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酒杯一饮而尽道:“我赌她来悔婚。”
司徒云英陪着吃了杯,轻轻一笑:“我没有可赌的了。”
两个人都猜到了同一种事,是同样的大智慧,更是心有灵犀。
果然,进来的是芬芳,文婉仪根本没想嫁给秋煜,她对祖公略仍旧不死心,还妄想成为皇后娘娘呢,所以哪里能嫁秋煜,本是为了在秋煜面前加深印象,孰料秋煜却答应下来,她慌了,便派了口齿伶俐的芬芳前来,芬芳朝秋煜道了个万福:“秋大人容禀,我家小姐说突然犯了老毛病,生死都无法预料,是以不能高攀秋大人了。”
文婉仪是个病痨鬼,可着雷公镇没有不知道的,这个理由非常好,既悔了婚事又不附带任何责任,还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
秋煜心知肚明,当下只淡淡一笑:“告诉文小姐,那我等她病愈罢。”
第三百一十九章 这辈子你走哪里我跟到哪里,跟定你了
择了黄道吉日,锦瑟正式拜认善喜赫氏为义父义母,从此不再是善家的使唤丫头,她与善宝同龄,生日不祥,更兼善宝是嫡女,她便自甘成为善家二小姐,也以此表示对善宝的尊重。
善喜捉刀为其取了名字,因赫氏礼佛,遂从《妙法莲华经观世音菩萨普门品》中璎珞一词请出一字,唤善璎,大家叫惯了锦瑟,于是仍叫她锦瑟,是为ru名般。
而此时秋煜的两个孩子已经给善宝接了过来,起初善宝还以为孩子太小,担心他们不肯留在善家更不喜欢接近她,谁知,那两个孩子对她一见如故,不知谁教的,竟称她为姨娘。
这里的姨娘是姨母之意思,也就是母亲的姊妹。
善宝忽然想起秋夫人来,虽然逝者已矣,不该计较过去的那些事了,但秋夫人对她的伤害历历在目,她不喜欢姨娘这个称呼,灵机一动道:“不如你们叫我姑姑。”
姑姑,是父亲的姊妹,善宝心中,视秋煜为兄长般尊重。
两个小娃相当机灵,当即改口称她为姑姑,哄的善宝恨不能他们两个是自己所生,问他们的名字,男孩为哥哥,学着父亲的样子昂首挺胸道:“小生秋燃,舍妹叫秋蕴宝。”
一番话逗得善宝笑个不停,捧着妹妹的脸惊喜道:“你叫蕴宝?”
小女娃nai声nai气道:“爹爹取的,姑姑觉着好听么?”
善宝俯身在她面颊上亲了下:“何止好听,姑姑也叫宝呢,咱们娘俩太有缘了。”
蕴宝欢天喜地的样子:“爹爹说我生在秋天,是老天蕴藏给他的宝贝。”
到底是进士出身,取名字都别具一格,善宝暗自佩服秋煜才高,想着自己的孩子出生后不知祖公略会取个怎样的名字,忽然一惊,祖公略已经不姓祖了,这孩子当然也不能姓祖,这是皇室血脉,别人听着会觉着这孩子何其幸运,善宝倒觉着这孩子实在可怜,生在帝王之家,便不能像民间的孩子一样,会有诸多的规矩诸多的麻烦。
心意阑珊,因母亲叮嘱过她不能忧郁,否则会影响到腹中的孩子,她忙牵着秋燃与蕴宝往庭院中顽去了。
日子就在这样的患得患失中过去了很多,善宝的身子明显起来,而祖公略仍旧毫无消息,转眼又过了谷雨,天气开始暖和,突然的一夜喜雨,庭院里有几株小桃红仿佛被春风吻过羞红了脸庞,开得热热闹闹,惹得丫头们纷纷去观赏,而锦瑟虽然成为二小姐,也有了自己的婢女,但她仍旧保持原状,照顾着善宝的起居,见善宝成日的闷闷不乐,她就折了几枝小桃红插在一只湖蓝色的宝瓶中,放在善宝的案头。
艳红的花配上湖蓝的瓶,当真是让善宝眼前一亮,心中挂牵祖公略,虽然喜欢,也还是无力的笑了笑:“这些事让茯苓或是茱萸或是山药来做便成。”
锦瑟将肩头的辫子往脖子后面一丢:“我与姐姐朝夕相处多年了,怕她们伺候不好,特别是现在你有了身子。”
善宝伸出纤细莹白的手来拨弄那花,大多数还是含苞待放呢,想着明儿早晨起来,这花差不多就开齐整了,定是分外好看,对于锦瑟执意照顾自己她也不反对,还建议锦瑟找几个石钵,种些其他的菜蔬放在室内,一可吃二来看着绿茸茸的生机盎然。
锦瑟正有此意,笑道:“咱们姊妹俩算是想到一处了,你看这宅子内到处都是青石铺就,根本没有可种植菜蔬的地方,明天我就让猛子弄几个石钵。”
善宝挑眉看她:“猛子来了?”
猛子按照她的嘱咐去盯着白凤山,大有斩获,发现白凤山经常往离他住处不远的一个山坳里去,跟了几次,都因为白凤山太警觉无法靠近,他回来想寻求善宝的注意。
锦瑟点头:“方才来了,见你睡着就走了,先回了祖家大院,说是琉璃出了事。”
琉璃自从祖公略离家去了京城,她也就清闲下来,上头没了主子伺候并不见得是好事,有个主子撑腰,犯了什么事也还是能大事化小,祖公略不在,以大少爷祖公远为首,认为祖公略房里的丫头应该分拨出去,于是琉璃就拨给了李姨娘,因李姨娘房里的大丫鬟琴儿成了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