软的枕头里,轻轻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发现他还没离开,她又侧过身来,浑身跟着疼,她瞥他一眼,闷闷地说:“没课,有课也没法去。”说完指指自己的脚。
安瑞林并不生气,感觉到她又开始耍小性子了,他心里放松了一点。又若有所思地盯了她一会儿,“那你在家等我。”
安瑞林走进盥洗室去洗澡,依然还赖在床上。不一会儿浴室的水声渐停,她才慢慢坐起身来。浑身酸痛,她费劲地挪挪位置,呆呆地望着盥洗室的门。
突然想起昨晚穿的裙子还在楼梯上,她急了,慌忙套上一件衣服,拖着疼痛的脚便往门外走去。
楼梯上的衬衣和裙子都已经不见了,许妈在一楼餐厅里忙碌着,看到依然站在楼梯口,笑着对她说早上好。
依然从二楼看到安瑞林的衬衣和她的裙子就在一楼的沙发处叠得整整齐齐,她讪讪地跟许妈打招呼,逃也似的回到卧室。
她溜进盥洗室,发现安瑞林正在刮胡子,见她满脸通红地进来,安瑞林的眸光一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依然想退出去,却见他往里走了一步,给她在洗手池旁让出半个位置。
依然只好留下来刷牙,两把牙刷并头而立,依然挤出牙膏,别别扭扭地开始刷牙。
等她洗漱完出来,安瑞林已经换好衬衫和西裤了,见她磨磨蹭蹭地在梳妆台梳头,他看着镜子里的她,招招手:“过来。”
依然闻言放下梳子站起来,走近了才发现安瑞林正拿着一条深蓝色的斜纹领带,眼神深邃地看着她,挑挑眉。
依然领会了他的意思,这是要她给他系。从他手里接过领带,因为穿着拖鞋,右脚又无法用力,她只能尽力够着他的脖子,仰视着他。他略低了头,清冽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是刚刚她也用过的牙膏清香味。
依然屏息凝气,把领带绕过他的脖颈,打好结,又整理了一下领带,将领带夹夹在上面。他微微站直身体,稍微前倾,配合着她。
依然做完这一切正准备转身走开,安瑞林却从背后轻抱着她,双臂虚虚的圈着她的身体,两人距离很近,依然放佛能听到他的心跳声。她低下了头,看到安瑞林的双手在她面前慢条斯理地给自己系着袖扣。
依然看着他修长的双手,修剪整齐的指甲,心想着,他做什么都是优雅的。恍恍惚惚间,又把视线转移到他手指间的袖扣上。这对袖扣的外观已经有点磨损了,她看着熟悉,轻轻地“咦”了一声,掩饰不住的讶异。
这对袖扣她记得,是她送给他的。
第一次见到安瑞林时,依然在学校组织的计算机编程大赛中当礼仪小姐,她负责整个比赛的收集分数这一部分。安瑞林是学校请回来的嘉宾,他本就毕业于这所学校的计算机系,又在计算机领域取得如此大的成就,整个学院都视他为传奇。
他就安然地坐在评委席,和其他四位资深的评委并肩而立却并未显得太年轻,举手投足之间隐隐透着王者风范。然而他又是谦虚的,陈述者演讲的时候他听得认真,足够有耐心。他点评的时间不多,短短几句话,却足以彰显他自成一派的气质,骄傲而潇洒。
那时候他大约有二十七、八岁左右,蓄着一头短发,穿着白衬衫,并没有系领带,领口微微敞开,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薄唇轻抿着,却在说话时候漾着丝丝笑意。
依然是负责收每一轮的成绩的,一个学生讲完以后她便走到评委席拿每位评委的打分递交给记分台。她穿着高跟鞋站得笔直,恭恭敬敬地从每位评委手里拿走成绩,又安安静静站到一边。一整天下来两条腿都快站不住了,她还咬牙坚持着。
好不容易大赛结束了,人们都散去了,评委们对第一名的归属争论不休。工作人员都没有离开,依然也没走,还直挺挺地站在一旁。
夜幕低垂,终于评委们也都散去了。还有一些同学留下来打算趁机和评委交流,请教一些问题。渐渐人越走越少,工作人员也陆陆续续退场,离开教室。
站了一整天,依然的双腿已经有些微微麻木了,她缓缓走到靠近教室门口的第一排坐着歇息。突然听到有人叫她:“小林,过来。” 她抬起头,看到校长正朝她这边笑着招手。
她对这位和蔼可亲的校长印象良好,新生开学迎新晚会上她上台代表新生表演钢琴独奏,表演结束后校长乐呵呵的,特意上台对她表示感谢。校长颇有些激动,他兴奋地对着麦克风向整个礼堂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