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但爱的仍是那么纯粹,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那春天的绿、夏天的蓝、秋天的金、冬天的白都可以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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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这件事之后,迟冬至才隐隐明白了苏让的心意。第二天,苏让交给她一封长长的信,字里行间都是满满的情意。她文科成绩奇差,读下来后只觉得荒谬至极,根本不懂这些华丽词藻的背后是怎样一颗真诚的少男之心。
长大之后的迟冬至偶尔回忆往事,惊诧这个时期曾对苏让表现出来的铁石心肠,其实完全可以用另外一种柔软的方式拒绝或说服,而不是轻易践踏别人抛给她的好。
早时他们是同班同桌,而且是很要好的朋友,迟冬至住在梁夏末家里,苏让总担心梁夏末会欺负她。迟冬至好哥们儿似的揽过他的肩,让他放心,梁夏末私下里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苏让还担心她吃的不好,毕竟梁家生活条件有限,于是自己饭盒里的大鱼大rou全都进了迟冬至的肚子里,只要她愿意吃,清秀的小脸上便全是满足。
她上课睡觉他替着放哨,她写不完作业,他就模仿她的笔迹帮她写,越被她压迫越心满意足,好像她能搭理他,便是这全世界最幸福的事情。
就是这样一个腼腆漂亮的男孩儿,扒心扒肺的对她好,可是她不要,只愿意追逐那个从不把心思浪费自己身上的人,最后逼的苏让歇斯底里的哭,迟冬至你知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喜欢你,不可能喜欢别人。
可是他已经跟沈灵拉过手了不是吗?那说明只要努力,有什么不可能喜欢上沈灵的,只要努力。
试过之后才知道不行,那天苏让是这么告诉她的,冬冬,拉过沈灵的手之后才知道不行,不是你,肯定不行。
这是她短短十几年的生命里第一次有男孩儿跟她告白,这个男孩温柔英俊,软弱也坚强,笑容像是溶开的大麦糖丝丝缕缕,他无助又渴望的看着她,说不是你肯定不行。迟冬至不是不感动的,可脑子里从来没有出现动摇两个字,双手一摊,喜欢我就听我的话,试着去跟沈灵在一起。
她给苏让箍了一个咒,让所有人和日后的自己都鄙视的咒。长大之后的迟冬至渐渐明白了,当初的自己是多么的恶劣和无耻,利用喜欢自己的人去踢开情敌,她有什么权利支配苏让的情感和归宿,不就是因为苏让喜欢她么,所以才肆无忌惮的伤害他,而这其实对苏让何等不公平。
作者有话要说:军嫂那边在赶完结稿中,一脸血啊~~
☆、第六章
第六章
梁夏末从被子里钻出来,身上的军衬已经被汗水浸透了,抽出几张纸巾把手上的白浊擦干净,就那么挺着不愿意动。他觉得心烦意乱不说,身体里那股火还是没泻出来,呆呆的看着对面的墙皮愣神好一会儿,才懒洋洋的从被窝里把迟冬至的照片拿出来,屈起手指弹了两下,“不让我碰你。啊?老子对着你打|飞|机。”
这损招儿还是他念书时想出来的,忍不住时就把迟冬至的照片翻出来对着打,后来他还把这件事讲给迟冬至听,然后在她羞涩愤怒的目光里一遍遍刷新着无下限人品的最新记录。
事件推回到两个月前,那顿不愉快的早饭之后,迟冬至开始疯了似的开始逼他离婚,架势十足到他都有些招架不住了,半辈子也没在迟冬至面前熊成这样儿过。梁夏末觉得不能再纵容她下去了,硬着头皮拔通了薛萍的电话,妈你还管你闺女不?
薛萍气的在电话里就骂起人来,“你们老梁家谁说话不比我好使?你这成心埋汰我呢是不?”
梁夏末第二天准时赶到薛萍指定的餐厅,一身笔挺的军装,端的是一个人模狗样,来送咖啡的小服务员偷偷打量他不少回,梁夏末挑着眉头说谢谢,谁说他不得意那纯属是眼瘸了。沈灵就老说他是只孔雀,只能看前面,前面还有几根光鲜的毛能得瑟得瑟,后面就不行了,后面早让迟冬至给拔成了光秃秃的原始社会,梁夏末还因为这个十分妥帖的比喻是从沈灵嘴里说出来的而郁闷了不少天。
薛萍迟到了半个小时,梁夏末已经抽了小半包烟了,见丈母娘来了,马上狗腿似的把椅子挪开请人入座。薛萍捂着嘴咳了几声,“这家怎么不禁烟?”
梁夏末有求与人,赶紧把烟掐断,手在空中扇了几下,笑的极贱,“妈你不愿意闻烟味儿我就不抽,您下令我执行。”
薛萍瞪着眼睛撇嘴,“太阳打北边出来了?”
梁夏末搓着手笑,一双眼睛围着薛萍四处搜索,“妈你给我带没?”
薛萍从保温手袋里把便当盒拿出来放到桌面上,“不知道咱俩谁求谁办事儿,还得我给你送礼。”
四个便当盒整整齐齐的码成一排,梁夏末一打开,立马夸张的吸了吸鼻子。橙汁虾球、酥排骨、腐rurou还有炸鸡排,全是前一天他亲点的菜色,真香,梁夏末从小就爱吃薛萍做的菜,逮到机会就得讹上一顿。
一口腐rurou下肚,齁的他立刻咳了起来。薛萍赶紧递给他一杯水,抱怨他,“你这孩子急什么,这多咸啊,你得就着饭吃。”又把服务员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