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纷纷往远方高处逃去。墨珑等人不会驭水之术,帮不上忙,只能带着其他人也撤往高处。夏侯风背着东里长,转头望了好几眼,才急急离去。
海水之力澎湃汹涌,聂季一面苦苦支撑,一面大惑不解:出了海水倾覆这等大事,怎得东海无人出来平定,即便大公主不在,也不可能无人出面。大哥呢?或是其他定海将军呢?
他正想着,忽然水中骤然刺出数柄水剑,幸而他龙身一摆,将这数柄水剑一一击飞,碎成水珠。与此同时,灵均出现在浪头顶端,居高临下,皱眉望着聂季。
“我道是何人挡我去路呢?原来是你。”昼晦眸光暗沉,“东海对玄股发兵,难道你不知晓么?再敢挡路,便以投敌论处!”
聂季大惑不解,龙身腾挪而上,问道:“为何突然对玄股国发兵?是大公主的意思?”
昼晦冷道:“玄股国诱杀我东海上百头逆戟鲸,实为挑衅。东海发兵惩戒,断不能容忍这等行径!”
“等等!”聂季忙道,“逆戟鲸并非玄股渔民捕杀,此事有误会,我要见大公主!”
闻言,昼晦手腕一抖,一柄长戟出现在他手中,正是东海的青璃戟,戟刃划出一道水痕,直直指向聂季:“速速让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便是要开战,也不该祸及无辜百姓!”聂季不肯相让,“我要见大公主!”
昼晦懒得与他多言,戟刃挟风,朝他刺下,直击要害,竟是半分也不留情。聂季一面要阻挡水墙,一面要与昼晦相斗,□□乏术,加上昼晦招招狠辣,转瞬间他便已左支右绌,就在要被青璃戟刺中之时,旁边一股大力将他推开,同时击开青璃戟。
聂季心有余悸,看见正是雪兰河替他解困。
☆、第一百零一章
此时此地见到雪兰河, 昼晦也是一惊, 不明白雪兰河明明已经回了天镜山庄,怎得又会出现在此地。雪兰河毕竟是从昆仑山上下来的,修为甚高, 对他昼晦甚是忌惮。
“灵均!”雪兰河一反常态, 疾言厉色朝昼晦喝道,“速速平复海水,若伤及无辜,我断不会饶你!”
事已至此, 昼晦又怎肯收手, 长戟一抖,冷笑道:“我若不肯,你能奈我何!”
说罢, 长戟疾扫,溅起水花一片,瞬间化为无数冰刃,迎面朝雪兰河飞射而去。雪兰河袍袖一卷,拂开冰刃, 待要擒住长戟,忽然眼前一黑,胸中气血涌动, 险些失足落下。他心知是方才施用追魂术时受到惊扰, 虽服了丹药, 但并未完全恢复, 此时催动灵力,与人动武,着实危险。
为了掩饰失足,雪兰河足尖轻点,翻身飞起,手中祭出一柄长剑,朝灵均斜斜刺去。因心存善念,剑尖所指,并非灵均要害,只是想伤了他,然后迫使灵均平复海水。
昼晦持戟相格,又朝左右喝道:“快与我拿下他!”
旁边数十名东海兵士朝雪兰河涌上,雪兰河知晓他们是受灵均驱使,不愿伤了他们,拂袖震开,抬眼处却又看见一位身披铠甲的将军手持双锏,破浪而来,双锏呼呼生风,分别打向他的头顶与腰际。
雪兰河在东海未曾见过他,也不知他是何人,见他来袭,只能硬着头皮迎战。长剑格挡双锏,一触之下,才发觉对方力大无穷,震得他虎口发麻,一股大力自剑身涌入他体内,激得气血又是一阵翻腾。若在昔日灵力充沛之时,他以灵力牵引,巧卸劲道,不在话下,偏偏是在此刻……
昼晦在旁,冷眼旁观,也看出雪兰河不对劲之处。从容貌上看,雪兰河憔悴堪损,与之前大不相同;再看他出手,也不知是心存仁慈,或是体力不支,以他的修为,即便短短数招赢不了定涛将军,也不至于处下风才是。
也许澜南离世,对于玄飓、雪兰河等人打击甚大,以至于他们都有异于平常。一抹暗光从昼晦眼底掠过,既然有这等好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用指尖轻轻抚过戟刃,尖端一滑,一滴血珠悬停其上,他轻振长戟,趁着雪兰河招架定涛将军之时,挺戟直上,直刺向雪兰河颈上……
眼看雪兰河无处可避,忽有三支银箭凌空而至,连续击打在戟刃上,将长戟打偏。昼晦皱眉,正待看是何人,又有一柄鱼叉朝自己激射而来,他匆忙避闪,鱼叉堪堪擦过他的面门,划出一道血痕。
原来是墨珑与夏侯风看见灵均出现,生怕聂季与雪兰河不敌,折返回来相助他们。夏侯风银弓银箭,例无虚发,不仅击飞戟刃,还逼开定涛将军,让雪兰河略微喘了口气。而墨珑以树身为弓,鱼叉置于其上激射而出,方才险些伤到昼晦的鱼叉正是他所射出。
“找死!”
昼晦挥舞长戟,溅起数百点水花,尽数凝成冰刃朝墨珑与夏侯风两人激射而去。
墨珑虽聪明,但因有血咒在身,能动用的灵力甚是有限,说实话根本不是灵均的对手,他自己也明白。而夏侯风虽是凶兽,但修行有限,也敌不过灵均。此时海水压境,稍有差池,他两人恐怕都要命丧此地,然而两人竟然还是前来助战。聂季心中感动,龙身腾挪而过,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