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按市价两倍买下来。”
汉子打量着东里长,疑心他是不是想耍他们,遂道:“行,不过得先给定金!俺们这儿六个人,三条船,你先给三枚金贝。”
东里长也生怕他们拿了金贝却不履约,皱眉道:“三枚太多了,两枚。剩下的四枚金贝,明早我在这儿给你们。”
那汉子以目光询问其他人,半晌后,才不耐烦地点了点头:“行行行,两枚就两枚。”
东里长正想去掏金贝,从旁边巷子里冲出一群孩子,骑着竹马,呼啸着往龙王庙跑去。那汉子看见了,忙喝斥道:“二娃,你不许爬龙王爷爷身上!大娃你看着他!”
有孩子敷衍地应了声,转瞬就跟着大家伙跑了。
取钱两的手停滞住,东里长怔在当地——这汉子自然有孩子,其他几人多半也有孩子,而且家中还有老者须得奉养。自己以重金做诱饵,将他们往死路上推去,此举与持刀杀人何异?
“快掏钱啊!”汉子催促东里长。
东里长复把钱两揣回去,默默道:“罢了,这事还是算了吧。”说着就要走。
眼看就要到手的钱两飞了,那汉子如何肯,急得拦住东里长:“怎么又算了,不都说好了吗?”
东里长一把扒拉开他,怒气冲冲道:“我说算了就是算了,你们还上赶着,赶着去阎王殿投胎啊!起开!”说着用拐杖一格。那汉子虽然五大三粗,但毕竟比不得东里长是修行之人,一格之下,连退数步,跌坐到地。
一直走出很远还能听见那群汉子在龙王庙前骂骂咧咧,谩骂声中东里长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东里长已活了五千多年,与墨珑在一起这数百年过得最是颠沛流离Cao心劳力,无一日不想帮他如何回青丘,头发都白许多。“罢了,总之我只管帮着他,再不去想其他。尽心尽力,也算是对得起主上了。”他在心中默默道。
夜色渐沉,海滩上,烈烈海风中,白曦缩着脖子,裹了裹衣袍,小声问夏侯风:“你说,船会不会翻?我不会水怎么办?”
夏侯风鄙夷地瞥了他一眼:“老子也不会,老子就不怕。”
“那是因为你……”不想惹事,白曦适时地把一个“傻”字咽下去。
“因为什么?”夏侯风挑眉。
白曦敷衍道:“因为你胆大。”
另一边东里长絮絮叨叨地交代墨珑:“……你得记着,引出来就好了,莫要想着制服他,还有清樾和聂季在,你可千万别逞强。对了,烈火壁在你身上对吧?关键时刻就得拿出来用。”
墨珑连连点头,并不说破烈火壁早就不在自己身上了。
灵犀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们,觉得自己真傻,瞻星院里那么多宝贝,自己离开东海时却不懂得多带一些,要不然现下让墨珑挑选挑选,说不定有用得上的。
“你们一定要小心,蚌嬷嬷数千年的修为都……”灵犀不放心地看着墨珑。
墨珑摸摸她的头:“放心。”
随即,他示意白曦先上船,他与夏侯风合力将船从浅滩推入水中,两人方才跃入船内。小船渐渐驶远,隐没在黑暗之中。灵犀目力不及东里长,又不敢一直问,只能通过东里长的表情来判断小船眼下是否安全。
她时不时仰头往夜空中望去,今夜恰巧是个Yin云密布的天气,虽未下雨,但无星无月,云层低低压着海面。
上有沉沉Yin云,下有滚滚浪涛,两相里夹着小船,便如一片树叶般脆弱。东里长望着小船忽而在浪尖,忽而落到浪底,紧皱眉头,行到礁石堆中蹲下。黑乎乎的礁石群位置更高些,且高低错落,能隐藏住他的身形。
灵犀跟过来,半蹲在他身旁,十分紧张地望着海面。
小船上,墨珑和夏侯风各持一船桨往前划去。白曦原本在船头,瞧了半晌黑漆漆的海面,心中愈发害怕,便挪到夏侯风身旁,想着自己好不容易才大难不死,怎得又上了这条贼船,着实冤枉。
“珑哥,你说他什么时候才来?”夏侯风却是迫不及待,他的银弓已许久不曾用过,“他只要冒头,我就射他三个透明窟窿。”
墨珑摇头:“我也不知晓。”他抬眼望了眼云层,云层很厚,足够隐住聂季与清樾的身形,这是好事,不至于叫灵均看出破绽来。
眼看船已距离海滩越来越远,差不多是上次遇害渔船的位置。墨珑停了桨:“就在这儿,你们俩开始撒网捕鱼。”他自己则捻了诀,身形立时隐没。
夏侯风看不见墨珑,稍稍有点慌:“珑哥,你没事吧?”
白曦因昔日在月支山巅误食过苍目草,能够不受蒙蔽,仍看得见墨珑,当下安慰夏侯风:“他就在你对面,没事。”
“你怎得看得见?”夏侯风奇道。
白曦自己也不知晓原因,昂昂头,得意道:“天生的!”
“啧……”夏侯风一脸怀疑。
白曦急道:“你们穷奇的天赋是速度快,我们大尾巴羊总也得有点你们及不上的天赋吧。”
为了保全